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后,刀疤臉就帶人離開了,我和高冷哥責備押送到了一處鋼筋水泥澆灌出來的大牢之中。
他們剛才說金老大,我心里一直都在好奇。這金老大是個什么情況?我們盤門,也有金老大,是金路的領導者。他們的金老大,和我們盤門的金老大,只是叫法巧合了嗎?
還有這么大一個組織,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等了沒多久,就看見開小差和唐依依被押送了來。我看見兩人身上還有傷,頓時勃然大怒,這幫該死的究竟對兩人做了什么。
開小差看見我們也在牢籠里面,頓時就絕望了:“完了完了完了,原本還指望你們兩個救我們呢,現在看來,是我太瞧得起你們了。”
我狠狠白了一眼開小差:“少廢話,你們怎么被捉來了?不是讓你們藏好嗎?
開小差郁悶的說道:“媽的,別提了,咱們被山羊胡和老教授給出賣了。”
“什么?”我皺了皺眉頭:“是老教授和山羊胡暴露你們位置的?”
“對啊。”開小差郁悶的要死:“山羊胡說是你們讓我們去一個地方和他們匯合,把無靈他們留在原地。我們和山羊胡去了,誰知道到了地方之后,山羊胡直接把我們推了出去,正好被巡邏隊的人給發現。”
我一陣頭疼,媽的,這個山羊胡究竟搞什么?
我心里也不由得擔心起無靈他們了。她們等不到我們,肯定會來找我們的吧。就憑她們的力量,來了也肯定會被捉的啊。
我躺在地面上,望著冰冷的房頂發呆。
“咱們接下來怎么辦啊。”開小差問道:“阿黎呢?阿黎逃了是不是,你覺得她會不會來救我們?”
我有點不好意思把阿黎被捉的事告訴他了,不過開小差還是從我的表情看出來了,更絕望了:“別告訴我阿黎也被捉住了啊。”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開小差氣的在牢籠里面暴走。阿黎這么大一個BOSS都被捉了,就憑我們幾個,怎么可能逃的出去?
我連忙安慰開小差別擔心,阿黎應該心中有數,她不像是一個莽撞的人,感覺她應該是故意被捉住的,具體為了什么,我不得而知。
開小差嘆口氣:“希望如此吧。”
房間完全密封,甚至連門都是鐵板做的,鐵門上只有一個小窗戶。感覺這里應該不是關普通人的牢房,想了又想,估計只有綠巨人才有能力從這里面逃出去了吧。
不過我瞧了瞧四周的墻壁,竟驚駭的發現墻壁上有手掌印,好像生生給拍出來的手掌印,墻壁都開裂了一些。
這詭異的手掌印著實嚇人,看了一眼,我就有點害怕了,這房間真特么關過“綠巨人”?那手掌印無論是大小還是力度,都遠非正常人所能比擬的啊。
我們又在房間找了一圈,并未找到其他有用的信息,干脆就蜷縮在墻角,想著該如何逃出去,以及阿黎“故意”被捉,到底有什么計劃。
外面死一般的安靜,我走到窗口朝外面看了一眼,外面有不少人瞪著銅鈴大小的眼睛盯著門口看,生怕我們逃出去似的。
而我發現不僅僅是這個銅門有人,在其他的銅門上,竟然也有人守著。也就是說,這出牢籠,還關著
其他的人群?
正想著的時候,我竟忽然聽到門外有動靜傳來,好像是人的腳步聲。
幾個守衛的目光頓時望向入口的方向,其中一個人喊了一聲:“哪位?”
一個咳嗽聲響起,繼而一道黑影闖入我們的視線。我定睛細看,頓時驚得心臟猛跳了一下。
竟然是山羊胡。
山羊胡的出現,讓守衛都緊張起來,紛紛聚集在一塊,拿出武器準備捉住山羊胡。
山羊胡卻是冷冷笑笑,而后吹了一個口哨,這些人頓時便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好似木頭人一般。
我直接看傻眼了,不知道這些人到底什么情況。
山羊胡大搖大擺的走到我們身邊,透過窗口看了我一眼,隨意的笑了笑:“媽的,藏得還真夠嚴的。”
我立即緊張的倒退兩步,離開窗戶:“你想干什么?”
他把開小差他們給騙進來,現在又找上門來,該不會是試圖殺人滅口吧。
山羊胡笑笑:“別那么緊張,救你們出去。”
說著,他就隨手從守衛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鎖,讓我們跟他走。
我謹慎的看著他:“你到底想干什么,把我們送進來的是你,現在又要把我們給救出去。”
山羊胡說道:“送你們進來,就是想摸清牢房的位置而已。”
說著,山羊胡已經走到了最里面的一間牢房,輕輕的敲了敲門:“有人?”
我這才搞明白,山羊胡把我們捉進來,目的就是找到他家的牢房,然后從牢房把某個人給救出去。
不過我就納悶兒了,山羊胡究竟要救什么人?他一直都被鎖在地下,能認識什么人?
開小差戰戰兢兢的看著那群對我們視而不見,僵在原地的看守,問我這幫家伙怎么了,不會有事兒吧。
我連忙說沒事兒,他們可能是中了山羊胡布置的幻局了。
山羊胡又敲了敲門,不過依舊無人答應。
山羊胡再次敲了敲:“媽的,有沒有人,來救你出去的。”
這次里面終于有了回應,是一個蒼老的聲音:“是……是誰?”
我感覺這是一個奄奄一息的老人。
“是我。”山羊胡說道:“救你命的人。”
說著,山羊胡找到鑰匙,把門給打開,鉆進去把里面的老人給背了出來。
這人竟然沒有雙腿,褲管空洞洞的。虛的動彈一下都要積攢很長時間的力氣似的。眼睛空洞洞的,有白色的膿水流出來,眼睛竟也被生生挖了出來。
山羊胡看著我們,說道:“快走吧,來不及了。”
我立即點頭,率先走在前頭。這個地方很復雜,通道交綜錯雜。我們找了很長時間的路,才總算找到出口。
在出口處,自然也碰到了守衛,山羊胡施展幻術,總算蒙騙過去了。
出了這家院落之后,我們一路狂奔,去跟無靈他們匯合。
和無靈他們匯合了之后,我們都累的氣喘吁吁,喘著粗氣蹲在地上。
爺爺走上來,擔心的看著我,問我在那里沒吃什么苦頭吧。我笑著說沒什么事兒,讓他老人家不要擔心。
我還擔心阿黎的安危,
就問山羊胡,阿黎沒事兒吧。山羊胡讓我盡管放心,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怪不得之前我問阿黎山羊胡和老教授,阿黎告訴我說兩人還有用,原來阿黎早就策劃好了。
老教授也從人群中跑上來,看了一眼這個古怪的老頭兒,詫異的問山羊胡他就是要找的人?
山羊胡說是啊,然后看了一眼高冷哥,笑著道:“小哥,麻煩用你的藥,給這人療一下傷。”
高冷哥有點心疼的掏出了瓷瓶,灑在這人的傷口上。
這特么還算是個人嗎?全身上下都是傷,體無完膚,很多地方的皮都被生生剝掉,有些地方竟還裸出了大塊的骨頭。
說他是一具嚴重腐爛的尸體都不過分,誰能想到這樣的人竟然還活著。
這場景太滲人了,我讓無靈的人都分散到一旁去,不要看這個人。
那人似乎暈了,一動不動。在高冷哥往他身上撒藥粉的時候,那人竟身體哆嗦了一下,而后一把伸出腐爛的胳膊,抓住了高冷哥的手:“你……你怎么有這種藥粉?”
高冷哥輕松的掙脫開那只手:“無可奉告。”
“你……你從下面來的?”那人更激動了,身體哆嗦的更厲害。
高冷哥忽然響起了什么,立即伸手撩開那人破破爛爛的胸前衣服。
他的前胸皮膚早就已經潰爛了,竟還有幾只蛆在蠕動,膿水混合著血水不斷的滲透出來,而在殘存的皮膚上,有一個很奇怪的紋身圖案。
那圖案很眼熟,我曾經在高冷哥的身上也看到過。
看到那只圖案,高冷哥瞬間情緒崩潰起來,咕咚一聲跪在地上:“龍頭,你……你竟然還活著。”
龍頭凄慘笑了起來:“活著,當然還活著。哈哈,哈哈。”
高冷哥驚的說不出話來,目光凝滯的盯著龍頭。龍頭笑了笑,而后無奈嘆口氣:“沒想到還能活著從那座牢籠走出來,還能再見到你,真是幸不辱命,幸不辱命啊。”
高冷哥激動的情緒很快恢復正常,連忙讓龍頭不要說話,而他用藥粉給對方傷口治療。
山羊胡并沒有因兩人認識而有絲毫的詫異,反倒是和老教授會心一笑。看兩人這古怪的笑,我總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
開小差把我拽到了一旁,小心翼翼的問我這人到底是什么人,看高冷哥好像對他很尊重的樣子。
我連忙搖頭,說不知道。不過小心一點,我總覺得山羊胡有點古怪。
“飛蛾降。”爺爺忽然在我耳畔小聲說道:“這人可能中了飛蛾降,小心點,盡量不要接觸到他,小心傳染。”
“飛蛾降?是什么東西?”我莫名其妙的看著爺爺。
爺爺說道:“一種很厲害滅絕人性的降頭,只有伍門的人會用,咱們這次可能碰上了很棘手的對手。”
“伍門?”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睡會兒吧。”爺爺看我雙目紅腫,就對我說道:“我來盯著。”
我的確是累了,所以就干脆在爺爺身邊閉著眼瞇了一小會兒。
再次醒來,發現天已經亮了,一睜眼,就看見那處院落之中竟走出了很多人,分成很多隊,朝四面八方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