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穎道:“娘娘,您要將我軟禁起來?您可知道這樣是觸犯王法的。”
司徒皇后胸有成竹地看著她,“在這裡,本宮纔是王法,我說你犯了錯,誰還敢說一個不字?”
陳穎知道自己掙扎也是徒勞,便放棄了和司徒皇后的爭辯。
司徒皇后將那一張紙條打開再看一眼,收進自己懷裡,說道:“你既然已經窺視到了本宮最大的秘密,便只有一個選擇,那便是和本宮同進退,否則的話……就只有你死了,本宮才能心安。”
陳穎變色道:“娘娘,臣婦無論如何,都不會做你的棋子的,若是我死了,您要想一想如何跟家父交代。”
司徒皇后道:“本宮自然有本宮的交代法,用不著你操心。”
隨後,司徒皇后來到拓跋弼屋內,一進去,拓跋弼便問道:“母后”,您可知道小穎在哪裡?
司徒皇后氣道:“早知道,就不給你娶陳穎進宮了,本宮憐你和她互相愛慕,便將她娶了給你當福晉,但是看你現在,已經完全被這妖婦給迷惑了。”
拓跋弼被這些話說得感到羞愧,但是仍然辯解道:“母后,您怎可說小穎是妖婦,她的端莊賢淑和知書達理,您應該看在眼裡的啊。”
司徒皇后不理他,過了一會兒,說道:“你要見她,自然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本宮給你的條件。”
拓跋弼被這話給嚇了一大跳,驚道:“母后,您這話什麼意思?小穎在哪裡?”
司徒皇后將聲音低下來,說道:“弼兒,你要知道,母后這也是爲了你好,給你一天時間再好好考慮,等考慮好了來告訴我,到時候,你自然可以見到福晉。”
拓跋弼被司徒皇后的話震呆了,等她走出去許久,他才反應過來,將手邊的一個桌子推翻,大聲叫道:“她瘋了!她瘋了!”
入夜,拓跋弼便一個人走出去,遍尋陳穎不著,很想稟報給拓跋乾,但是擔心這樣一來,陳穎會有危險,只好一個人繼續悄悄地尋找。
第二日,陳穎纔打了個盹醒過來,一位
太監進來給她送飯,問道:“福晉,娘娘問您,可否願意勸告令尊和二皇子歸附皇后娘娘?”
陳穎道:“我不勸又能怎麼樣?”
太監道:“福晉,娘娘說她總會有辦法的。”
陳穎的眸光黯淡下去,也無心飯菜,自己一個人遠遠地坐了。
太監布好菜,勸道:“福晉,要奴才看啊,您還是依照娘娘的意思做吧,不然到後來,吃虧的還是您自己。”
陳穎欲知道更多,便問:“公公這話怎麼講?”
太監道:“您想啊,到時候,皇后娘娘以您作爲條件,要二皇子和陳大人妥協,是不是反而不美呀?”
陳穎沉吟不語。
菱花殿中,慕容蘭馥正在陪著尉遲東鄰逗小公主玩,突然說是小二有事情要報。
慕容蘭馥直覺得認爲是司徒皇后那邊的事情,忙叫小二進來,因尉遲東鄰也是自家人,所以就讓小二當場說出來。
小二說道:“娘娘,二皇子的福晉陳穎,自打昨日被司徒皇后叫走,就再也未出現,昨晚二皇子到處找她,也沒能找到。”
慕容蘭馥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陳穎失蹤了?”
小二點頭稱是,說道:“依小人看,這件事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司徒皇后授意她潛伏起來,給外界一種假象;還有一種,便是司徒皇后將陳福晉軟禁了。”
慕容蘭馥問道:“你覺得哪一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小二搖頭,說道:“小的不知,還請娘娘明示。”
慕容蘭馥說道:“據本宮所知,司徒皇后一直想要利用陳福晉,來說服兵部尚書陳大人和二皇子,陳福晉一直不爲所動,看來是司徒皇后耐不住,強自將陳福晉扣押起來,用來挾制二皇子、陳大人二人了。”
慕容蘭馥此言一出,大家都覺得言之有理。
尉遲東鄰問道:“姐姐,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將這件事告訴皇上?”
慕容蘭馥搖頭道:“最好不要這樣,若是我們這邊告訴了皇上,司徒皇后那邊一定會捏
造一堆陳福晉的罪名,弄不好,我們也還要擔上越俎代庖的罪過。”
尉遲東鄰道:“但是,這件事本來就應該稟報給皇上才行啊,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濫用私刑,這便是不對。”
慕容蘭馥道:“濫用私刑這一條,等更有利於我們的時候再用,到時定要讓司徒皇后吃不了兜著走。”
她讓小二先退下,說道:“暫時就先這樣,觀察一下動向再來跟我稟報。”
又過了兩日,慕容蘭馥早起還未用早膳,小二氣喘吁吁地跑來了。
慕容蘭馥一見便知有重要的事情,便讓他過來說明。
小二上氣不接下氣,說道:“娘娘……陳……陳福晉她,投繯自盡了。”
饒是見過許多後宮風雲的慕容蘭馥也吃了一驚,“怎麼會?本宮真沒有想到,竟會鬧到這樣的地步!”
小二稍微緩了一口氣,說道:“這幾天,司徒皇后每日都會派人去遊說陳福晉,同時又在拓跋弼跟前巧言令色,想是逼得緊了,陳福晉便自殺了。”
尉遲東鄰聽慕容蘭馥說了此事,嘆一口氣道,“姐姐,或許我們應該早一點行動,這樣子,也能救下陳福晉了。”
慕容蘭馥說道:“話雖如此說,但是,若是我們爲了一個陳福晉而妄自行動,或許她活下來了,但是我們得到的結果,卻指不定怎麼樣呢。”
尉遲東鄰聽此,只好點頭,“姐姐,雖說後宮之鬥,合該如此,但是陳福晉之死,未免讓人覺得惋惜,多麼好的一個女子,可惜了……”
去給陳穎送飯的太監將這件事稟告給司徒皇后時,她正在準備向拓跋乾去請安,一聽這話,手裡的的一支簪子差點掉下來,但是她鎮定下來,緊緊握住拳頭。
她沉吟道:“哼,陳福晉倒是個倔強的,樑公公,你可知陳福晉爲何而死嗎?”
太監躬著身,毫不猶豫地說道:“回娘娘,陳福晉自嫁入皇宮以來,從頭至尾,全然沒有一個爲人妻婦的樣子,整日裡迷惑皇子,頂撞皇后,婦德盡失,是以畏罪投繯。”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