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大廳,一排盛滿鮮花的棺材中間,又一具身體像枯萎的花瓣一樣迅速干癟蒼老,接著風(fēng)化成一抔灰色的泥沙樣的東西。
這個棺木左邊是一排空棺,右邊有三個棺木,每個里面都沉睡著一位面容模糊不清的男人。這些都是他游蕩大陸這六十多年,找到的和自己靈魂契合度最高的軀體,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消耗”掉,如今還剩下最后三個。
那具身體無聲無息地消失后,旁邊棺木的某具身體驀地睜開眼睛,一只寫輪眼,一只輪回眼。
宇智波斑從棺木里站起來,隨手拂去沾在長發(fā)和衣襟上的花朵,大步邁出棺木。
“時間不多了。”他望著大廳中央頂部盤踞的龐大生命力量,嘆息一般的自言自語,接著朝那股力量的方向伸出手。肉眼看不見的生命力量呼嘯著沖下來,包裹住男人。
他的身體就像遇到熱水的干海綿、正逢上春雨的幼芽,貪婪者吸收這股力量,直到“活”的感覺再次遍布全身。握了握拳頭,無論是查克拉還是軀體行動都不再滯澀。
“啊呀,歡迎回來。”門口逆光而站的男人看不清面容,然而口氣是極愉悅的。
宇智波斑轉(zhuǎn)身,站在高處睥睨他,語氣冷淡的能掉冰渣子:“你來干什么?”
“找你的家臣問一點小事。”男人的語氣堪稱溫柔,“那個叫蘇我優(yōu)紀的巫女,還有她的繼任者……什么名字來著?蘇我未央(Mio),還是蘇我真子(Mako)?唉,活得太久,很多東西都記不太清楚啦。”
宇智波斑沉默地看他自言自語。
“巫元氏到巫元衍那一代就斷絕了,臣家的人不在,可惜啊。還有平群氏、德澤氏……”男人一個個地數(shù)過去,“不愧是我們御明正的家臣,怎么問他們……都不肯說呢。”
“你有什么問題,大可直接問我。”宇智波斑不悅地瞇起眼眸氨澈籩飾飾業(yè)募頁跡愕娜Γ俊
“不不不,你誤會我了。我只是在想,放任自己被一個小女孩打敗的你,一定是因為失去的東西還不夠多吧。唯獨一無所有的人,才會有拼盡全力的覺悟。”
宇智波斑面色冷峻無波,籠罩在長長衣袖下的指尖掐出四道血痕,“……你是,什么意思?”
“為了讓你竭盡全力、無后顧之憂,我?guī)湍銛財嗔俗詈蟮牧b絆,不用太感謝我喲。”
暴烈的查克拉沖天而起,直直撲向男人,卻在他身前三尺處化為烏有。御明正定晟那張似笑非笑的的臉,在宇智波斑仿佛要將他千刀萬剮的目光下,悠悠地沒入陰影。
“要努力啊,我的后裔。”
在他走后,宇智波斑立刻離開大廳,破開空間來到一處神社。夕陽如血,雜草蕪雜,神社內(nèi)外靜的怕人,淡淡的血腥味縈繞鼻尖。
神社庭院里,侍女的血染紅了磚石小道,二十多個家臣躺在地上,胸口插著他們自己的刀。跪坐在最高處巫女蘇我優(yōu)紀則低著頭,身體早已失去了溫度。
眼前一陣模糊,宇智波斑身體晃了晃,撐住墻才沒有倒下。他的手指深深地、深深地嵌入墻體,血順著指節(jié)慢慢染紅整只手。
——典心殿下。
——我是宇智波的家主。
——您是御明正的血脈。這點您無法改變,即便當(dāng)初您選擇了宇智波,我等也絕不背叛。
我等絕不背叛。
絕不背叛……
宇智波斑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御明正定晟站在巨大的玻璃容器前,抬頭觀察著泡在淡藍色不知名液體里的尸體,無數(shù)根管子扎進尸體的皮膚,源源不斷地抽取細胞核血液到各個研究庫房。
“你的研究進行的如何。”
“仿造品就是仿造品,比不上正主。”
偌大的實驗間只有一個人,卻發(fā)出兩種不同的聲音,一問一答。
“我們還沒有找到‘正主’的身體。”冷靜的提示。
“所以仿造品聊勝于無啦。”
“我這個侄子,不是號稱得到了宇智波斑的血液才復(fù)活的嗎。”
“冥王的手段,呵……幾百年不見,他長進不少嘛。”意味深長的嘲諷,“能夠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都不過是平庸的存在,無論是生命、時間還是空間,都要納入容器才能體現(xiàn)出價值,為什么要在這些可見的束縛下掙扎著生存呢?所以我才想往上再走一步啊,掙脫出這個世界……靈魂的奧秘才是最震撼、最本質(zhì)的東西。”
“不要忘了我們的目的,沒有成功前,少去招惹那種無法預(yù)料的存在。”
“當(dāng)年若不是輝夜那個狂妄的女人壞事,就算是冥王……又能奈我何?”男人說出這句話時的語調(diào)平緩而悠長,漫不經(jīng)心,顯得傲慢至極。
這時,液體里的尸體在浮力的作用下慢慢翻了個身,無光的瞳孔正好對上定晟蒼白的臉。
“真有趣,明明細胞一模一樣,長相和宇智波斑只有三分相像。”定晟問出他疑惑已久的問題,“這張臉竟然是他前世的樣子。”
“大概因為決定包子品種的不是包子皮,而是包子餡。”語氣帶笑。
定晟冷淡道:“無聊的幽默感。”
“你這種失去感情的怪物怎么能理解。”
定晟略過這個話題,“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適合研究的人才,要不要把他招攬過來。”
“哦,哪個?”
“兜。”
“大蛇丸的舊部啊……心思狡黠之輩。”
“你完全壓制得住。”定晟按下實驗臺上紅色的按鈕,容器里的液體變成了淺粉色。一些管子退出來時觸動了筋膜,引起尸體抽搐,粉紅色的液體咕嘟嘟冒著氣泡。“他在研究上的天分可圈可點,不下于大蛇丸。”
“等了一千多年,我的耐心即將告罄,實在沒興致跟這些小輩周旋。一千年了,那個目標(biāo)終于近在眼前,觸手可及。多么令人焦急的等待啊……我最近一點也不想做多余的事了。”
定晟淡淡解釋道:“我分|身乏術(shù),既要注意外面的布局,還要花上大部分時間在實驗室,忙不過來。”
“你專心研究,只要解開了封印,就沒人能阻止我……外面的事,都交給宇智波斑。”
“你剛剛殺了他的家臣。”定晟沒有感情,但是有邏輯。用正常邏輯思考一下,宇智波斑就算不抄刀子宰了自己,起碼也會陽奉陰違下點絆子。把戰(zhàn)場交給他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不是還剩幾個嘛。就算殺光了又如何,小事而已。”男人語氣說不出的輕松愉快,“畢竟是典昭那孩子的后代,跟他很像。一樣的心軟固執(zhí),一樣的會審時度勢,偶爾還會冒出非常奇怪的想法。就像當(dāng)初,明知道殺了我才是最正確的做法,最后卻選擇用封印,為此還賠上了他自己的命……哈哈哈哈!宇智波斑也差不多,就算心里再恨我,也會選擇按照我的安排走下去。他可不是御明正典允——有天大的運氣,無知無覺躲過我多少次的安排。”想到某允逆天的光環(huán),男人的聲音竟也變得有些無奈,這次又被他逃過去了……算了,有了宇智波斑,御明正典允的作用也就沒那么大了。
“這是他選擇的路,也是他認定的唯一正確的路,把一切背負在自己身上,無論犧牲多少人。再說,就算哪天他認為自己錯了,走到這一步,除非他有本事讓六道再世、冥王降臨,或者我可愛的兒子復(fù)活再殺我一次,不然,根本沒法回頭了啊。”
滴、滴、滴……
鐵門無聲無息地打開,兩個身影一前一后沿著石階向下。
“這就是外道魔像?”兜仰頭看著地牢中巨大的雕像。戴面具的男人繼續(xù)向下走,腳落到水面上點出一圈圈的漣漪。
除了外道魔像,地牢里還有用千手柱間細胞做出來的沒有意識的怪物。男人面具后的寫輪眼流露出厭惡的情緒,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呆。跟在身后的兜沒有發(fā)覺,饒有興味地四處觀察。
盡頭的盡頭,兜看到了對方要給他看的東西。
——密密麻麻的人形。
這些人形殺戮機器的模板是絕。
“真是驚人啊!你什么時候做的這個?”兜蹲下來觀察,恨不得用手指戳一戳。
“僅僅做這些就用盡了外道魔像的查克拉。”男人無意回答他的問題。
兜也不介意,笑問道:“是嗎?你需要多少?”
面具男低沉的語調(diào)下壓抑著難以察覺的仇恨:“大約要十萬。”
十萬……白絕。
為了保護共同的家園,相互之間深有嫌隙的忍村聯(lián)合在一起,組成龐大的忍界聯(lián)軍。五個忍村的影經(jīng)過分析,決定先發(fā)制人。
第四次忍界大戰(zhàn),正式開啟。
前哨部隊按照預(yù)定的路線奔赴目標(biāo),半途上被穢土轉(zhuǎn)生的前代忍者攔住了去路。
“砂忍的羽倉?巖忍的狩?!還有……”桃地再不斬和水無月白。
“我與你們并沒有恩怨。”白無奈地抬起手做出攻擊的姿態(tài),“但是我無計可施。”
四道人影利箭般沖過去,被一個人擋住。
忍者聯(lián)軍第三隊,及時趕到!
“太好了,是卡卡西老師!這下得救了!”前哨忍者松了口氣。
卡卡西擋在那個忍者前面。“別放松的太早,這些都是很難纏的家伙。”
見到熟人,桃地再不斬停手,語調(diào)平靜道:“沒想到我的對手是你,卡卡西。”
銀發(fā)忍者盯著他,“這是現(xiàn)實世界,不是你們亡靈該來的地方。”
桃地再不斬:“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白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個小鬼……怎么樣了?”
卡卡西愣了一下,桃地再不斬補充:“哼,戰(zhàn)勝了我們,他應(yīng)該威名遠揚了吧。”
“你說鳴人啊,他現(xiàn)在成為村子里的英雄,被稱為奇跡少年哦。”卡卡西說,“因為你們,鳴人才找到了自己的忍道,他在你們的墓前發(fā)誓。從那時起,他就成長成一個堅定出色的忍者了。”
白開心地笑起來。
遠處,裹著兜帽的男人直起身。“敘舊差不多了,戰(zhàn)斗……也該開始了。”男人雙手結(jié)印,強大到駭人的查克拉透過地上的陣法涌到他身體里,“接下來才是正戲。”
再不斬和白身體同時一僵。不好,被控制了!“卡卡西,快阻止我們……”
察覺到異樣的卡卡西帶領(lǐng)眾忍后退拉開距離。
“求求你,卡卡西先生,請您再一次阻止我們吧!”請結(jié)束這場毫無尊嚴被驅(qū)使、被強迫進行的戰(zhàn)斗。
桃地再不斬也低聲道:“別退縮啊,各位。無論如何請阻止我……我已經(jīng)死了。”
打擾亡靈的安眠……不可饒恕的行為!
卡卡西扶正護額,露出赤紅的寫輪眼,“你們的愿望……我收到了。”
白擦去眼角的淚,眼神突然間放空。早一步被控制的再不斬雙手結(jié)印:忍法·霧隱之術(shù)!
濃密的大霧瞬間籠罩整個區(qū)域。在場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忍者立刻背靠背結(jié)陣防備。卡卡西冷靜下令道:“戰(zhàn)斗中隊圍住感知忍者!其他人分別在3、6、9、12點鐘方向以卍字陣型掩護!”
眾忍者立刻就位,可是霧越來越濃,連相近同伴的臉都看不清。
“好濃的霧!能見度太低了……”
“霧氣慢慢變冷了!”
“小心卍字陣的中心!那里是盲點!”
手指無聲地抽出手里劍,劃破濃密的霧氣……呯呯啪乓!“嗷!”“啊!”“啊啊啊!”
“他們動手了!”卡卡西喝道。
焦遁·蒸殺!
爆遁·地雷拳!
轟隆隆的聲音響徹戰(zhàn)場,不少新人忍者呆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同伴被殺,自己連敵人的衣角都沒摸著。
“不——!”
突然間,不知何處飄來嗚嗚的笛聲,低沉幽婉,綿綿不絕。聲音似乎很輕柔,卻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
四個穢土轉(zhuǎn)生的忍者動作明顯變得滯澀起來。——穢土轉(zhuǎn)生控制的人,雖然人格被封印,但是五感皆在,通過感官對外界信息的感知從而做出合適的應(yīng)對。這陣笛聲擾亂了他們對戰(zhàn)場情形的判斷。
聯(lián)軍這邊,笛聲勾起人們內(nèi)心深處最溫暖最傷感的回憶,不少忍者無聲無息的流下淚水,內(nèi)心在這廝殺的戰(zhàn)場上漸漸平靜,一股平和如陽光清泉的力量撫慰了他們心頭的創(chuàng)傷。
戰(zhàn)場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卡卡西恍惚間想起那場慘烈的神無坤橋之戰(zhàn),還有將寫輪眼送給自己的摯友……不好!“這是音系忍術(shù)!快點清醒過來!”
該死!竟然一直沒發(fā)現(xiàn)第五個人!到底是敵是友!
笛聲穿過迷霧,蘊含其中的查克拉如一陣溫柔的風(fēng),緩緩驅(qū)散這片冰冷的濃霧,然后戛然而止。
“請問——”溫柔中略帶局促的詢問打破了這片凝重的寂靜,“這里是什么地方?”
小櫻失聲道:“多由也?!”
通過穢土轉(zhuǎn)生的身體看到古怪戰(zhàn)況的兜眼睛睜大,隨即露出意味深長笑容:“真是……意想不到啊。”
紅發(fā)的女子不解的眨眨眼,正要辯解,看到卡卡西的那刻小聲驚呼:“旗木南大人?”
卡卡西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是誰,有什么事。”
雖然一開始還疑惑比如對方為什么穿得這么奇怪還剪短了頭發(fā),后面跟么那么多人,但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紅發(fā)女子開心地行了個禮:“我是紫姬大人的弟子惠里奈,能在此處遇到您,真是太好了!”
謝謝?玄玉?扔了一個地雷~摸摸大
謝謝?月曇花殤?扔了一個地雷~?摸摸大
謝謝?藍眸羅?扔了一個地雷~摸摸大
謝謝?藍眸羅?扔了一個地雷~摸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