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中午這樣的一個折騰,讓我整個下午頭疼的厲害,最後打了個電話去醫院和爸爸說了一聲,身體不舒服就不來了。
爸爸只叫我照顧好自己,其餘的什麼都沒說。這就是我們父女之間的默契,有時候什麼都不說也是滿滿的關心。
回到家,蘇易有些驚訝,因爲我和蘇柏說了今晚不回家吃飯,所以蘇易並沒有準備我們的晚餐。
但他見我樣子不對,還是給我準備了晚餐,我僅是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上了樓洗了個澡,就倒在牀上,頭疼的厲害,可我不想吃藥,迷迷糊糊的好像睡著了。
期間我好像覺得有人進來過,給我蓋了被子,幽黃的燈光下我看到那個人坐在牀沿陪著我,像極了蘇彥嬰。
“彥嬰?”
那人聞言回頭看了我,然後微微一笑,我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感覺上就是蘇彥嬰。
我想伸手去抓他,可是卻使不上力氣,最後又睡了過去。等我真正醒來後,才發現已經凌晨兩點了,可是身邊是冷的,蘇彥嬰沒有來這裡,蘇柏也不在。
嘴巴有些煩渴,我下樓去倒水喝,經過書房的時候,發現門沒鎖,裡面還有著細微的光亮。
他還在忙?
本來想問問他吃不吃夜宵的,可是推開門才發現,蘇柏睡在了書房的牀上,只有在書桌上留了一盞小燈。
他明明有房有牀卻不睡,卻要這麼委屈自己?現在的人不是都挺開放的嗎?更何況我還是他的合法妻子,睡在主臥裡是理所應當的事。
我赫然想起要打算試探他的事情,但因爲今天的插曲叫我差點忘記了??粗焖臉幼?,現在是個非常好的時機。
我緊了緊雙手,然後朝著他走去,坐在牀沿上,我搖了搖他,“蘇柏,蘇柏?!?
才叫了兩聲,他就醒了,烏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充滿了警惕,再看清是我之後才鬆開了。
“什麼事?”他從牀上坐起,拿起一邊的睡衣披上,因爲他睡覺是脫了睡衣睡得。
我淡淡笑著,“看你睡在這裡,就想叫你回房間睡。”
“不用了。”
他拒絕,我不依不撓,“蘇柏,我們是合法夫妻,雖然結婚後就沒見過,現在也像是個陌生人,但是好歹是夫妻,你要睡主臥,我不會有意見,只請你不要睡在書房委屈了自己?!?
“我只是最近有事忙,你別多想,時間不早了,回去睡覺?!?
他沉著聲一動不動,下了逐客令。
我卻伸手握住他的手臂,“那我陪你好嗎?”
蘇柏整張臉都沉了下去,一把甩開了我的手,冷著聲道,“我說過不需要?!?
“可我們是夫妻,睡在一起不是很自然的事嗎?”我儘量表現的很委屈,低下了頭,十指攪在一起,“還是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蘇柏沒有說話,卻起身從牀上下來,我擡頭看他,他仍舊一言不發,扔下一句,“我出去一趟?!?
結果他一夜未歸,可是等我第二天下樓吃早飯的時候,他已經坐在餐桌邊了,看到我下來,蘇易將早餐放在我的面前,“夫人,吃早餐?!?
“謝謝。”
我吃完早餐和蘇易說,“易叔,我去上班了?!?
等換鞋的時候才發現蘇柏竟然跟在我身後也在換鞋,我知道他是要送我去上班,笑笑拒絕了,“我還是一個人去上班,反正這裡來回也方便?!?
“不,我送你?!?
他堅持,換了鞋,拿著鑰匙就出門開車,我走出去站在車前,走到了他那邊,蘇柏搖下車窗,蹙起眉,“怎麼不上車?會遲到的。”
“蘇柏,你我雖然是夫妻,但你明顯不願意成就這份婚姻,既然如此,爲什麼還要回來找我?你可以失蹤一年,也可以失蹤兩年,而我是不會主動提出離婚的,畢竟這是婚前的條約。既然你現在回來,我覺得這份婚姻可以持續下去,可你卻不願意。既然討厭我,爲什麼還要每天接送我上下班?你不覺得這樣多此一舉嗎?如果你不喜歡我,我們大可以離婚,只要你提出的我想蘇爺爺最終還是會答應的,這樣對誰都好,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
說完,我就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這是我想了大半夜想到的辦法,激將法,就算他是個理智型的人,對有些東西還是會露出破綻的。
但這也是我真心所歸的東西。
如果他願意接受我,那麼我會擯棄所有做一個好妻子。
但他明顯不願意,還要糾纏於這份婚姻,也許是礙於蘇爺爺那邊不好辦,但也總有辦法離婚??伤颤N也沒做,討厭我又對我好,這本身就是矛盾的。
除非有種必須時刻保護我,卻又不能和我太接近的目的。
所以我在微信朋友圈裡,寫下了這麼一個簽名——他是假的。
但我這個假並不是說他不是蘇柏,不是我的丈夫,只是對那種矛盾的一種隱射。
這條微信發出去之後沒過多久,我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蘇彥嬰打來的,我頓時欣喜若狂。
彼時也不管吳菲在那嘮嘮叨叨什麼,直接將她推出辦公室,關上了門,按下了接聽鍵。
千萬種言語都抵不過那邊他磁雅的聲線,我鼻子發酸,有種想哭的味道,但也沒有和小女生一樣說“你終於打電話過來了”。
“子羽,我月底回來,等我。”
僅是這麼一句話,他就沒再說什麼。我剛想說話,卻發現聲音帶著哽咽,只能握著手機,忍著眼淚,一個字也不再說,他也沒急著問我是不是在聽,但也不說話,兩邊就這麼的僵持著。
直到那邊傳來有人叫他的聲音,他才掛了電話,但最後他說道,“最近一段時間沒事的話就多和蘇柏在一起,別到處亂走,小心方——”
我正想問的時候,他已經掛了電話,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是關機狀態了。
我錯愕的看著手機,他果然還是知道了蘇柏回來的事實了嗎?只是他叫我小心方,這個方到底是指方鈺還是方聖?
可無論我怎麼打過去,都是關機狀態,唯一的解釋就是不在服務區,或者沒電了。
我只能放棄,靠在椅背上,看著天花板。
但怎麼看,方鈺對我來說應該構不成危險,畢竟我和他之間沒有什麼,現在蘇彥嬰出國也好一陣了,他怎麼都找我沒什麼用處的。
倒是方聖,到現在還無蹤無影的,他那樣的紈絝子弟,應該不會躲得這麼巧妙的。他這麼久沒被發現,肯定是有人在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