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女人,她幾乎把生命的所有全都給了我,我佔據了她的所有卻如此不知足。我一下子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男人,看看我都做了什麼。
這段時間裡,許晴雨再也沒有給我電話,醫院裡的同事們知道我家裡出了事情也都只是說著一些體面上的話。父母在我家裡幫我收拾房間,之後母親說要留下來陪我幾天,我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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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裡,我是怎麼度過的?回憶起來,幾乎每天都是爛醉如泥,出門買酒的時候偶爾會看到角落裡有人在對我指指點點。我活的就像是一隻過街老鼠一樣,變成了所有人的眼中刺,肉中釘。
我再也沒有去上班,我請了好幾天的假,院長爽快的答應了,他似乎從我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他是在可憐我吧。
許晴雨再也沒有打電話給我,聽老陸說分開的當天她就辦了離職手續,她會離開醫院,離開這個城市,然後永遠的離開我。
我想她應該不知道我會是這樣的下場,就算知道了也擋不住她離開我的腳步。她走了,永遠都不會回來了。才發現原來她根本就不屬於我,她就像是一場夢,夢醒了,她消失了,留下了我一個人。
我也沒有找過她,手機被我扔進了下水道,我不想任何人找到我。偶爾會有親朋好友來看望我,可是我沒有給任何人開過門,他們每個人都會失望的離開。
我想,就算是我死在家裡也不會有人知道吧。我開始陷入恐慌,我尋找快樂的死亡方法,可是每一種方法都帶著痛苦,有的時候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因爲害怕死亡我不得不停止下來!我是一個膽小鬼,我這個懦夫,害死了自己的妻子,還有什麼顏面去見她?
雅麗留下的東西被我視爲生命,每次大醉之後
我定要抱著那張白紙哭上幾個小時,好幾次淚水哭幹了,眼睛哭腫了,還是想哭。
深夜裡我時常驚醒過來,我盼望著那是一場夢,醒來以後可以看到雅麗甜甜的睡在我的旁邊。我可以挽起她的臂膀,我可以讓她躺在我的懷裡。
我生活在痛苦當中,那種痛苦是麻木的。那段時光就好像是行屍走肉一樣,我失去了所有,就連生命的意義都也忘得一乾二淨。
所有人都離開了,沒有人需要我。
直到有一天,半夜,屋外有一個女人在拼命地叫我的名字。我分不清那是誰的聲音,只不過我肯定那並不是許晴雨的聲音,可是爲什麼這個女人會在這個時候來找我,我擔心她會吵到鄰居,鬧到警察局,就開了門。
是一個小丫頭,她看見我以後直接問我。
“你是方想對不對,你是方想對不對?”
我並不認識她,只是茫然的點點頭,然後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對我說道?!靶∮瓯灰涣t人抓上了車,你快去救她,快去救她??!”
“小雨!”我反應過來,血液一下子開始沸騰起來。
“怎麼她還沒有離開嗎?她被誰抓走了?”我不能確定事情的真實性,儘管我當時已經開始有了很強的不好的預感。
“她被一輛黑車抓走了,車上面衝下來好幾個男人!”
“你怎麼知道,你是誰,和許晴雨什麼關係?”我擔心有人詐我,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我是她的朋友,她要離開這裡,拜託我有東西轉交給你,所以我知道你家的地址。今天晚上我送她去車站,我去買東西的時候看見一輛黑車上下來了四五個男人把她拉上了車?!?
“你怎麼不報警,來找我有什麼用!”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現在已經基本上確定事情的真實性,所以我要儘量冷靜下來。
“我怕報警以後事情就鬧大了,而且警察的辦事效率低,怕是會來不及?!?
可是我又有什麼辦
法,現在情況緊急,如果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那麼許晴雨就隨時都會有著生命危險。
“什麼樣子的車,車牌號是多少,我馬上找交警大隊的朋友幫忙查一下。就按照你說的,先不要驚動警察,搞清對方的來路之後,我們看看這件事情我們自己能不能處理!”
我的手機被我扔進了下水道,幾乎和所有人都失去了聯繫,這個時候我又想起了老陸,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有一種感覺,我和老陸的交情在不知不覺當中演變成了“桃園結義”,每次一到關鍵的時刻總是會想起他。
我打電話給了老陸,我認識的那些面上的朋友他幾乎也全都認識。
老陸接過電話,首先是噓寒問暖,我直接跳過,急忙問道。
“老陸,還記不記得咱們上次和交警大隊隊長吃過飯,當時喝的四腳朝天那次,還記得嗎?”
老陸說:“大半夜的你叫魂啊,打電話就爲這件事情?”
我這邊急的熱火朝天。“現在有沒有他的電話號碼,我有急事找他,錢這方面不是問題,就算是傾家蕩產也要讓他幫我這個忙!”
老陸那邊也急了,他的情緒被我帶動著。“怎麼回事,你彆著急,我記得我好像前段時間還找他一起喝過酒來著,你等等我找找看??!”
過了一會兒,老陸那邊傳來福音。
“找到了,什麼事,用不用我和他說!”
“不用,快把電話號碼給我,我這邊急著用!”
老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電話號碼給我,我操起電話打了過去。
還好,對方沒有關機,雖然是深更半夜,但是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電話通了,可是卻無人應答,我一連打了好多次都沒有反應,時間不等人,我幾乎喪失了信心。
“要不咱們報警吧!”身後的那個女人更是茫然不知所措。
電話忽然通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
“喂,你是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