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響院門后,君洛熙瞬間變成月煞的模樣,還朝冷煞幾人挑了挑眉。
葉隨風還是第一次見他,瞬間改變容顏,張大嘴巴,震驚之色難以形容。
院門很快打開,院中之人見到他們,立即拱手,十分恭敬道:“冷煞大人,月煞大人,這么晚了,你們怎么會突然前來?”
君洛熙步入院中,四下張望,輕咳一聲,道:“我們奉左統領之令前來。”
“去把所有人都叫過來,左統領有事吩咐。”
院中所有的看守,不敢有絲毫耽擱,朝各個房間走去。
沒過多一會兒,百余人全部穿戴整齊,站到院中,神情嚴肅的看著他們。
站在最前方的人,上前一步,拱手道:“月煞大人,所有人已經全部到齊,還請月煞大人吩咐。”
“左統領有令,讓你們全部撤離,不必再管那些孩子了。”
她的話音剛落,所有看守便已開始交頭接耳。
“月煞大人,是不是已經抓到北宮姝影了?”
君洛熙的目光瞬間變得森冷,冷聲道:“這話是你們該問的嗎?”
“事情已經結束了,這些嬰孩不必再管,左統領有令,讓你們速速去見他!”
所有看守見她面帶怒氣,低下頭,不敢再有絲毫質疑,立即拱手道:“是,屬下遵令。”
君洛熙幾人帶著所有看守離開,沈院長看著他們走遠,領著眾人沖進去。
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確保不會漏下一個孩子。
他們所有的孩子,從另一個方向下山,以防與返回的看守們相遇。
君洛熙帶著他們,樹林中轉圈,不但要避開沈院長他們下山之路,還不能讓他們看到月煞他們。
走了近乎一刻鐘,有的看守終于察覺出不對,質疑道:“月煞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
這片山林,他們常來常往,就算是深夜,借著灰暗的火把,他們也能辨清方向。
君洛熙裝模作樣的拍了下額頭,一臉懊惱的說道:“我好像迷路了,這好像不是我們來時走的路。”
冷煞也附和道:“夜路不好走,稍有不慎就迷路了。”
這時,有個看守自告奮勇道:“兩位大人,不然讓屬下帶路吧?”
“也好,我們先下山,再往西行,左統領在那里等著呢。”
君洛熙幾人漸漸落到眾看守的后面,他們不留神的瞬間,消失不見。
葉隨風倚在樹上,垂著腿,苦著臉說道:“遛了他們這么久,腿都酸了。”
“師兄,我們歇會再回去吧?”
從早上到現在,他一刻也沒有坐著,就算回到學院,也一直擔心著她,看不見人始終無法放心。
“跟我來。”
君洛熙用意念放出白鳳凰,縱身一躍,站在它的背上,俯身看向下面,道:“都上來吧。”
葉隨風第一個跳了上來,瞪得眼睛都直了,“師姐,這這這是……”
冷煞自然知道也是什么,內心激動的恨不得轉圈打滾了。
這下可好了,夫人收下主上的定情信物,就再也無法和主上分開了。
他可是為了主上和夫人的幸福,操碎了心啊。
至于尊上嘛,以后再說。
反正幾十年內他們不能融合。
容徹雖然也很好奇,但是并沒有表露出來。
他早就知道,她絕非尋常之人,所以什么事發生在她的身上,都不足為奇。
“師姐,這只鳳凰你從哪得來的呀?以前怎么沒有見過?”
葉隨風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君洛熙也只是給出一個很朦朧的答案。
“機緣巧合……”
白鳳凰輕輕扇動翅膀,很快就來到華陽城前的上空,又引來葉隨風的感嘆。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君洛熙很不放心的囑咐道:“隨風,白鳳凰的事,千萬不要外宣,我平時也不會把它展露。”
鳳凰本就不屬于臨玄大陸,一旦被有心人得知,必然會查根究底。
這不是看他們奔波一天,皆面帶疲憊之色,她也不會讓他們看到白鳳凰。
“師姐放心,我知道事情輕重……”
然而,在她魂契鳳玄玉的時候,閻逸澤就大祭司的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
“你說什么?鳳玄玉現世了?”
閻逸澤一襲銀袍,坐在寶座之上,溫潤的臉上隱忍著幾許驚喜之色。
大祭司身著黑袍,上面繡著詭異的圖案,手握金色神杖,渾身都透著幾分幽森。
“正是,龍玄玉與鳳玄玉乃是一對,如今鳳玄玉現世,龍玄玉自然也不例外,君上應該立即派人去找。”
閻逸澤兩步來到他跟前,語氣中極力隱藏著迫不及待的心情。
“大祭司,那你可知,龍玄玉現在在何方?”
若能與龍玄玉魂契,那個煞星就再也不足為慮,他入主天宮也就指日可待了。
大祭司清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淡道:“在臨玄大陸,但具體在那里,就無法探查了。”
閻逸澤立即對著外面喊道:“來人!”
兩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聞聲閃身而入,“君上。”
“你們立即派人,前往臨玄大陸……”
大祭司打斷他的話,道:“想要尋找龍玄玉并非易事,必須要有一定機緣之人,才能找到。”
閻逸澤的臉色立即就冷了下來,道:“大祭司,難道此事必須本君親自去嗎?”
丹霞宮瑣事繁多,他根本脫不開身,還要謹防手中的權利被架空。
“那到不必,只是由什么人去,還需有吾來選,不然只怕徒勞而返。”
大祭司微微垂頭,斂去目光中閃過的一抹異色。
閻逸澤暗自送了口氣,道:“既然如此,就勞煩大祭司了。”
“不敢,此乃我應盡之責。”
直到大祭司離去,閻逸澤看著他的背影,微愣許久。
自他當上丹霞宮之主后,大祭司就很少進言,就算有事找他,態度也是極為冷漠。
讓他一度懷疑,大祭司是否早就知道君洛熙已死的事。
但他的種種表現,又好似全然不知,一時拿不定主意,也不好貿然動他。
現在看來,他只是性情淡漠,并非心生異心。
閻逸澤得到這個消息,心中就好似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