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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紈恨不得撲過去咬死江慕年,這個該死的男人,江慕年嘴角勾起一絲戲虐:“哎呀,雖然我說得是事實,但你也用不著惱羞成怒啊!”
“江慕年,我要殺了你!”葉紈拿起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該死的江慕年,一大早就惹她生氣,很好玩是吧!葉紈氣得不行,偏偏又沒有辦法。
這時,門鈴響了。葉紈一驚,迅速的縮進了被窩裡,眼睛眨了眨:“誰來了?”
江慕年掃了她一眼,起身去開門,走到門口的時候不由說了聲:“該不會是來抓姦的吧,葉紈,你要不要避避?”他的聲音棄滿了戲虐,似乎捉弄她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葉紈捂著被子露出兩隻眼睛,如果眼睛能殺人,她現在已經殺了江慕年一千遍一萬遍了,支支唔唔道:“江慕年,那你別開門了好不好?”如果門外是江家人,葉紈不用活了,直接從這裡跳下去得了,乾脆利落,雖然昨天跟江慕年沒發生什麼,可是這場面實在太震撼了!
葉紈還捂著被子垂頭喪氣的糾結著,江慕年已經打開了房門,門外是助理給葉紈送的衣服,江慕年接過,看著被子裡一動一動的人兒:“放心,是我的人,給你送衣服!”
“真的?”葉紈遲疑的問了句。
“騙你又沒有糖吃,趕快起來吧,等會兒還要上班!”江慕年隨口說了句。
葉紈磨磨蹭蹭的換好衣服,想著方纔被江慕年騙了,拎起一個枕頭就朝江慕年死勁打,邊打邊罵:“丫的,讓你騙我,讓你騙我!我今天非抽死你不可!”
江慕年哭笑不得,舉手投降:“好了,好了,我錯了,姑奶奶,看在我昨天晚上盡心盡力照顧您的份兒上,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葉紈不解氣,又擡腳踢了他小腿兩下,你還可別說,這丫頭踢得可真疼,江慕年順勢倒在牀上,當然這期間也把葉紈順便再拉到了牀上,只不過姿勢一換,變成了男上女下,兩人離得極近,呼吸交錯,江慕年看著葉紈,她的一張小臉慢慢地騰起紅暈,結結巴巴的問:“江慕年,你又想做什麼,快給我閃開!”兩人離得這麼近,葉紈雖然平素放得開,可這人是江慕年啊,曾經跟她糾纏在一起的江慕年啊,他身上有剛剛沐浴過後的清香,擾亂她的心神。
“別動!”江慕年突然認真的說了句,他看著葉紈,因爲昨晚醉酒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可因爲生氣或者害羞那白嫩的肌膚上飛起紅暈,宛若那盛開的桃花,眼睛忽閃不定,似在害怕,又似在糾結:“讓我好好看看你,葉紈!”他的聲音低沉,聽到耳裡有一種誘惑。
葉紈緊張的要死:“江慕年,你又發什麼瘋!”她作勢要踹。
他雙腿一壓,叩住她不安生的腿,嘴角勾著邪魅的笑:“我勸你最好不要動,你也知道,男人一早都是衝動的,葉紈,你再這麼動下去,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了。”
這聲音,威脅的緊,葉紈後背一涼,感覺冷汗直冒:“江慕年,你想幹什麼?”
“從了我吧,葉紈!”江慕年眸光越來越深,他的雙眼生得漂亮,葉紈記得第一次看到這雙眼睛的時候,在想,一個男人的眼睛怎麼可以長得這麼漂
亮,像一汪深潭似的,清亮無暇,又如那重重的山巒,遙不可攀,可這樣一雙眼,瀲灩萬般,只一眼,便墜下去。
沉淪,再也沒有被救贖的可能。
“你,你說什麼?”葉紈結結巴巴,江慕年在說什麼,他到底在說什麼,他知不知道她是他大嫂,她的小臉越來越紅,幾近緋紅:“江慕年,我是你嫂子!我們不能這樣!”
“呵,誰在乎!”江慕年輕嗤一笑:“葉紈,你好好考慮一下……”這話說得意味深長,把葉紈的腦子攪成了一鍋粥,她看著他,不可置信,嘴角顫抖,像失了血一般。
江慕年看著她緊張的表情,站起身,彈了彈袖口:“不過跟你開個玩笑,用得著這麼緊張嗎?”他語氣輕快,恍似跟方纔說那些情話的人不是他一樣。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酒店,葉紈一路上在捉摸江慕年的態度,他說得該不會是真的吧,可是江慕年明明喜歡的是童蔓,而且他也有了未婚妻,據說是跟江家門當戶對的一座豪門,而且她已經嫁給江慕遠了,在江慕遠沒有說不要她之前,她是沒有自由的。
那江慕年,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的是跟她開個玩笑?還是另有目的?
江慕年看著她緊張的神情,聳了聳肩,一臉的不以爲意,湊近她的耳朵,輕輕的說:“你該不會把我方纔的話當真了吧?還是你覺得昨天晚上我們沒有發生什麼覺得很遺憾?”
遺憾?她遺憾什麼?不過腦海裡卻不經意想起幾個月前她跟江慕年同牀共枕的情景,葉紈的小臉爆紅:“江慕年,你胡說什麼?”她真是恨不得拍死他,這個該死的男人!
江慕年爽朗大笑,前排的周益看到他笑成這樣,不由啞異,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江慕年笑成這樣,從後視鏡看向後排的兩人,眼眸驀地一沉。
葉紈恨得咬牙切齒,這個江慕年,簡直是一肚子壞水,時時刻刻的捉弄她:“我纔沒有……這麼想……”這個男人,她真是錯看他了!
“怎麼想?”江慕年來了興致,挑眉勾脣,鳳眸緊緊的盯著她,湊近了她,在她耳邊吹了一口熱氣:“葉紈,你放心,既然你對我的身體有興趣,有時間我一定會好好滿足你的!”
她感覺他的氣息越來越越灼熱,再加上前面可是周益在開車,葉紈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我的意思是說我沒有把你的話當真……”
“噢……”江慕年輕嘆了一口氣,喃喃道:“原來你還是想著那件事啊?”
聽著他意有所指的話葉紈徹底漲紅了臉,再也顧不得別的,隨手拿了一件東西朝江慕年砸了過去:“江慕年,你給我滾!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江慕年狼狽的往車窗邊靠了靠:“好了,好了,葉紈,周益在前面呢,別鬧了,啊?”
他這話說得好像她跟他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似的,對上週益的臉,葉紈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完了,她今天怎麼抽的那麼厲害啊,江慕年,你這個混蛋!
葉紈欲哭無淚,她的形象啊形象,碎得渣渣都沒有了!
剛到公司,葉紈再也顧不得別的,衝下了車就朝公司跑去,想著
昨晚的事,她就覺得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這下把柄落在了江慕年手上,他指不定怎麼報復她呢?葉紈垂頭喪氣的進了設計部,也顧不得跟人打招呼,趴在自己位置上搖頭嘆氣。
她的命,咋就這麼苦呢?這以後可怎麼面對周益啊!
“葉紈!”她正糾結著,一擡頭對上週益的笑臉,周益其實長得很秀氣,斯文帥氣,只可惜現在滿眼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下去,葉紈擡起頭,收起垂頭喪氣的表情:“周特助,有事嗎?”
周益的辦公室在45樓,他平時很少下來,這一次來設計部簡直是轟動至極,年輕的設計師紛紛打量著他和葉紈,一邊暗自揣測著兩人的關係,周益可是江氏除了江慕年之外的一把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親自來設計部,難不成是他也看上了葉紈?
可前段時間葉紈跟江慕遠的關係傳得沸沸揚揚,雖然當事人矢口否認兩人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八卦誰不愛說,所以設計部的同仁都在暗暗揣摩著這其中的奧秒。
周益斯文的笑了笑,對於衆人打量的目光渾然未覺:“江總說你昨晚喝多了,今天頭一定很痛,讓我給你送一些解酒藥,還有早餐!”說完,他將手中的藥和早點放在葉紈桌上。
葉紈點了點頭:“謝謝啊,周特助!”
“不客氣,葉小姐有什麼事可以隨時給我電話!”周益交待完之後離開了設計部。
等人一走,有好幾個設計師圍了過去,問:“葉紈,你跟咱們江總什麼關係啊?”
葉紈苦笑,這簡直是解釋不清,江俊讓她進公司隱瞞身份,所以設計部的同事都不知道葉紈的真實身份,平時都會暗地裡猜測,如今江慕年竟然讓周益給她送早餐,這擺明了是給她招八卦的,葉紈恨不得把桌子上的包子捏圓了扔到江慕年頭上,不過暫時只能想想,總有一天她一定要收拾江慕年,這丫太壞了,分明是故意的,破壞自己純潔的名聲啊!
她發現啊,有什麼事只要牽扯到江慕年,她都有一種有理說不清的感覺,她打著哈哈把事情圓了過去,然後跑到休息室吃了早餐纔回到座位上去。
忙東忙西的忙活了一天,葉紈才得閒,下了班她就準備回家,雖然吃了解酒藥,但頭還是有些頭,葉紈感嘆,酒啊,這玩意兒,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開著車一邊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一邊想著江慕年那些意味深長的話,似是而非,似真非假,她倒是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了,難不成江慕年對自己有意思?
可是,看不出來啊,那丫裝得深,再說提起童蔓他就跟被人搶了老婆似的,怒火那叫一個濤天,應該不會對自己產生什麼好感吧,再說有什麼好感也只是因爲她是他嫂子!
弟弟照顧大嫂是理所應當的事啊!越想越是這麼一個道理,葉紈連連點頭,卻沒有想到有人突然攔住了她的車子,她皺了皺眉頭,看著面前的白色小奔馳,覺得一肚子火!
她不死心的準備從側道移開,卻沒有想到那小奔馳同樣擋在了她車子前面,看這架勢,今天是不打算讓她走了,葉紈怒氣衝衝的搖下車窗:“喂,你怎麼回事啊,還讓不讓人過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