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體的一絲涼意,讓溫柔頓時清醒了過來,她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麼,但是她絕對不允許它發(fā)生。
哪怕是死!
當金正元的熊掌在溫柔的雙腿間來回撫摸的時候,溫柔緊咬著自己的嘴脣,忍住莫大的屈辱,她的手在貴妃椅上摸索著,終於找到了自己之前跌落的手包。
金正元站起身,解開自己褲子的腰帶,然後再次俯下身,正欲侵入,卻不料溫柔在這時突然一記轉身,她手的東西狠狠地砸向他的額頭。
金正元痛地“哇”地叫了一聲,看著散落一地的化妝品,他才知道溫柔用來反抗的武器是她的手包。
“該死!”金正元一邊被揉著砸痛的頭,一邊恨聲咒罵著。當金正元看著溫柔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向門口,他頓時怒火中燒,他發(fā)誓一定要讓溫柔知道反抗他的下場。
金正元拉上褲子,邁開大步,只是幾步即追上了溫柔。金正元對著溫柔狠狠地踹了一腳,在溫柔跌倒之後,他走到她身邊,擡起一隻腳,對著她的後背用力地踩了幾腳。
“啊——!”溫柔痛得忍不住喊出聲來,可也只是第一聲,之後,任憑金正元怎麼踢她,她都咬著牙忍了下去,這是她對金正元無聲的抗議。
“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拿東西砸我……我讓你跑、讓你跑……看你還跑不跑……”金正元發(fā)泄完心中的怒氣之後,並沒有忘記他還要發(fā)泄自己的欲/火,他蹲下身,一邊大力地撕扯溫柔的上衣,一邊大聲吼道:“我看你怎麼跑……我看你還能跑到哪去……”
溫柔用手緊緊地護著胸前,哪怕身後的衣服早已經被撕得凌亂不堪,哪怕她的內衣已經被金正元粗暴的解開,她都沒有說一句求饒的話,因爲她知道無論她怎麼懇求,金正元都不會住手,她的求饒只會讓金正元越發(fā)的得意。可是,有一點是她無法去掩飾的,那就是她屈辱的淚水和她痛苦的哭聲。
金正元翻過溫柔的身體,跨/坐到溫柔的身上,並用力地分開她護在胸前的雙手……溫柔的好身材讓金正元頓時眼前一亮,他忍不住發(fā)了一聲讚歎。金正元俯下身,像只野獸一樣啃噬著溫柔的肌膚。
“啊——!”溫柔再一次忍不住叫出聲來,但卻不是因爲金正元將牙印清晰地烙在她身上的疼痛,而是因爲金正元的每一次接觸到她的肌膚,都讓她感覺到莫大的屈辱。溫柔的身體被金正元壓得死死的,溫柔知道,這一次,她真的逃不掉了。溫柔徹底絕望了,她覺得自己真是生不如死。
一門之隔。
陸宗遠站在化妝間的門外,他的頭緊緊地頂在門上,他清晰地聽到溫柔在裡面所受的屈辱,他聽得出在溫柔壓抑的哭聲裡面,是她痛苦的絕望。
陸宗遠握緊拳頭的手不停地顫抖著,他似乎再也忍受不了溫柔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他擡起手,想要把門砸開,他要阻止金正元繼續(xù)侵犯溫柔??墒?,他的手卻在接觸門的一瞬間停住了。
這一切,不正是他想要的嗎?這一切,不全部都是他所計劃的嗎?這一切,不都是爲了向任雲禮和溫柔報復嗎?
陸宗遠慢慢地收回了他的拳頭,慢慢地轉身
,慢慢的離開。
此時此刻,金正元正按著他的計劃侵犯溫柔,他的報復成功了,他應該得意纔對啊,他應該高興纔對啊,他應該滿足纔對啊,可是……
爲什麼,他的腳步如此的沉重?爲什麼,他的心如此的痛苦?爲什麼,他會越來越看不清楚前面的路?爲什麼,他在撫摸著自己臉頰的時候卻被肆意的淚水沾溼了雙手?
陸宗遠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沒有辦法回到包房,於是,他轉了個彎,來到了男士洗手間。一進到洗手間,陸宗遠就走到洗漱臺前,把水龍頭開到了最大,然後,他將自己的頭浸到了冰冷的水流之中,想借此讓自己冷靜下來,更要藉此沖掉他臉上的淚痕。
過了很久,陸宗遠才慢慢地擡起頭,他雖然拼命地屏除雜念,可是溫柔卻在他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他的耳邊彷彿仍然能聽到溫柔的哭喊聲。
溫柔啊溫柔,你爲什麼要嫁給任雲禮,如若不然,我怎麼會忍心對你如此?
陸宗遠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水順著他的髮絲滴落,他看上去好狼狽……也好痛苦。
陸宗遠到這一刻才明白,他傷害的不是溫柔,而是他自己。
現(xiàn)在去阻止……還來得及嗎?
陸宗遠在心中自問,這一次,他是真的想要去阻止,可是,他卻一步都動不了。因爲,他突然變得膽怯了,他不敢去看溫柔被凌辱的樣子,他更不敢再去面對溫柔。
這一刻,陸宗遠是真的害怕了,他害怕被溫柔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的;他害怕溫柔真的會恨上他,並且一恨就是一輩子。
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陸宗遠的問著鏡中的自己。
片刻的沉默之後,陸宗遠沒有得到他的答案,他恨極了鏡中的那個茫然不知所措的男人,他對著鏡中的男人狠狠地揮出一拳。
鏡子碎了,跌落了一地,就如同陸宗遠的心。
鏡子碎掉的聲音驚醒了一個嘔吐之後在隔間裡睡著的男人。
衛(wèi)子櫸揉了揉眼睛,掙扎著站起身,走出了隔間,卻看到陸宗遠站在外面。
醉眼惺忪的衛(wèi)子櫸並沒有發(fā)現(xiàn)陸宗遠的反常,也沒有注意到陸宗遠面前的鏡子碎了一地,他甚至沒有注意到陸宗遠的右手正在流血不止。
衛(wèi)子櫸走到陸宗遠旁邊的洗漱臺,洗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他纔對陸宗遠問道:“溫首席呢?”
“……不太清楚,她沒有包房裡,可能是去衛(wèi)生間了吧。”陸宗遠不知道衛(wèi)生間中居然還有別人,不過,幸好衛(wèi)子櫸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態(tài),於是,陸宗遠趁著衛(wèi)子櫸洗臉的時候,抽出紙巾擦乾了自己頭上及身上的水,並將自己受了傷的手用紙巾按住。
衛(wèi)子櫸搖晃著走到陸宗遠的身邊,從紙巾盒中拽出幾張紙巾,一邊擦著臉,一邊喃喃地說道:“會不會是先走了?溫首席畢竟不太適應這種場合……”
“也許吧……”陸宗遠心不在焉地回答著,溫柔在哪裡,他其實很清楚。
衛(wèi)子櫸擦乾了手之後就在自己的身上摸索著電話,未果之後才恍惚想到他之前好像將電話扔在包房
的沙發(fā)上了,於是,他一邊揉著痛痛的太陽穴,一邊說道:“一會兒我要給她打個電話,問她是不是已經到家了,如果溫首席出了什麼事,我還真不好向她的家人交待?!?
“是向她的丈夫嗎?”陸宗遠冷笑了一聲,一提到家人,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任雲禮。
“嗯?”衛(wèi)子櫸一愣,呆了三秒鐘才漫不經心說道:“不是丈夫,是父親和妹妹……溫首席還沒有結婚,哪裡來的丈夫……”
“你說什麼?”陸宗遠驚愕地望向衛(wèi)子櫸,大聲地問道。
衛(wèi)子櫸被陸宗遠嚇了一跳,他晃了晃自己昏暈的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真是言多必失,衛(wèi)子櫸不知道自己剛剛說錯了什麼,居然會讓一向溫文爾雅的陸秘書長如此的激動。
陸宗遠看到衛(wèi)子櫸一副昏昏噩噩的表情,心急火燎地走到他面前,激動地搖著衛(wèi)子櫸的肩膀,焦急地問道:“你剛剛說溫柔沒有結婚?”
衛(wèi)子櫸看著陸宗遠,一臉的疑惑,何以陸宗遠會親切地稱呼溫首席的名字?但是,衛(wèi)子櫸還是向陸宗遠點了點頭,十分確認地說道:“沒錯啊,溫首席確實沒有結婚,我記得很清楚,她的入職表上填寫的是未婚,我當時還在想,誰能娶到她還真是三生之幸呢……”
衛(wèi)子櫸後面說的是什麼,陸宗遠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他現(xiàn)在恨死了自己,只是因爲自以爲是認爲溫柔嫁給了任雲禮,就妒嫉得失去了理性,居然還設計讓一個金正元那個糟老頭去侵犯溫柔……真是該死!
陸宗遠衝出了男士衛(wèi)生間的門,快步向女士化妝間跑去。
天??!我究竟是犯了什麼樣的錯誤,我怎麼可以這麼糊塗……陸宗遠一邊跑著一邊咒罵著自己。
女士化妝間近在眼前了,可是陸宗遠的心卻越來越恐慌,他不知道自己一腳踹開門之後會看到什麼?
這是一種陸宗遠從未體會過的恐懼。
陸宗遠終於跑到了女士化妝間的門前,可是,他卻猶豫了,他不敢打開那扇門,他不敢去看溫柔被侵犯的樣子,他更不敢想像被侵犯之後的溫柔會怎麼樣……
可是……似乎有什麼不對勁,裡面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陸宗遠的心“咯噔”一聲沉到了谷底,他的身體像被石化了一般動彈不得,唯一變得異?;钴S的是他的腦細胞,他的腦中出現(xiàn)了無數不詳的畫面。
就在陸宗遠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化妝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陸宗遠一愣,隨即看到金正元一邊提著褲子,一邊慌慌張張地從裡面衝了出來。
“金副市長,你怎麼了?”陸宗遠一邊扶住衝出來的金正元,一邊向裡面張望了一眼,難道說……溫柔已經被……
金正元一見到陸宗遠,彷彿就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他一把反抓過陸宗遠的胳膊,驚慌地說道:“你幫我善後一下……她不知道怎麼突然就一動都不動了,而且……”
“而且什麼?”陸宗遠心頭一驚,擔心地問道,可是,他的擔心卻不是爲了金正元,而是爲了溫柔。
“而且,她……她的呼吸……她似乎沒有呼吸了……”金正元六神無主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