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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紈看著那緊閉的車門,像是瘋了一樣,爲什麼夏簡會不認自己,他明明就是夏簡,她瘋了一樣衝過去,保鏢卻拉住了她的胳膊:“小姐,請您注意形象,不要讓我們爲難!”
“走開,我要見他,我要跟他談談!”葉紈所有一切都顧不得了,她知道,這一次不攔下夏簡,他會再一次離開自己的世界,像三年前一樣,一聲不吭。
“夏簡,你不要走,不要走,你又要一聲不響的離開我了嗎?”葉紈大吼大叫,跟個瘋子一樣要衝過去,那保鏢拽著她的胳膊,想把她拖開,她卻突然張嘴一咬,咬住了那人的胳膊,那人許是沒有料到她會咬人,疼得大叫了一聲,鬆開了她的胳膊。
葉紈得到機會瘋了一樣的衝向了車子,拍打著車窗:“夏簡,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夏簡爲何無緣無故的離開,她一直以爲他死了,尋了那麼久,一無所獲,像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一樣,可是他什麼又突然出現。
看起來神秘矜貴,跟三年前大不相同。
“夏簡,我知道是你,你爲什麼不認我,你知不知道這三年,我找你找得好苦!”葉紈拍著車窗,竭斯底理的喊道,她的情緒完全崩潰了,他是夏簡嗎?
倘若他是夏簡,又怎麼會不認自己,倘若他不是夏簡,又怎麼跟夏簡長得一樣。
他一如三年前清俊好看,只是那一雙幽黑的瞳仁淡然中帶著些許冰冷,陌生的讓人心驚,又如那夜空清冷孤傲的星,讓她遙不可觸。
夏簡,從前是溫潤的,現在的他卻又是那麼陌生。
車窗緩緩落下,露出男人清貴無暇的一張俊顏,他冷冷的看著葉紈,那模樣就跟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小姐,你知道你的行爲對我造成困擾了嗎?”
葉紈停下動作,怔怔的看著他:“夏簡,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對不起,我從未見過你。”男人直截了當斷絕她所有的幻想:“我還有事,麻煩你先讓我離開好嗎?”
葉紈傻傻的看著他,眼睛一酸,淚差一點掉下來,可她忍著,拼命忍著,狠狠的咬著脣,似乎想把那薄薄的脣咬破一樣,她像是在猶豫,又像是在糾結:“夏簡,我很想你。”
一剎那間,時間宛若定格,像是三年前很多很多的夜晚,她撲在他懷裡,像貓兒一般的在他耳邊喃喃:“夏簡,我很想你。”那時他極害羞,耳根泛紅。
她又會偷偷的問:“夏簡,你想我嗎?”
他吭哧半天,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話:“我也想你。”
男人看著他,眸底的波動只是在眨眼之間已經盡數收斂,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目露平靜,葉紈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倘若這是她的夏簡,一定耳根泛紅,不好意思看她。
這不是他,這怎麼可能是他呢?良久,葉紈苦澀一下:“對不起,我可能真的認錯人了,你跟我以前的男朋友太像了,我一時激動認錯人了。”
她
後退一步,稍稍遠離了兩人的距離:“抱歉,給您添麻煩了!”她的語氣陡然轉爲無力,仿若剛纔的竭斯底理不是自己一樣,眼眸裡盪出水光,卻慢慢平復。
冷淡,平靜,絕望。
葉紈轉身,離開,步伐穩重,一步一步離開了他的世界。
街角的商務車終於緩緩升上了玻璃窗,良久,輕聲吩咐:“走吧!”他似乎嘆了一聲,不知有沒有人聽見?可那樣的嘆,終究太輕,太輕。
葉紈回到薇安的身邊,薇安關懷的看著她:“葉紈,你沒事吧?”方纔的葉紈令她太意外了,簡直跟換了一個人一樣,可是她的悲傷卻那麼濃,那麼重。
“沒事,認錯人了!”葉紈笑了,竟是笑自己,太癡太傻太笨,夏簡不會不認她的,哪怕過了三年,哪怕過了十年,如果有一天他出現,他不會不認她的。
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是夏簡呢?他不是他,她的夏簡纔不會這樣。
“沒事就好,快下班了,你不直接回家?”她的情緒太不對勁,薇安擔憂的問。
葉紈心思輾轉,點了點頭:“好,你跟老師說一聲,我先下班了!”
兩人分手後,葉紈轉身離開,步伐已經染上了落寞,她慢悠悠地走著,一直走著,在這個城市裡一個人禹禹獨行,後來她去了酒吧,點了一瓶洋酒,開始喝。
葉紈也知道酒吧裡的很多洋酒都是假的,這是因爲她曾經在鳳飛的酒吧裡呆過幾年,對這樣的場合多多少少都有少了解,她漫不經心的喝著酒,一身職業裝在酒吧裡反而透著一種禁慾的味道,一瓶酒很快見了底,心底壓抑的血性似乎燃燒了起來。
好久,沒有跳舞了。
好久,亦沒有如此放縱自己了。
音樂飛起,男男女女在舞臺上瘋狂的跳舞,葉紈搖搖晃晃的起身,她沒有醉,她的酒量極好,是鳳飛一手訓練出來的,而且她喝酒有個度,在很多人面前裝的跟小白兔似的,說自己不會喝酒,實際上她應付三個東北大漢都沒問題,有時候不想喝。
有時候,又不得不喝,葉紈進了舞池,就找到了感覺。
她從前在鳳飛的酒吧裡跳舞,對於各種舞技都很是精通,她喜歡熱舞,像是把靈魂抽出來放縱一樣,她舞的隨意,姿意,妄爲,彷彿就像一個著了火的精靈。
雖然穿著套裝,但不影響她的奔放。
漸漸的,她身邊很多人停了下來,專注的看著她跳舞,葉紈的舞有一種說不出的妖嬈,一種寂寞,一種狂野,一種無法言說的美感,她的腰技很軟,動作很隨性,看得出來經常跳舞,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大聲叫好,這些都與葉紈無關。
她像是聽不到所有人的聲音,耳朵裡只有音樂,直到一曲停,她才跳下了舞臺,朝自己的座位走去,而有專門來酒吧獵豔的公子哥兒已經曖昧的跟著過來,手裡端著一杯酒,微微瞇著眼,就坐在葉紈邊上,上半身朝著她過去:“美女,酒量不錯喲!”
葉紈又跟酒保
要了瓶酒,打開,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沒搭理他,色胚她見得多了!
那人絲毫不介意她的冷淡,相反,葉紈剛剛在舞臺上的表現已經徹底激發了他骨子裡的掠奪,這個女人遠觀冷淡如一朵凋零的花,近看仿若熱情如花的玫瑰,一冷一熱,兩種極致,卻在她身上完美的表現出來:“美女看得好眼生,像你這麼年輕漂亮又酒量好的女人,真是難得一見,賞個臉,跟哥哥喝杯酒唄?”他的手指捏著酒杯,卻細細把玩。
似乎,他手中是女人的身體,由他肆意侵佔。
葉紈掃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喝自己的酒。
“美女,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一起喝唄!”男人不死心的繼續勸,酒杯端著,也不嫌累得慌!目光卻在一寸一寸侵佔女人的身體。
葉紈不想惹事,真的,她來酒吧只是想放鬆一下,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死皮賴臉的留在這兒了,她放下手中的酒杯,眸中似帶了笑意:“先生,我跟您很熟嗎?”
“現在不熟,我想很快就熟了!”男人笑意盈盈的看著她,目光中帶著欣賞。
“呵——”葉紈舉起杯,心情著實不爽到了極點:“先生,我心情不好,不要惹我!”意思很明顯,識相點,趕緊滾!別呆在這裡礙眼!
可顯然,男人比較白目:“沒關係,哥哥陪你,你心情很快就好了!”然後杯子往前一湊,差一點沒有抵著葉紈的胸口,葉紈心底的怒火如火如荼的燒了起來,她眸色一冷,涼涼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先生,請你放尊重點!”
“美女,別這麼無情嘛,只是一杯酒而已,喝了這杯酒,我馬上走人!”男人搖了搖杯中酒,笑的意味深長。
葉紈不悅至極,很想一杯酒淋下去,但她知道這種場合,自己孤身一人來的,又不是在鳳飛的酒吧,如果是在鳳飛的酒吧自己就算是把場子砸了也沒人敢說什麼,但人在F城,她多少受時間地點約束一點兒,她是喜歡喝酒,但不想別人逼她喝酒。
“說話算數?”葉紈紅脣勾了勾,淺笑,小臉上染了一層異樣的魅惑。
“當然,周少我一向說一不二!”周少抿了抿脣,笑的更加意味深長。
葉紈拿著酒杯,笑盈盈的看著他,然後目光不經意間的瞥到了一個男人,她笑的意味深長,總算有幫手了,手腕突然一軟,杯中酒啪達一聲掉在了吧檯上,碎了,裡面的酒全數朝男人的衣服上招呼了過去,這酒其實潑的很有技術含量。
“不好意思,不是我不跟你喝酒,天公不作美,噢?”葉紈漫不經心。
周少看了自己的衣服,全溼了,胸前都是酒漬,不由擰緊了眉頭:“美女,你——”
葉紈從錢包裡抽出幾張百元大鈔,遞到他面前:“周少,對不住噢,洗衣服,算我的!”
“你這個臭女人!”周少突然揚了手,就要朝葉紈直直的扇了過來,卻突然感覺手腕驀地一疼,有人叩住了他的手:“周少,跟女人動粗,似乎不太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