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邪祟之物自然就是墳地裡的大蛇,它棺材底下搭了個窩。
不過雖然問題所在找到了,但馬來請來的師傅卻沒有什麼好法子來解決大蛇。因爲這畜生成了精,又藏在棺材底下,壓根就抓不到也趕不走。
後來沒辦法,風水師找來了乳白色的石頭,放到小土坡頂部。
據二叔所說,這位馬來師傅在墳地周圍擺了一個風水局,白石頭是風水局中很關鍵的一點。形成的白虎之勢不僅鎮壓了大蛇,還能保佑二叔生意興隆。石頭一走,風水局也就失效了。
店老闆後來改口說用黑布蓋住石頭,原來也是二叔的要求。風水師辦好事回馬來之前告誡過二叔:沒什麼緊要情況,千萬別壞了風水局。
二叔頓時凜然,問什麼纔算是“緊要情況”。風水師回答四個字,人命關天。除非要出人命了,否則不能動。
說起來這位馬來師傅確實有真本事。自從佈下了這個風水局,二叔生意越來越紅火,直到政.府要修路然後鬧出了這一檔子事。
“二叔,風水師什麼打扮,是不是披著綢巾,身上刻著亂七八糟的紋身?”我好奇的問道。
以前我在電視上看到過的一檔節目,叫做解密泰國阿贊。在我心裡,那位馬來師傅和阿贊是歸爲一類的,都是有真本事的高人。
“呵,電視上演的大多都是假的。我請的那個風水師長很帥,年紀還沒我大?!倍宸朔籽邸?
二爺爺之所以嚴厲的責罵二叔,其實就是因爲二叔的隱瞞,他請風水師擺了個風水局改風水這事,誰也不知道。直到昨晚家裡開始鬧邪,他纔跟二爺爺坦白的。
這下說清楚好了,我一家是沒有怪罪二叔的意思,畢竟出這檔事二叔也不想。有的只是震驚,老媽嘴巴張的,估計能塞下三個雞蛋了。
我詳細點問下去吧,二叔遮遮掩掩的,不想多說。
我心裡在想二叔做的到底是什麼生意。都能接觸到馬來那邊的風水師。畢竟做生意很講究人脈,你做什麼生意很關乎你有什麼人脈。
因爲明天要去墳地給大蛇賠
禮道歉,所以我睡的很早。臨睡前,我把屋子裡裡外外的檢查一遍,生怕又給我冒出幾條蛇來。
一夜無夢,第二天起來,吃過早飯後我們兩家人就往墳地那裡去。貢品是二爺爺起大早去鎮上買的,有豬頭、魚、雞鴨還有一些水果之類的。
二叔點燃香火,用草紙墊在地上,跪在上面拜了拜,嘴裡小聲說著:“仙家,對不住您。以前是我鬼迷心竅做了錯事?!?
很快,紙錢燒完。一陣清風徐來,將灰燼刮到天上,飄了一會才落下來。我隱約間好像還聽到‘嘶嘶’的聲音??磥泶笊呤鞘障挛覀兊南慊鹆恕?
“等等,那是什麼?”就在我們一行人準備要走的時候,不遠處一塊白色的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趕忙跑過去,小心的將白色東西撿起來。
“果然。”我嘴裡嘀咕著,心中卻是波濤翻滾很不平靜。男老太的手指是被大蛇咬掉了一小節嘛?現在我們認錯了,大蛇就把小指頭還給我們了。
這時老爸他們跑過來問我怎麼了。我把白色的骨頭給他們一看,說這是男老太手上的骨頭。
聽到老媽的尖叫聲,我頓時就後悔了。自己怎麼這麼蠢?明知道老媽膽子小,還把這東西往她眼前湊。
二叔看到骨頭,立馬慌了,說知道原因了。
原來遷墳最忌諱的是有骨頭遺落,先祖的屍體不完整。說嚴重點那可是“死無全屍”。這下說通了,怪不得男老太突兀把手對著我,嘴裡‘嗚嗚’的說不清話來。
我問二叔接下來要怎麼辦。二叔嘆了一口氣,說還能怎麼辦,只能開棺重新拼上去了。
我有些發愣,難不成又要大張旗鼓的操辦一次。隨後二叔打個電話給店老闆,問問情況。掛了電話後,二叔說直接把骨頭拼上去就行,不需要很麻煩的操辦。
我們又急火火的趕到帽子山。好說歹說管理員才同意開墓,二叔的大紅包也佔了很重要的原因。
棺材在墓地裡保存的很好,上面一點碎泥都沒有,因爲都是水泥砌的。我問身旁的工作人員,這不透氣可咋整啊。
工作人員沒睬我,估計把我當成了神經病。想來也是,除了我家其餘清一色的全是骨灰盒,透啥子氣。
開館後,我和二叔鑽到墳墓裡,將骨頭小心翼翼的拼上去。做好這些,看著兩個骨架,我嘴裡輕聲說了句:老太,您們走好啊。
想到上次鬧邪反而可能是見老太他們的最後一次,我竟然鼻子有些發酸。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還他娘咧多愁善感。
“這樣就行了嗎?”老媽有些不相信。
我點點頭,說沒事了,老太剛纔還誇我孝順呢,知道來看他。老媽沒好氣的給我一爆慄,叫我別瞎扯亂說。
因爲接近中午了,二爺爺叫我們吃完中飯再走。摸著癟巴巴的肚子,我說讓我媽下廚,她手藝一流。老媽也沒拒絕,跑到隔壁劉大媽家的菜地裡弄了點蔬菜,都是土生土長的,乾淨又好吃。
而我和老爸坐在一起,和二爺爺還有一些年紀大的隔壁鄰居瞎聊天。
這些長輩一聽我現在沒工作,都說要給我介紹個。不過都被我拒絕了。
能輕易得到的工作一般都不是啥好活。而且要是自己進去了覺得不滿意想走,無論是幫我介紹的還是我自己,面子上都抹不開。
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踏踏實實去找呢。就算不滿意隨時都可以走。
很快,老媽就端上熱氣騰騰、香噴噴的飯菜上來。這頓飯我們吃的都很開心。我還被老爸、二叔他們拖著喝了不少酒。
畢竟像這樣一大家人在一起吃飯的機會真不多。而且事情辦妥後大家都很放鬆。
酒足飯飽後,我跑到院子裡,準備打一盆井水洗洗臉。大冬天的,井水卻很溫暖,用它洗臉很舒服。
剛洗好臉,口袋裡手機響了。我一看是小結巴打來了。
電話那頭立來周源鬼哭狼嚎的叫聲,震得我耳朵都疼。因爲酒喝多了,我頭腦本來就比較昏。被周源這貨七繞八繞的一通說,一時間沒聽懂他在說啥。
後來才明白,他說了將近十分鐘,就一句有用的。
“黃符給我弄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