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雨則是選擇了最后一個出來,我想,她是理解我的,如果她還是沒有長大,依舊是那樣小孩子氣的話,我們的未來將會是一片黑暗,如果她是真的想要維持好這段感情,那么她就必須做點什么。
出站口,雅麗抱著方萍,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們,她們朝著我微笑,朝著我招手,而我則是表情洋溢,像是流浪依舊的天涯浪子一般,有著回家的幸福。
雅麗接過行李,將方萍給我,我抱著方萍,心里有一種極其安穩(wěn)的感覺。
“萍萍,想爸爸了嗎?”
“想了,我天天都在想爸爸,我想爸爸。”方萍捧著我的臉,親吻我的額頭。
“萍萍最乖了,你看爸爸給你帶了什么禮物?”
我從口袋里拿出了在寺廟里祈福時候的項鏈,親自為她戴上。
“漂亮嗎?喜歡嗎?”
“喜歡!”她一邊說著,一邊摟住我的脖子。
“走吧,我們先打車去上海市里找個地方住下,晚上一起去吃好吃的。萍萍想吃什么啊?”
“吃什么都行,只要爸爸陪著。”她興高采烈的笑著,我的心忽然一陣刺痛,表情略顯麻木。
“走吧,不要在這里站著了!”我抱著方萍走在前面,出站口的人越來越少,我知道許晴雨一定是在最后面。我感覺得到身后有一雙眼睛正在默默的注視著我的背影,說不定還是一雙紅潤而又值得憐愛的眼睛。
我?guī)е鴺O其復雜的心情走出了機場,許晴雨會連夜倒車回家,不然又要自己一個人呆在上海,而且明天也不可能和我們同坐一班飛機回去。
我理解她,我也相信,她也理解我,不然我們不會在一起這么長時間的。
我們在上海住了一宿,帶著極為悲切的心情上了第二天上午的飛機,我的心情是沉重的,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身為人父的我竟然該盡職盡責,把雅麗和方萍忘在一邊。
我不得不使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在入關之前,我轉頭幫雅麗提行李的時
候,一不小心說成了許晴雨!我的天啊,我的神經一下子繃緊到了極點,不過還好,雅麗并沒有聽清楚,只是帶著疑問看著我,“你說什么?”
我轉過彎來,忙問道。“沒什么,家里下雨了嗎?”
“哦,沒有,你問這個干嗎?”雅麗緊緊的追問我,像是有意而為。
“就隨便問問,來,萍萍,爸爸抱你。”我將目標轉移到了方萍身上,雅麗這才放棄了追問。
我們在下午一點多的時候回到家中,經過了將近四個小時的奔波,我們都有些累了。起初打算在上海停留幾日,只是醫(yī)院這邊院長催著回來,看樣子這個老家伙的心情不是太好。
收拾好行李,然后給醫(yī)院去了電話,告知明天可以正常工作。然后便想到了許晴雨,她現(xiàn)在應該已經到家了吧。
躲在廁所里給她發(fā)了一條信息,可是等了許久都不見她回信,心里忽然開始胡思亂想,擔心很多未知的事情會發(fā)生。
比如說長途汽車會在中途發(fā)生意外,或是遭到了夜間偷襲,全車人的財產被一搶而空,而許晴雨這種嬌艷的貨色,肯定會被這群山賊押回去當壓寨夫人。
或者是她不想給我回信息,她也許在某個瞬間忽然把一切都想明白了,我們不會有結果,所以便沒有必要繼續(xù)糾纏下去。
她會離開我的,隨時都可以發(fā)生,我忽然發(fā)現(xiàn)許晴雨原來并不屬于我,她的離開仿佛就是下一秒鐘的事情。
就這樣,許晴雨沒有給我回信息,我的心情跟著落寞孤獨了一個晚上,我曾想過給她去一個電話,或者去她家里看看,可是我沒有,我無法接受如果揭穿了許晴雨,發(fā)現(xiàn)她僅僅是故意而為,那個時候我也許就真的無力挽回了。
第二天一早,我開著車匆忙的趕往醫(yī)院,醫(yī)院還是那個老樣子,不過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他們像是看到了遠房親戚一樣,熱情的向我打招呼,問好。我避重就輕的回答了幾個人的無聊問題,一溜煙的鉆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的
手上拿著日本特色的小甜品,辦公室里的同僚們將我擠到角落里一搶而空,他們吵吵嚷嚷著說我不夠意思,去趟日本就帶這點兒東西回來。
我笑罵著。“沒事,不是還有老陸嗎,他都帶了什么東西回來?”
說到這里,我忽然想到了老陸,一早上不見他的蹤影,這可不像是他的風格。按照往常的經驗,他肯定又在哪個不知名的角落給那些小護士們發(fā)放福利。可是,這一次卻不是,他竟然沒有準時來上班!
難道說他病了,或者家里有事?
再或者,我想到了春美,這個妖艷的女人,想到了最后在水族館分別的那一刻,老陸和春美并肩坐在一起,難道說他們現(xiàn)在還在一起,沒有分開?
不可能,再怎么說,他們倆的結合是完全不可能的,老陸是個聰明人,雖然在感情方面有點弱智,不過從大局方面考慮的話,他應該可以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以及值不值得去做,所做的事情又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許晴雨的信息依然沒有來到,這害我心神不一,腦子里一直想著許晴雨,以至于無法正常工作。午后,我等待不及的給許晴雨去了一個電話,一個溫柔的女聲提示道“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了!”我無力的站在午后刺眼的陽光下,看著手機屏幕,極其不服氣的攥緊了拳頭。
“在怎么說,就算是要離開,也要打聲招呼!我又不會糾纏她,何必如此呢!”我憤憤不平的回到了辦公室,將所有的悲憤轉化成了動力。
直到傍晚,我的電話才響了起來,那個時候我正在家里吃飯,雅麗坐在我的旁邊,我的電話就放在沙發(fā)上。
雅麗比我搶先一步的拿到了電話,可是電話上面沒有姓名,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猶豫的將電話轉交給我,囑咐道。
“現(xiàn)在電話詐騙案特別多,陌生的號碼就不要接了!”
我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然后掛掉電話,瞬間調到了靜音,然后放在了口袋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