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很可能是這樣。
我把這個想法跟大家說了一遍,大家都挺贊同我的想法的。
果不其然,當我們晚上再來這兒的時候,現場已經有警方二十四小時守著了。
估計一兩天之內,這些警察也不會撤退。畢竟是鬧出人命了,不重視也不行。
我有點頭疼,問開小差有什么辦法?
開小差說要不你去冒充兇手,把你抓起來了這里自然就放開了。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好辦法來。我看那幾個守著現場的警察開始用質疑的目光看著我們,我只好叫他們趕緊離開了。
不過,我們剛走開沒多久,竟忽然聽到一陣古怪的歌聲,從街道上不遠處傳來。
這聲音渾厚有力,猶如刺刀一般具有穿透力,聽著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不過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好像曾經在哪兒聽過。
剛開始我并未在意,還以為哪家大爺吃飽撐的當街耍流氓呢。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也就是在歌聲響起的同時吧,守在案發現場的警方,竟有人尖叫起來:“我靠,哪兒來的這么多條蛇?”
“蛇?”我楞了一下,匆匆忙忙跑到門口,望向里面。
果不其然,案發的地方,竟有不下于十幾條白色的蛇,正朝尸體被摔死的地方爬了過去,試圖去吃地上的血。
幾個警察畢竟見過市面,毫不猶豫的從旁邊拿起幾根竹竿,將那群蛇給挑開去。
不過這群蛇毫不畏懼,依舊是大搖大擺的往前游,很快的竟是將案發現場給包圍起來。
警察自然不敢怠慢,匆忙連蹦帶跳的跑出了包圍圈,立刻拿起手機向總部報告。
此刻,那唱歌的老頭兒已經走到我們跟前,用怪異的眼神瞥了我們一眼,就繼續往前走。這次他倒不唱了,不過我看他的背影,卻總覺得怪怪的。
而等老者跑遠了之后,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用力的拍了一下腦殼:“特么的,趕緊找到那大爺,我認識他。”
我這一驚一乍的,把安靜給嚇了一跳,連忙問我怎么了?
我激動的說找到了,找到了。
安靜問我找到什么了?我說廢話,當然是盤門后裔。
我顧不上他們,毫不猶豫的就跑上去,試圖追上那老頭兒。
不過那白胡子老頭兒卻好像憑空蒸發了似的,我找了一圈,也并沒發現他。
草,人呢?碰見鬼了?
唐依依等人氣喘吁吁的追上我:“你……你剛才吃錯藥了?跑什么
跑?”
我說道:“剛才那老頭兒唱的,是御蛇號子。我記得清楚,那就是御蛇號子。”
“什么御蛇號子?”開小差也發愣:“是不是可以控制蛇的一種方式?”
我連連點頭:“對,對,在九黎幻覺之中,我也曾學過御蛇號子。跟他唱的是一模一樣。而御蛇號子,是盤門的一門手藝,周阿四周家的。”
雖然九黎幻覺中的記憶,因某些原因,正在逐漸退去,不過一旦有丁點線索提醒我,那記憶就會猶如潮水一般噴涌而出,我一下想起周阿四,想起周家,想起冥山蛇洞,以及洞內的人彘老婆婆,還有周阿四的孫子周長生。
九黎幻覺,其實并不全是假的,至少其中有一部分人是真的,其中的很多古老技藝,也都是真的,我相信御蛇號子真實存在。
只不過,剛才那么好的機會我們竟都沒抓住。不過我幾乎敢肯定,那個老者,肯定就是盤門的人。
我為自己的這點發現,感到驚喜不已。雖然并沒找到老者,不過我相信,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按開小差的話說就是沒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我的這個發現,也重新燃起了他們的希望之火,興奮的在周圍找來找去,不過哪兒還有老頭兒的蹤影。
“咱們怎么辦?”開小差問我:“看來一時半會兒是找不到人了。”
我說道:“老頭兒是在這兒消失的,今天晚上我就在這兒等著了。”
開小差說那好,你在這兒等著吧,我先在附近賓館休息一下,半夜來替你。安靜,我們先走吧,讓他倆在這兒先守著,下半夜咱們倆來替班。
安靜看了一眼開小差:“這樣吧,反正我上半夜也睡不著,你和唐依依先回去,我在這兒跟劉陽守著。”
開小差立刻傻眼,說那怎么行,劉陽是個大色狼,不擔心把你給吃了?
我踢了開小差一腳:“滾犢子,胡說八道個毛,你給我老實在這兒坐著,今兒個就咱倆守著了,你們兩個回去休息。”
唐依依可不干了:“嘖嘖,嘖嘖,我才明白過來,你倆這是搶著討好安靜是吧。我呸,要點臉不要。”
“你說誰呢。”安靜生氣的道:“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喲喲,這都還沒好上呢,就開始護著了,腳踩兩只船,你還真夠可以的。”
“你……信不信我揍你?”
“好啊好啊!”唐依依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我讓你一條胳膊。”
開小差立刻臉色蒼白,攔住安靜說別跟這丫頭一般見識,她
就是喜歡劉陽,吃醋了沒看出來?再說了這家伙是武術冠軍,咱倆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我被他仨給煩的夠夠的,說實在不行,你們干脆就在這兒打一架得了,反正我也閑著沒事兒。
唐依依被我氣哭了,說好啊劉陽,虧老娘對你這么好,人安靜都有人護著,你都不知道護著我,我以前是白疼你了。
開小差使勁沖我使眼色:“傻逼啊,還不趕緊安慰安慰去。人家一個小女孩兒給你點母愛容易嗎。”
真是夠郁悶的,我最煩女人哭了,連忙上去安慰,說你不是一武術冠軍嗎,武術冠軍哭什么哭。
氣的唐依依要揍我。
我早就看唐依依和安靜的關系不怎么好了,今兒個這算是正式爆發了,這以后兩人還咋在一塊相處?想想都頭疼。
在我的好聲安慰下,唐依依才總算好受了一些。
而在安慰唐依依的時候,我忽然又想起了一個法子,如果我唱御蛇號子的話,那老頭兒肯定會知道我是自己人,肯定會先生的。
我都覺得自個兒是個天才了,于是連忙站到路邊,憑著記憶唱了起來。
開小差連忙沖我豎起大拇指,說你小子還不算笨。
不過可能記憶消退的厲害,我對御蛇號子的記憶模糊不清,只能選擇其中比較熟的兩句,簡單哼唱兩句,其他的再想也想不起來了。
一個從這兒路過的大媽,嘆了口氣說孩子多可憐,丟了一張五十的給我們,把開小差給笑的肚子疼。
媽的,這樣也不行啊,估計再唱下去,明天我能有幾百塊收入。
不過不管有沒有用,我卻總得試一試的。不試試永遠都沒機會。于是我又清了清嗓子,重新開始唱了起來。
唱了兩句就把城管給引來了,無奈只能乖乖回家。
這次受打擊可真夠重的,我都有點想放棄了。
大早上的,我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喊醒。帶著滿肚子怨氣去開門,卻發現站在門口的是唐依依。
我問唐依依干嘛呢,大清早的就敲門。
唐依依一臉驚恐表情的看著我:“有……有情況。”
“到底怎么了?”我一臉不耐煩的看著他。
“今天一大早起來,我就發現門口地縫里被塞進來了一張照片,你瞧瞧。”
“嗯?”我皺了一下眉頭,立刻接過照片。這么一看,頓時頭皮發麻。
那竟是我們幾個在八十一號附近“賣唱”時候的照片。照片不是很清晰,光線嚴重不足,不過我還是一眼就辨認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