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隊伍的領頭,赫然就是眼睛。他一臉的嘲諷,眼神之中滿是憤怒,手中還拿著一把手槍,指著我們的腦袋:“王八蛋,果然是裝的。”
二爺哈哈笑了起來:“大孫子,說什么呢,快給爺爺磕個響頭,爺給壓歲錢。”
“壓你大爺。”眼睛咬牙切齒的瞪著二爺:“你敢騙我,老子今天讓你們不得好死。”
“是嗎?”二爺笑了起來:“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殺了這老東西。”眼睛憤怒的說道:“最好留一口氣,老子要親自動手。”
那幫黑衣人立刻點頭:“是的,少爺。”
“老東西,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把老祖血交給你?老子涂你嘴唇上的血,是假的。想得到真的老祖血,有本事你就來拿啊。”
我的心一顫,我早就猜到這家伙不會輕易把老祖血交給二爺的。
說完后,一幫黑衣人,就虎視眈眈的走向二爺。
二爺不卑不亢,站在原地,好像一棵屹立不倒的青松。
我和開小差都急眼了,站起來大喊:“二爺,快逃,我們替你扛住這幫人。”
二爺爺哈哈笑了起來:“小王八蛋,給我老老實實的蹲著。老子在床上憋屈了一輩子,早就想爆發了,謝謝你們給我這個機會啊。”
說著,二爺爺竟不給我們講話的機會,瞬間沖進了黑衣人的人群中。
我倒吸一口涼氣,我們知道二爺驍勇善戰,可再驍勇善戰,能赤手空拳干過一群砍刀客?
我大吃一驚,想要上去幫忙。可一顆子彈,不偏不倚正打在我雙腳之間。我連忙到退一步。
眼睛憤怒的吼道:“給老子老老實實的蹲著,再敢動一下,老子把你們射成篩子。”
開小差立刻拽了拽我的衣角,讓我蹲下,說道:“別擔心二爺,瞧好吧。”
我看了一眼二爺,發現二爺已經不知什么時候,奪過其中一個家伙的砍刀,此刻他已經完全被砍刀客給包圍了,不過他依舊時盡情的舞動著手中的砍刀。
而那幫黑衣人,竟根本沒有緊身的機會,反倒是二爺爺,越戰越勇,手起刀落,就會有一個黑衣人受傷倒地。
一來二去,那幫黑衣人給震懾住了。二爺爺的實力,絕對可以用“碾壓”來形容。
他一個人,碾壓一群黑衣人。
幾乎每一刀,都不會落空。
這果真是一個恐怖的存在。
那幫黑衣人知道他們不是對手,所以干脆是主動退了去。
二爺爺卻瘋了,手持砍刀,就要再次追上
去。
“夠了。”對方憤怒的喊了一聲:“給老子住手,否則老子殺了他們三個。”
二爺爺只好停了下來,氣喘吁吁,不過卻是狂妄的打小起來:“爽,再來,快點,再來。”
我松了口氣,這老頭兒,簡直就是一尊殺神。
“你們或許還不知道吧,當年老子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你們這幫小嘍啰在我眼里,就是一群任我碾壓的臭蟲。”
他貪婪的望著周圍的黑衣人,迫不及待想要再次大戰一番。
眼睛害怕了,他知道,憑他們這幫人,根本不是二爺爺的對手。所以我們是他唯一的機會,他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把刀扔了,把八咫之鏡交出來,否則,你們全都要死。”眼睛好像一頭發怒的野獸,憤怒的吼了起來。
“大孫子,放他們走。有什么盡管沖我來。”二爺爺嘿嘿笑著走了上來:“來來來,朝爺爺身上開槍,看看爺爺的銅皮鐵骨退步了沒有。”
說著,他拍著胸脯就走了上來。
“是你他媽的逼我的。”眼睛怒了,二話不說,朝二爺爺就開了一槍。
而在他開槍的同時,二爺爺動了,一甩手,就把手中砍刀朝眼睛丟了上來。砍刀不偏不倚,正落在眼睛手腕上。
眼睛一聲慘叫,忍不住的就把手槍丟在了地上。
而與此同時,一聲槍聲響起,二爺根本來不及躲,所以子彈正打進他的胸口中。
鮮血頓時從胸口流了出來,將衣服給染濕了。不過,他好像一點傷都沒有似的,沖上來一拳就把眼睛給砸暈了。
“草,老子最煩這種卑鄙小人了。”
那幫黑衣人眼看著眼睛落入我們手中,就再也顧不上危險,沖了上來。
我立刻蹲下身子,一把抓起槍,頂在眼睛腦袋上:“給我停下來,否則我現在就給眼睛開瓢。”
擒賊先擒王,這一招什么時候都奏效。那幫黑衣人都停了下來。
不過,其中一個黑衣人,卻猛的砍在其中一個老太太的后背上。那老太太一聲慘叫,就撲倒在地,撲楞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放了少爺,否則,這些老太太都得死。”
二爺忽然噗的一聲笑了。他笑起來,竟比吼的震懾力,還要大。我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一陣恐懼,惶恐不安的看著二爺。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二爺竟一把抓住眼睛的手指,用力一撇,骨頭斷裂聲傳來,而眼睛痛的醒了過來,嗷嗷慘叫起來。
“你們每殺一個人,我就擰斷他一根手指,然后是雙眼,
舌頭,總之,我不會讓他死,他要承受千倍百倍的痛苦。”
二爺的話,猶如天上轟雷,震的那幫家伙說不出一句話來。
眼睛也知道二爺的手段,當即也嚇壞了,連忙喊道:“都給老子住手。”
二爺這才是冷笑,一記手刀,再次把眼睛砍暈,之后好像扛一條死狗般把眼睛扛在肩膀上:“我們走。”
我們都被震住了。這還是人嗎?胸口明明中了一槍,血都把胸前衣服給染成了紅色,他看上去竟然一點事兒都沒有,扛著眼睛,跟玩兒似的。
不過,到了車上,二爺一把把眼睛丟在后備箱里面。而他也一下癱在了座位上,捂著胸口,痛苦不堪。
血很快就順著手指縫,流了出來。
我頓時給嚇壞了,連忙問二爺情況怎樣了?
二爺沖我凄慘笑笑:“別廢話,開車,離開這兒。”
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當即啟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拋開了。
而身后那群黑衣人,自然不肯放過我們,全都啟動車子,追了上來。
看二爺爺痛苦不堪的模樣,我提出先去找一家醫院,把子彈給取出來。
二爺拒絕了,冷冷的道:“到了前邊,把我放下來,我替你攔住他們。”
我好一陣擔心:“二爺,你會沒命的。”
“我早就不準備活了。”二爺笑笑:“而且,我也沒救了,子彈穿透了我的心臟。”
我大驚,猛踩剎車:“不行,二爺,我先幫你把子彈取出來。”
開小差和唐依依也驚慌失措的下車,準備在車上給二爺做手術。
誰知二爺竟自己走了出來,沖我們擺擺手:“就這兒吧,你們快走。我沒多長時間了。子彈穿透心臟,沒人能活下來。”
說著,二爺就從車上把他的砍刀拿下來:“給老頭子最后一個搏殺的機會吧,我早就該死了。”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我讓你們走。”二爺怒吼了一句:“快點滾蛋,老子看見你們就心煩。”
說著,二爺就晃晃悠悠的朝黑衣人的方向走了去:“記住,從眼睛手里要到老祖血,他有恐高癥。”
望著二爺蹣跚的身影,我的眼角濕潤了。咕咚一聲,就給他跪下了。
開小差和唐依依,也都沖二爺的方向,磕了個頭。
“走。”我知道我們再不走,恐怕會讓二爺更難做,所以當即上了車。
老一輩的血性,骨氣,恐怕我們一輩子也學不來吧。我腦子亂哄哄的,心里只替二爺感到悲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