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墨白想說,他沒有女朋友。不過又怕嚇到她,只好將那些話給咽回去。
但是對于寧墨,他還是點點頭回答道:“事情剛出來那會,墨家的人對他意見很大。嚷嚷著要外公帶他去做親子鑒定,甚至還懷疑他不是墨家的種。原本寧墨是很開朗的一個孩子,可是禁不住那么多人對他質疑,用尖銳地話語刺激他,所以這孩子變得越來越內向,越來越沉默,等發現這個狀況的時候,已經自閉了。我母親帶他看過很多醫生,都沒有用,心病還需心藥治,他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那些人……怎么可以這樣,他還是個孩子。又剛剛失去……,怎么可以對他這么殘忍。”鄭媛光是想想寧墨當時的處境,就為他心疼。
曾墨白冷笑:“人之利益熏心而無所不為,對他們來說寧墨可不是孩子。而是一個承載著大筆金錢的存在,他不在,墨家的那些人分到的財產,又會是另一個樣子。”
“不管怎么樣,都不應該對一個孩子這么殘忍的。尤其還是有著血緣關系的孩子,虎毒還不食子,他們怎么能這么過分。”鄭媛激動地氣憤道。
曾墨白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說:“你是個很善良的人。”
鄭媛道:“這不是善不善良的事,但凡是有點人性的人,都不應該對這么一個可憐的孩子狠心。”
“看來讓你照顧他,還真是個最明智的選擇。我相信你照顧他,應該不會讓他受委屈了。”曾墨白笑起來。
鄭媛:“……。”
“誰說我要照顧他了?”
“怎么?你想推脫?”曾墨白皺眉。
鄭媛連忙道:“這不是推不推脫的問題,我為什么要照顧他。這是你家的事又不是我家的事,我又不是保姆,再說就算是親戚幫忙,我和曾展陽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再有半年等他升職了,我也就跟他離婚了。到時候我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為什么要幫你這個忙。”
“那如果我是用我自己來求你幫忙呢?”曾墨白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問。
鄭媛一愣,突然想起那迷亂又瘋狂的一晚。整個人都像是被火燒了般,開始控制不住地發熱。
她想,此刻她的臉一定很紅。就算她什么都不說,曾墨白應該也能看出她此刻在想什么。
于是心里更加羞愧了,忍不住垂下頭,不敢正視曾墨白的眼睛。
曾墨白看到她這個模樣不禁嘆了口氣,說:“我知道讓你一直照顧寧墨是不現實的事,這樣吧!你能答應我有時間就來看他嗎?這孩子是真的可憐,自從他得了這個病后,除了偶爾跟我說一句話外,就再也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你是第一個,他第一次見面就不陌生的人,也是第一個他愿意親近的人。他還這么小,不應該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好,我答應你。反正我也要在T市工作,有時間我會經常來看他的。”鄭媛點點頭答應。
這個要求她實在是拒絕不了,別說是曾墨白,就算是個陌生人,她也會動惻隱之心。
“你答應就太好了,既然如此,你在T市還沒找到房子住吧!不如就住在這里,每天下班回來就可以看到寧墨了。”曾墨白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得寸進尺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