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有蛇爬出來就很奇怪了,而我屋裡一下子冒出了四條。
我心裡開始咋呼,這檔子事該不會和明天的遷墳有關(guān)吧?怎麼想都感覺不對勁啊。
不管嘞,先出去再說。我咬了咬牙,一把艸起板凳。
“給我走,走!”我晃了幾下板凳,想嚇唬走門把上的蛇好好開門離開。
然而這傢伙根本就不買賬,冒著綠光的眼珠子直直盯著我。看得我心裡發(fā)寒。
還沒等我回神,纏在門把上的蛇突然張大嘴嗖一聲彈了起來,跟弓箭一樣朝我咬了過來。
我慌亂的向後退,差一點被這畜生咬中。
心裡氣得直罵娘,不是說和這些畜生硬槓,它們會怕的嘛?這情況看著不對啊。
門把那條咬我沒咬到,一下子就摔在我面前。估計也摔得七葷八素,並沒一下子就彈起來咬我。在地上扭作一團,蛇頭始終對準著我。看樣子,擺明了不想我好過。
讓我很懷疑這玩意兒是不是有靈性,總感覺它就是來找我的!
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只是幾條沒長腳的畜生而已,還是沒毒的三角腦袋,怕它個球啊。
“砰!”
我把手中的板凳狠狠地砸了過去。都想咬我了,我也不管是不是家蛇,先砸死再說。
剛剛彈起來咬我那條,被我砸中了後半截身子。我估計這條畜生也不好過,疼得滿地亂扭,還有血濺出來。
我心中一陣得意,叫你丫咬我,砸不死你!
剛剛在牀腳那兩條也朝我爬了過來,嘶嘶吐著信還盤起了身子。
我知道下一刻它們可能就會彈射過來咬我,不敢多耽擱,急衝衝往門口走。這蛇窩可不能多待了,誰知道睡著睡著牀上會不會被蛇爬滿了?
嘶嘶~~~
那兩條也像是有靈性,竟然快速的繞過我爬到門口。堵住了我去路,還不停的朝我吐著信。
媽的,這幾條蛇果然邪乎!大冬天的不冬眠,還知道擋我路。
我後退幾步,伸手把板凳撿起來,準備再給這兩個畜生當頭一凳
。好叫它們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主。
就在我準備再來一板凳時,握著凳腿的手突然被什麼東西咬了一下。
尖銳冰涼的觸感輕易的刺穿了我皮膚,疼得我忍不住叫出聲來。板凳也啪嗒一下砸到了地上。
兩排細細麻麻的牙齒印,有血絲從小孔裡溢出來。是蛇咬的。
不過看到這牙印,我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
我剛纔不是很確定這些蛇有沒有毒,不過現(xiàn)在可以確定了。
毒蛇口腔內(nèi)有一對大毒牙,咬人會留下兩個粗大的小孔。而我手上這傷口是兩排細小的牙痕,雖然疼但要不了人命。
再一瞧,面前突兀的多出了一條蛇。
我擡頭朝屋樑看去,果然已經(jīng)沒蛇吊在上面了。咬我的,就是屋樑上掛著的這條。不知道啥時候爬了下來。
呸,我吐了一口口水。竟然把頭頂這傢伙給忘了。一不留神就被咬了一口。
這下我也不管會不會再被蛇咬,捂住傷口,徑直的向門口衝去。反正已經(jīng)被咬了一次,再咬幾次又咋地,只要沒毒就行了。現(xiàn)在我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我直接從幾條蛇中間穿了過去,小腿肚子上一疼,估計又被咬了。
不用想也知道傷口在流血,我沒低頭去看,一股腦兒開門衝了出去。又重重的把門碰上,免得這些傢伙爬出來亂咬人。
我跑進爸媽的房間,把他們給叫醒了。
我要緊急處理一下傷口,這些家蛇雖然沒毒,但平常吃些老鼠蟲子嘴裡肯定有大量細菌。就算沒被毒死也可能會感染致死。
“臭小子,你大半夜不睡覺幹啥啊?找...抽是吧。”老爸睡的正香被我叫醒,估計一肚子火氣。
估計他是想罵我“找死”來著。後來又給生生憋了過去。現(xiàn)在是大晚上,有些話不能亂說。就像晚上走路儘量不要叫人全名,甚至連小名都不要叫。
現(xiàn)在我可顧不上和我爸鬥嘴,咧著嘴疼得直抽氣:“爸…媽,我被蛇咬了,你們幫我看看……”
我額頭上全是汗,後背也被汗水打溼了。
真他娘疼啊!被咬的手和小腿肚子,都傳來劇烈的疼痛,火辣辣的疼。有無數(shù)個螞蟻在咬我的肉一樣。
現(xiàn)在只希望不會感染到什麼病菌,否則在鄉(xiāng)下找個正規(guī)醫(yī)院都困難。
“咋回事啊?”老爸剛剛還衝我發(fā)脾氣,現(xiàn)在急得聲音都變了。
……
“大冬天的哪來怎麼多蛇?還追著你咬。巖巖你忍著點啊。”我媽一邊心疼的絮叨著,一邊用高度酒給我清洗傷口。
燒酒還是老爸從廚房找來的。家裡沒酒精,只能用這玩意兒將就了。
這時我纔看清腿上的傷口,比我手上的牙印更嚴重,血流了很多。周圍皮膚都變成了青紫色。這讓我心裡‘咯噔’一下。
從牙印上看,咬我腿肚子的那條蛇也沒毒,可傷口咋那麼嚴重?
老爸仔細檢查了一下牙印,說咬人的不是毒蛇。但有可能會感染,等早上遷好墳,下午回家去醫(yī)院看看。
“明天就回去啊?”我齜牙咧嘴的問道。
老爸點點頭,說遷墳只要一上午就行了,下午咱們跟二叔車回家。
“那二爺爺他們呢。”
“他們在老家待兩天。”老爸說道。
我也沒在多問。只希望明早遷墳順利。現(xiàn)在我工作還沒著落呢,早點回家,也能早點去找工作。
很快老媽就幫我擦乾淨了傷口。還塗了些不知道從哪找來的消炎藥,不過依舊火辣辣的疼。我沒回自己的房間,就在爸媽屋裡的沙發(fā)上將就了一夜。
早上四點剛過,我被老爸他們叫醒。
“天還沒亮呢。”我不滿的嘟囔著,在場裡燒屍我也沒起這麼早過啊。現(xiàn)在這季節(jié),天亮的很遲,六點半纔會矇矇亮。
我呆呆的坐在小板凳上,看著忙碌的人羣。果然沒我什麼事,老爸他們在收拾待會要用的東西,鐵鍬、鏟子之類的,店老闆在一旁指揮著。本來我想幫忙的,但老媽不讓,說你手都腫成這樣,瞎攙和個什麼勁。
確實,我右手腫的老高。小腿那好像也腫了。希望待會開館的時候不礙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