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無其事’的低著頭,用一隻手托住屍體,另一隻手挪出來,從口袋裡掏出針來。
餘光找準屍體的右手食指,隨後快速的刺了上去。因爲屍體全身很僵硬,沒有費多大勁就成功了,感覺細針很輕易的刺破的皮膚。因爲死人血液停止流動,會變得‘粘稠’,我捏著針停留了好一會兒。
然而下一刻,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忽然感到有什麼東西掉到了我耳朵裡,癢癢的很難受。我扭頭向上看去,一張面目鐵青的臉陡然出現在我面前。嚇得我是渾身一顫,不過半個老手的我沒有直接扔掉屍體跑人,強行穩定下來。
剛纔屍體對我耳朵邊吹氣了?我心裡尋思起來。
確實感到耳朵裡突然多了什麼東西,但癢癢的感覺只存在了幾秒鐘,隨即就不存在了。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是屍體對我吹氣了。
“叮!”
我還沒怎麼想,電梯門就開了。
我默不作聲的將針重新裝回口袋,很穩當的揹著屍體走了出去。
接下來事情水到渠成,我將屍體送到了剛來的運屍車上。賓館經理還給了我一千泰銖,算作酬勞。我估摸了一下,這算人民幣有二百多。這和我們那的行情差不多。
……
“這一千塊好掙吧。”店老闆笑瞇瞇的對我說道。
“好掙個屁!再說是一千泰銖!”我立馬反駁。我還沒埋汰著坑我的奸商,他倒反過來跟我說一通。
奶奶的,我給你五百塊,你去背屍體。要不是看情況實在緊急,我纔不會同意的呢。
“坤平將軍的錢給咱免了,這事便算了。”我說道,突然想起自己還欠他一個坤平將軍。該死的狗嬸,發瘋就發瘋吧動我的佛牌幹啥。
然而現在我們要擔心的不是她了,也不是她的鬼兒子。而是她背後的降頭師!他纔是暗中的人。我在想他到底是不是那三個泰國佬。就算不是,也應該跟他們有關係。
當我提出是他們的可能後
,店老闆神態明顯變了,之後還立馬轉移了話題。傻子都能看出這其中有問題。
我從口袋裡掏出小針,看了一下,針頭裡的小洞充滿了鮮血,不過是黑色的。分不清是光線問題,還是它本來就是黑色。
店老闆接過小針,看了幾下,小心翼翼的用白紙抱起來,再揣進口袋裡。
他嘴裡唸叨著:“管他要做啥。咱們就這樣一步步來。”
聽到這話,我很快就明白了意思。現在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這樣肯定很危險。而店老闆的意思就是按照原本的計劃來,不去管敵人想要做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成。
“現在回去?”我問道。店老闆點點頭,隨後在公交站牌前停了下來。
咱就不能打個的嗎?實在不行嘟嘟車也成啊。我在心裡埋汰了一句。現在我對公交都有陰影了,他奶奶地。
一路我都打起十分精神來,時刻注意四周的動靜。我可不想再來個幺蛾子了。一想到暗中有人盯著,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太恐怖了這。敵人在暗我在明這句話說得輕巧,但事實上很恐怖的。
未知永遠是最恐怖、最讓人心驚膽戰的!而我現在就是這樣,根本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會不會突然有個死人蹦出來……
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兩層小樓,路上我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這沒讓我心裡放鬆警惕,反而是加重了。可當我看到店老闆悠閒瀟灑的模樣,我氣不打一處來。
一進屋,我就聞到了熏天的酒氣。狗叔正坐在桌前一個人喝悶酒,一杯又一杯,看到我們,笑呵呵的說道:“回來了啊?來來來,陪我喝上幾壺。”
頓時我有些心疼起來。雖然相處不長,但我能清晰的感覺到狗叔對他老婆對這個家的熱愛。他和店老闆的關係算是鐵哥們了,但只要店老闆一說狗嬸的不是,狗叔就會立馬變臉,而店老闆唯有認慫。
就在我上前準備勸阻的時候,店老闆卻衝上去,拿起另一個杯子到了一杯酒,和了起來。
“嘿嘿,走一個!”狗叔醉眼朦朧的說道。
“啪。”兩玻璃杯撞在一起,黃啤都灑出來一些。
這奸商也不勸勸,我在心裡嘆了口氣。知道讓狗叔買醉,未嘗不是一件好法子,至少可以藉助酒意睡著。我們都離開多少小時了,說要休息的狗叔卻在喝酒。
我搖了搖頭,轉身上樓。
冰涼的水從頭上澆下,這樣能讓我自己清醒一些。
“明天把疾降解掉,就沒啥煩惱的事了。”我猛地揉了把臉,低聲說道。心裡鬱悶到了極點,怎麼走哪都能碰上倒黴事。在場裡是‘好朋友’,來泰國吧,竟是降頭師。
降頭師要比‘好朋友’恐怖許多!也不知道這一劫能不能躲過去。說實話現在我對自身安危很擔心了。人妖渾身是血瞪大眼珠的模樣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雖然我表面沒有表現出來。
咯吱~~咯吱~~忽然有刺耳的聲音摻雜在水流聲裡,格格不入!
我心裡猛地一驚,擡頭看向面前的鏡子。
一縷縷蜘蛛網般的裂痕出現在眼前,鏡子裂開了?
刺啦~~刺啦~~聲音變得越來越刺耳,就像黑白電視閃爍雪花點發出來的噪聲一樣。
鏡子上的蜘蛛網裂痕突然消失了,取代的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趴在地上,背高高的拱起來,渾身精瘦精瘦的,皮包骨頭的那種。在加上這奇怪的姿勢,活脫脫就是《釜山行》裡女喪屍的模樣。
只見她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一般。‘咯吱,咯吱’我耳邊竟響起了骨頭扭動的聲音,好像是從鏡子裡傳出來的。
“你也會死。”嘶啞的呢喃聲盤旋在我的耳邊。
我整個人直接懵了。兩腿一軟,差點沒給癱在地上,眼睛呆呆的看著鏡子裡的女人。她…是…人妖?
她怎麼會說中國話了?不對,她怎麼會出現在鏡子裡?
突然女人猛地擡起頭,一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直直對著我。
(本章完) ωwш?t t k a n?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