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人全部圍上去七嘴八舌的詢問老太太的傷勢。
曹偌溪來不及傷心,自然也是撐著雙腿走過去。
傅家奶奶仍然在昏迷,原本紅光滿面的臉色有些蒼白,眉頭還微微的蹙著。
面對大家的詢問,上官凝摘下口罩,清淺的眸光慢慢的聚焦在傅京東的臉上,勾起一絲寬慰的淺笑,回道,“大家不用擔(dān)心了,奶奶沒事了。奶奶摔在石頭上,摔的的確是不輕。小腿處還扎進(jìn)了好多小石子,但是慶幸的是沒有傷及骨頭。我給奶奶清洗過傷口,也打來破傷風(fēng)針了。這會奶奶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xiǎn)了。”
傅京蕓看著病床上的老太太,擔(dān)憂的問,“那怎么……怎么還醒啊?我媽媽這要昏迷到什么時(shí)候啊?”
上官凝又輕笑,“放心吧,等一會推到病房休息一會,老太太就會醒了。老太太之所以會暈倒是因?yàn)樯眢w上的疼痛刺激的,年紀(jì)大了,有些疼痛難免承受不住。”
聞言,眾人紛紛松了一口氣。
www?ttκǎ n?C ○ 之后,是上官凝親自將老太太推進(jìn)病房休息。
臨離開病房的時(shí)候,還很親切和善的關(guān)照道,“有什么情況就直接去醫(yī)生辦公室找我,我先去忙了。”
她這番話是對著眾人說的,可是笑容卻是溫婉柔和的對著傅京東和傅野。
傅野微微點(diǎn)頭,傅京東禮貌道,“麻煩了。”
上官凝輕笑,“不客氣。”
上官凝離開沒一會,傅家奶奶便醒了。
大家都圍著奶奶噓寒問暖,唯獨(dú)曹偌溪愧疚的不敢靠近。陶純母女也不允許她靠近……
傅家奶奶睜眼之后,楞了片刻,回想起下午摔傷一事后,眨了眨眼睛,頑童般詢問眾人,“這是醫(yī)院?我老婆子還能活過來?”
傅京蕓哭著哽咽,“媽,你聽你說的是什么話?你當(dāng)然活著,你能活一百歲呢!”
傅家奶奶也笑,腦門上的皺紋很是溫暖,“九十歲就滿足了,活那么老沒意思。”
是以,老太太摔傷風(fēng)波總算是緩和了些。
曹偌溪倚在門框上,聽著老太太的聲音,心里也放心多了。
傅家奶奶環(huán)視了周遭一圈,忙問,“小曹曹呢?那丫頭呢?”
陶純有些不滿的抱怨,“外婆,你還惦記著曹偌溪干嘛?要不是她帶你去釣魚,哪里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傅京蕓也跟著附和,“就是!都怪那個死丫頭!可嚇?biāo)牢伊耍 ?
傅家奶奶瞪了她一眼,手也從她的手中抽回來,不滿的道,“怎么說話呢?這次多虧了小曹曹,要不是她背著我跑了那么遠(yuǎn)的山路,自己摔傷了也全然不顧,你們可能要守著我老婆子的尸體哭了。”
陶純蹙眉,爭辯,“說到底還是因?yàn)椴苜枷蝗メ烎~什么事也不會發(fā)生。”
傅家奶奶不悅的低喝了一句,“不準(zhǔn)胡說八道……人家小曹曹對我 是真的孝順,比你們一個個的孝順多了。你們周末都干嘛去了?不是去做美容,就是逛街,要么就去做按摩,有誰心里惦記著我這老婆子?惦記著回來陪陪我?這會倒知道哭了,我要是真的一命嗚呼了,你們哭我也聽不見。”
傅京蕓連忙壓住抽噎聲,不敢多說什么了。
傅家奶奶勾著腦袋招呼曹偌溪,“小曹曹,你快過來。過來看看讓奶奶看看,你傷著沒有?要不要緊?”
曹偌溪這會才感覺到膝蓋疼,不過還是忍著疼,一瘸一拐的走向病房,拉著奶奶的手,“我沒事,不要緊的。你自己要好好休息。”
傅家奶奶順著她的褲腿看下去,嚇一跳,“流了這么多血,還說沒事?趕緊的,小野快帶她去包扎。”
曹偌溪本想說自己沒那么嬌氣,可傅京東也跟著說了一句,“這里有我們照顧著,你去包扎傷口。”
是以,她再推辭倒顯得刻意了。
她只得一瘸一拐的走出病房,她未曾注意到身后那抹卓越的身姿尾隨而至。
不過,她并不打算真的去包扎。這點(diǎn)皮外傷對她來說沒什么的,一瘸一拐的走到一個偏僻的走廊處,尋到一個長椅坐下。輕輕的挽起褲管,膝蓋上早已血肉模糊,有血跡還隱隱的滲透出來。
她蹙眉,輕輕的對著傷口吹了吹,卻突然感覺到身子一輕,繼而被人騰空抱起。
鼻息間,聞到了那熟悉的清冽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