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慌忙后退幾步,伸手從懷中取出一物朝郝一人扔了過去。
郝一人只見一個黑影朝面門打來,心中暗叫:“不好,有暗器!”
說時遲,那是快,此時郝一人距離黑衣女人只有不到三米遠,電光火石之間根本容不得細想。郝一人伸出左手擋在臉前,眼睛不由自主地閉上了。
噗的一聲,暗器被牢牢地抓在手里,郝一人十分得意,不曾想自己竟然有如此漂亮的身手。輕輕翻轉手腕,把暗器放到眼前仔細觀瞧,竟然是個窩頭!
這個窩頭可不一般,只見它:頭大眼小有點圓,色澤金黃迷人眼,堅硬如鐵捏不動,外表圓潤惹人盤!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金子?”郝一人這樣想著,把窩頭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張嘴咬了一口。
“呸!竟然是個窩頭!”郝一人把窩頭摔在地上,瘋狗一樣撲向黑衣女人。
就在這危急時刻,如玉從草叢中飛奔出來一躍而起,躥起一米來高,正撲到郝一人臉上。
郝一人絲毫沒有防備,本能地抬起手臂遮擋卻為時已晚。如玉瞅準他的鼻子,張嘴就是一口。
“哎呦……”郝一人痛苦地倒在地上,一手捂著鼻子哀嚎道:“疼死我了!你竟敢放狗咬我!我不跟你交易了!”
郝一人爬起來就走,迎面撞上一人胸口,如同撞在一堵墻上,“噗通”,郝一人又倒在地上。抬頭看去,擋在身前的乃是老許。
“你來干嘛?”郝一人沒好氣兒的問老許。
“捉賊!”老許答道。
“誰是賊?”
“別裝了,剛才我都聽到了。其實我早懷疑舍利子是你偷的,只是怕你給好家莊丟臉,不好意思揭穿你而已!”
“哈哈哈……”郝一人站起身來,捏著舍利子晃了晃,“沒錯!就是我偷的!不妨告訴你,那晚的火也是我放的,這就叫趁火打劫!”
“你這個無恥的敗類,竟然變得這樣不要臉!”老許指著郝一人血肉模糊的鼻子破口大罵。
“臉?呵呵……”郝一人冷笑著,“臉多少錢一斤?臉能當飯吃?要臉能過上人家錢老板那樣的生活?我算看透了,老實本分地辛苦干一輩子也不如人家偷奸取巧一天賺得多!老天這么不公平,耍滑的人這么多,憑什么讓我安分守己?”
老許氣得發抖,上前一步大吼:“趕緊交出舍利子,我就當這件事從沒發生過!”
“汪汪汪!”貝貝沖在老許前面,沖著郝一人大叫不止。
郝一人慌忙后腿兩步,把舍利子放進褲子的口袋里,又把手伸向腰間。眨眼之間,一把匕首出現在他的手里。匕首半尺來長,月光照在上面,冷森森讓人膽寒,明晃晃攝人心魄。
“哼哼哼!”郝一人面目猙獰,緩緩靠近老許。
老許后退,攤手問道:“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還看不出來么?”郝一人握著匕首繼續靠近老許,“這事兒已經敗露了,要想變成沒發生過一樣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知道真相的人永遠閉嘴!今天我們就來個新帳老帳一起算!”
說完,快步沖向老許。
“小心!”黑衣女人緊張地喊。
老許繼續后退,不想腳下有塊石頭,一下子就被絆倒了。郝一人抓住機會,竄過來揮舞匕首直刺老許的左心。
生死存亡之際,“嗷!”的一聲,貝貝飛身跳起,一口咬在郝一人的手腕上。郝一人倒地,老許順勢撲了上去,兩人一狗滾成一團、戰在一起。
刀光亂舞,碎石翻飛,人叫,狗叫,貓頭鷹叫,一時亂成一片。
眼看著就要滾到懸崖邊,黑衣女人大喊:“小心,懸崖!”
話音剛落,他們停了下來,不動了。空氣變得肅殺壓抑,死一般的安靜,靜得讓人發毛。
晃晃悠悠,一個身形站了起來,轉向黑衣女人連喘帶笑:“哈,哈哈……跟我斗,看見沒?就是這個下場!”
是郝一人。黑衣女人不寒而栗,看向地上,老許一動不動,好像死了。貝貝掙扎著站了起來,身體卻直打晃。
郝一人伸手進衣兜掏舍利子,還沒等掏出來,只見貝貝一聲不響地猛撲過去,正撲在他身上。
郝一人重心不穩,“噔噔噔”朝后退去,忽然覺得腳下一空,急忙回頭看去,身后是黑漆漆的懸崖峭壁。
再想站穩腳跟已經晚了,身體一下栽了下去。“啊!”郝一人一聲慘叫不見了身影,崖下傳來一陣碎石滾落的聲音。
貝貝望著崖邊,耳朵豎起傾聽,直到聽不見一點動靜才轉回頭來。
“哇!”如玉驚嘆,“他好帥呀!”
“舍利子!”黑衣女人指著崖邊大喊。
“跟我去崖下找!”貓老大喊,喊完一頭扎向崖下,貓老二和貓不妙緊隨其后。
貝貝一瘸一拐地跑到老許身邊,伸出舌頭舔他的臉,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老許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