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思議的看著這條飛機跑道,蹲下身子仔細檢查地面。地面落滿了厚厚一層灰塵,日軍撤退之后,這里應(yīng)該沒有再來過人吧。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在這條跑道上,扭頭看著高冷哥。高冷哥也是很吃驚,望著這條跑道一言不發(fā)。
水流的聲音,在這里更加清晰了,繼續(xù)往前走,應(yīng)該是一條大瀑布,也不知道這條大瀑布到底是通到哪兒的。
我們在四周搜尋了起來,試圖能找到一些線索。最后還是唐依依眼尖,在一面石壁上,發(fā)現(xiàn)了一塊凸出來的石頭,長方形的,看起來好像是一扇石門。
我們拆下直升機上的幾個零件,用力的撬石門,費了老鼻子勁兒,總算把石門給撬開了。在石門被撬開的瞬間,頓時間一股腐臭的味道傳來,熏的我喘不過氣來。
灰塵滿天飛,也看不見里面到底什么情況,我擔心這股霧氣有毒,快速倒退。
還好,這好像只是普通的塵土,并沒有對我們造成任何影響。
等到塵土緩緩消散之后,我竟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在這間不大的石室之中,竟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干尸。而且所有的尸體都發(fā)黑,看上去好像一塊塊的焦炭。
尸體都保持著一種猙獰掙扎的姿勢,嘴巴大大的張開,臨死之前似乎痛苦嚎叫過。
我倒吸一口涼氣,不可思議的看著這詭異的場面。這些人一眼就能辨出是被活活毒死的。而且這些人身上都穿著農(nóng)民的服裝,腳上手上都帶著鐐銬,一看就是犯人。
我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再繼續(xù)看下去了,太他媽變態(tài)了。
開小差上去仔細瞧了一眼,竟失聲尖叫起來:“天啊,這些人都是盤門的人。”
“什么?”我大吃一驚,連忙跑上去仔細查看:“你怎么知道他們是盤門的人?”
開小差上去,掀起了一個人的衣服,在他的胸口上,紋著一個大大的“盤”字。
恐怕只有盤門才會在胸口上紋下這個字吧。而且盤門圖路,自古便擅長圖紙設(shè)計,這些人應(yīng)該是日軍抓來對圖紙進行分析設(shè)計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感覺從頭涼到了腳。盤門老前輩被日軍活生生毒死在這兒,我心中滿是憤慨,有氣無力的看著尸體。
這些尸體之中,竟然還有小孩子,看上去頂多就是七八歲。喪盡天良啊,我似乎隱約聽見盤門老前輩在耳畔掙扎呼號的聲音,我的腦子亂哄哄的。
唐依依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咱們繼續(xù)走吧。前輩們已經(jīng)安息那么長時間了,咱們就不要再打擾他們了。”
我艱難的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和開小差重新將石門給封上了。
我們走到了飛機跑道上,順著跑到一路往前走。隨著我們的前行,轟隆隆的落水聲越來越大,我更加肯定前方是一個瀑布了,這條小溪肯定是從瀑布那里流下來的。
我覺的,我們要找的那個龐然大物,肯定就在瀑布下面,因為我們看到的龐然大物的照片,就是在水下拍攝的。
也不知道這個瀑布究竟有多深多大,我們要怎樣才能下去呢?
靠近了
瀑布之后,才發(fā)現(xiàn)洞口竟有很多建筑,以及各種大型器械。靠近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些大型器械,都是發(fā)動機牽引機之類的。還有幾間已經(jīng)破敗了的辦公室。
毫無疑問,辦公室里面也有幾具干尸。
我大致能猜到這個地方所有設(shè)備的作用,應(yīng)該是要把下面那東西給牽引上來吧。只不過那東西實在太大,所以牽引機之類的根本就弄不上來。
這些戰(zhàn)斗機,是不是也用來輔助拖動下面的東西了?我不得而知。
粗壯的瀑布水好像一個厚重的大門簾,將寬敞的洞口都給遮蓋住了。落水好像狂奔的千軍萬馬,從頭頂俯沖之下,發(fā)出轟隆隆類似爆炸的聲音。
從一些薄弱的水“門簾”地方,我們竟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在這面山壁的對面,竟然也是一條瀑布,兩條瀑布的水傾瀉而下,就在我們所在的這個大洞的位置交叉在一起,強烈的碰撞激起千層浪,這情景果真壯觀。
不過我們沒辦法看清對面瀑布之下的情景,不知道對面瀑布之下,是否也有一個跟我們這邊一模一樣的山洞。
如果有的話,里面是否也被日軍建成了軍事基地?
瀑布的落差實在太大,我們想要從這里出去,幾乎不可能。我拿了一根棍子,差勁瀑布落水里面。鐵棍子好像被數(shù)百人給往下面拽似的,根本就拿不住。更何況我們?nèi)肆恕?
娘的,原以為這里是出口,卻沒想到這里是地獄的入口。上去都不可能,更別提下到瀑布下邊了。
不過我并沒有絕望,之前我們碰到的那小子既然能下去拍照,那我們也同樣可以。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開小差忽然說道:“你們見過這樣的瀑布嗎?竟然對立兩面都是瀑布。”
是啊,這瀑布也的確夠奇怪的。一般來說,瀑布都是一面懸崖,而且走向應(yīng)該是從西向東流的。
可是這面瀑布卻是對流的,也不知道瀑布上頭究竟是怎么的情景。
雖然看不到上頭的情景,不過我們卻可以想象。我蹲在地上,開始按照邏輯,一點點的推斷,畫了起來。
經(jīng)過我深思熟慮之后,覺得我們上頭肯定是一個大湖。這個所謂的瀑布,其實就是湖面中心裂開了一條大縫,湖水從四面八方涌進裂縫之中,所以才會產(chǎn)生“對流”的瀑布。
不過,為什么我腦海中想起這場面的時候,會覺得這場面是如此的熟悉?思來想去,我腦海中忽然莫名其妙蹦出了一個詞來
。
娘娘湖!
對,就是娘娘湖。想起娘娘湖,大片大片的記憶好像潮水一般涌入我腦海之中。我一下子想起了很多的事情來。
當年在九黎幻局之中,我曾尾隨九娘,來到了一個叫娘娘湖的地方。娘娘湖就是中心位置裂開了一道大裂縫,汛期,黃河水流入娘娘湖之中,水就會通過大裂縫流入下面去,形成了這所謂的“對流瀑布”。
不過上次我們來的時候,娘娘湖里面并沒有水。九娘帶來了很多設(shè)備,也是試圖從這大裂縫之中撈到什么東西。莫非,當時他們就知道這下面有這么一個“龐然大物”,
想要把下面的東西給拽上來?
我倒吸一口涼氣,不可思議表情的看著這個大瀑布,沒想到有一天我竟然還會再回到這個地方來。
“這個瀑布,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斷流的。”我說道。
正著急尋找通道的幾個人,頓時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你怎么這么確定?”
“因為我知道這是哪兒,我來過這里。”我深呼吸一口氣,嚴肅的說道。
幾個人吃驚的面面相覷,然后問我究竟什么時候來過這里?
我于是就把九黎幻局的事,跟他們簡單說了說。聽我這么一說,他們都表示很吃驚。
這上頭竟然是一個大湖?大湖中間怎么會裂開這么大的一條裂縫?地震產(chǎn)生的嗎?
還是認為造出來的?
的確,這個大裂縫出現(xiàn)在這兒,的確夠稀奇的,不過我寧愿相信這個大裂縫,是在地下那個龐然大物的作用下,才產(chǎn)生的。
我無法想想那龐然大物究竟有怎樣的能量。
在強大的自然力量前,我們?nèi)祟惖牧α烤惋@的微乎其微了,我們沒辦法對抗。所以想來想去,我們最后決定還是等娘娘湖斷水了之后,再爬到下面去。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懸崖下邊,是一條死湖。等到瀑布的水逐漸把下面的死湖給充滿了之后,水就會逐漸的漫上來。到時候會把這條通道給充滿。
不過我們也不用擔心。因為在這亂七八糟的東西里面,我們甚至還發(fā)現(xiàn)了幾條汽艇。將汽艇充滿了氣之后,竟然還能用。大不了到時候我們順著漫上來的水,漂到瀑布上方去。雖然有風險,但絕不至于致命。
在這段等待的時間,我們仔細將現(xiàn)場遺留下來的各種設(shè)備和物品都給清點了一下。竟然還有一些散亂的食物,以及一些做飯用的東西。
諷刺的是,這里能當柴燒的東西,倒是特別的珍貴,因為大部分東西都是鋼鐵的。為了保證有充足的火源,我們把所有的木質(zhì)東西都給拆了,床,凳子桌子椅子,甚至連一些小簍子都不放過。
簡單推敲了一下,我覺的我們在這兒熬個十天半個月的不成問題。現(xiàn)在只能希望這條瀑布不會流那么多天了。
我們還在懸崖上發(fā)現(xiàn)了數(shù)十根鐵鏈子。鐵鏈子每根都有人的手臂粗細,從懸崖上頭一直垂到下方,也不知道到底沒有。
前幾天一直忙活著收集生活材料,所以并沒有太關(guān)注鐵鏈子。等閑下來之后,我們才決定對鐵鏈子一探究竟。
鐵鏈子上頭被一根剛棍子死死的釘死,十分的堅固。這十幾根鐵鏈子給我的感覺,好像是用來吊著什么東西似的。
鐵鏈子和洞口拐角處的石頭已經(jīng)融為一體了,深深的鑲嵌進了石頭之中。我能想象的到下面那東西究竟是多么的重,才能把鐵鏈子墜的鑲嵌進堅硬的巖石里面。
而且因為年代已久,鐵銹已經(jīng)和石頭熔鑄在一塊了。我找來一條剛棍子,又敲又撬的,總算把鐵鏈子從石頭縫隙里面給弄出來了,然后和他們幾個一塊努力,試圖拽拽鐵鏈子,看看能不能將鐵鏈子給拽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