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爵離開屋子后,丁儒就在外面等他。
看到他先是露出怯怯地表情,不過好奇心害死貓,還是讓丁儒壯著膽子上前,對楚西爵問:“這就是二少爺喜歡的那個女人?就因為這個原因,你才不肯讓他們相愛?”
“丁儒,你的話太多了。“楚西爵冷聲說。
丁儒撇了撇嘴,卻依舊小聲地說:“你這樣是不對的,她臉上的傷也是你打的吧!你不能因為顧若的緣故,就這樣對她。”
“丁儒,”楚西爵又嚴厲地警告道。
丁儒聳了聳肩,在自己的嘴上封了個封條。
楚西爵沉著眼眸嘆了口氣,冷厲著聲音說:“我沒有將顧若的錯報復在她身上,我只是不能看著她和衍生錯下去。衍生不能喜歡她,即便沒有那層關系,也不能喜歡她。”
“可是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是注定的嗎?為什么二少爺單了那么多年,一看到她就喜歡了,果然是喝一樣的奶長大……好,我閉嘴。”丁儒被楚西爵冷厲地目光一掃,立刻識相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楚西爵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隨后,便離開這里。
看著楚西爵離開,丁儒又嘆了口氣,朝鄭媛被關著的房間看了看。雖然不忍,但也無法救她出去,只好也跟著離開。
“去墨家。”楚西爵上車后,對司機冷聲吩咐道。
司機馬上開動車子,往墨家去。
T市的人都傳言,墨家最近撞了邪,整個宅子都不干凈。
不然的話,怎么剛剛死了一個墨老爺子。緊接著,墨家的兩個孫子接連出事,一死一傷,傷的還直接進了牢房。后來墨蘭更是被查出吸毒,直接被送進戒毒所,再后來墨家的小兒子墨寧還慘遭不幸。
這墨老爺子的一百天還沒過呢,墨家就接連出現這么多意外,無怪乎外界對墨家這樣傳言。
墨家這是要倒的節奏,所謂墻倒眾人推,現在全T市能推墨家一把的就推墨家一把。
可是這個時候,墨梓俸從天而降,強勢而來。將墨家硬生生地給撐起來了不說,居然還快速地成為墨家的新一代當家人。
岌岌可危地墨家,總算是有兩個支撐點,不至于馬上倒下去。
下人向墨梓俸稟報,楚西爵求見。
墨梓俸放下手中的文件,低沉著聲音說了句:“請”,然后走出書房。
“楚先生大獎光臨,不知有何貴干。”墨梓俸下樓后,看到楚西爵微笑著問。
楚西爵對他沒什么好感,這人是徹頭徹尾地偽君子。明明就是個拿槍玩刀的私生子,偏偏裝什么貴公子,看著就讓他很不爽。
“之前電話里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的秘密我知道,所以我也不跟你繞彎子。曾墨白什么時候能出來,我要最快的消息。”楚西爵冷聲道,連客套都不屑做。
墨梓俸勾了勾唇,看著楚西爵淡笑道:“師兄,何必這么無情,你不幫我,至少也不用扯我后腿。”
“別跟我套近乎,我沒你這么有能耐的師弟。曾墨白的事情,你到底怎么解決。”楚西爵繼續冷著臉問。
墨梓俸聳了聳肩,帥氣地臉上露出一抹邪肆地笑容。
“師兄,你難道還不明白,以曾墨白在T市的根基。這么一點點小小的事件,你以為我真的能禁錮住他?我在墨家也不過是剛剛站穩腳跟,甚至連腳跟都沒站穩,為什么曾家會愿意在這些事情上妥協,讓我這個壞人占盡了曾墨白的便宜,讓曾墨白可以被約束住,這幾天都不能出去……。”
“是因為曾太太的緣故?”楚西爵皺眉道。
墨梓俸微微勾唇,邪魅地笑道:“師兄果然聰明。”
“可是為什么,”將自己兒子親手送進監獄,這不像是一個母親能做出來的事。
“為什么師兄會不知道嗎?曾太太有多痛恨顧若,師兄不會不知道。曾太太最疼愛的弟弟,就因為顧若而死。自己唯一的外甥,也因為顧若的侄女喪生,現在連她唯一的兒子都戀上顧若的女兒,曾太太怎么愿意。”
“所以她讓你禁錮曾墨白一周?”
“是,只需要一周,無需太長時間。因為我也禁錮不了他太久,一周已經是極限。不過我那位姑媽說了,一周足矣,我這個舉動雖然徹底將我那個表弟徹底得罪,不過有了我那位姑媽的支持,我相信以后我在墨家會站的更穩。”
“果然最毒婦人心,”楚西爵冷笑。
墨梓俸眨了眨眼睛,看著楚西爵邪笑道:“如果師兄執意想要救曾墨白早日出來,也不是沒有辦法。那要看師兄舍不舍得,肯不肯為他付出了。”
“我為什么要為他付出。”楚西爵冷聲說。
墨梓俸說:“我以為,你會為了顧若的女兒,愿意做出些犧牲呢。畢竟,你對顧衍生都是這么好,如珠似寶地寵在手心里。”
“我寵衍生,并不代表我也會寵著鄭媛,她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所以,我更不會為了她而去救曾墨白。”
“可是師兄今天來,不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師兄,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凡事都表現出極大的冷漠,來降低成本。”
“既然你這么了解我,那你也應該知道。有時候我不得不做出妥協后,也總會想方設法地補救回來。也就是說,即便是你今天從我這里拿走一樣,總有一天,我也會一二三地從你手里拿回來。“
“我當然了解,不過以后的事就是以后的事,現在,我是很需要師兄的幫助。“墨梓俸邪魅地笑起來。
楚西爵深吸一口氣,他知道今天碰到墨梓俸這個吸血鬼,不出點血是不行了。
“你想要什么?開口吧!“
“這兩家倉庫,“墨梓俸拿出一張卡片來,上面寫著兩個倉庫的地址。
楚西爵皺眉,這兩家倉庫對他而言,還真不算什么。畢竟他不是做正當生意,這倆家倉庫主要是地皮值錢,對他來說也沒有多大實際價值。
可是對墨梓俸就不同,墨家已經不完全只做娛樂了,近兩年也轉向房地產。如果拿到這兩家倉庫,再把周圍的地買一買,隨便建個什么,都能大賺一筆。
而且聽說,最近政府要對那一片開發,估計墨梓俸是得到了一點消息。
“師兄不會不舍得給吧!”墨梓俸笑道。
楚西爵說:“不舍得倒談不上,我只是好奇。如果我答應你,你提前將曾墨白弄出來,又怎么跟曾太太交代。”
“這個就無需師兄費心了,一個是我姑媽,一個是我表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相信,無論我做出什么選擇,姑媽都會諒解我的。”
“墨梓俸,你玩這一套空手套白狼,依舊玩的爐火純青啊!如果師父在天之靈,知道教出你這么一個徒弟……。”
“他一定會十分欣慰,畢竟他老實耿直了一輩子。能有我這么一個懂得世俗變故的徒弟,一定會十分高興的。”墨梓俸勾著唇說。
楚西爵冷笑,懶得跟他爭辯這些事。
打了個電話,讓手下將那兩個倉庫的材料全部送過來。
對于墨梓俸,他依舊沒有讓他做出什么保證了。他知道,墨梓俸這人,雖然卑鄙無恥了些。可是一旦做出承諾,尤其是對他,還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定好了曾墨白后天出來,楚西爵也就離開墨家。
坐到車上后楚西爵長嘆口氣,有一群不省心的孩子,簡直是要操碎心。
曾墨白在看守所里待了三天,這三天他倒是沒有急著出去。三天里他一直待在里面思考所有的事,其實他還挺感激有這個機會,可以讓他完全冷靜下來,有時間思考他和鄭媛之間的事,可以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
墨梓俸來看他,看到雖然身在獄中,可是依舊儀表光鮮優雅從容地曾墨白,不禁從心底嘆了口氣。
“你果然是被養尊處優長大的貴公子,跟我這種私生子有著天壤之別。如果是我在里面待三天,恐怕早就原形畢露,流氓范十足。”
“所以你是流氓,我不是。”曾墨白微笑道。
“你還是這么招人恨,“墨梓俸聳了聳肩,”那你知不知道,你會多久能出去?“
“后天吧!”曾墨白肯定地道。
墨梓俸說:“你怎么就知道是后天。”
“因為我想后天出去,我再不出去,有人會傷心。”曾墨白深了眼眸。
墨梓俸輕笑起來,“如果師兄知道這件事,恐怕要氣死。為了救你,他可是送給了我兩塊黃金地皮。師兄這么冷靜睿智地人,也只有在這件事情上沉不住氣。他應該再等等,或者再對你多一點信任,這樣就不用平白無故地送我東西。”
“楚西爵找了你?”曾墨白皺眉。
墨梓俸說:“是呀,為了救你所以來找我,送了我兩塊黃金地皮,來換取你的自由。嘖嘖嘖,他對那個鄭媛,倒也足夠充滿愛心。”
“我用不著他救,鄭媛和他也沒有任何關系。”曾墨白冷了眼眸,微微握緊拳頭。
墨梓俸詫異地皺了皺眉,隨后疑惑地看著曾墨白問:“你是不是對什么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