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古曉如拖把掃帚早早地?cái)r在“浩雨軒”的大門口,可是從早守到大半夜,那該死的四海云都不見個影。
第四天,古曉如終于決定忘掉那天的事了。她的格言“活著重要,活得開心更重要!”
四海云這家伙,從小到大都是那個死德行,還偏愛取笑她。
想到他被自己逼得幾天回不了家,也挺解氣的。
古曉如不知,四海云這日其實(shí)都在府里,陪他母親娘家來的貴客。
細(xì)云緲繞靈秀峰,峰頂“興閑亭”。
輕輕落下一枚白子,溫文爾雅的少年,少許笑意淡然:“云弟,你又輸了。”
習(xí)慣地?fù)u起扇子,四海云無奈地笑道:“數(shù)月不見,六表哥棋藝又精進(jìn)了,小弟自愧不如。”
優(yōu)雅地拿起茶杯,少年想起一事,問道:“云弟明天可否陪我到四海城內(nèi)一游?”
四海云笑道:“有何不可,父親大人特地叮囑,不能待慢了我們的六皇子呢。”
“自家人,何畢見外”,春風(fēng)般溫柔的臉,這就是四海嘯云的大姐,德容皇后的兒子,傳言“福皇”最看重的兒子???——安寧伊鳴。
話到此,四海云趁機(jī)勸言:“表哥喜歡清靜,但時已入秋,這靈秀峰上寒氣過重。今日我已答應(yīng)了父親大人,無論如何都要勸你搬下山住。表哥你不會讓小弟為難,讓母親大人失望,哦?”
“好茶。。。”輕抿一口,安寧伊鳴無奈笑道:“姑丈姑母一番好意,伊鳴自當(dāng)遵從,也難為云弟幾日上山陪我。。。嗯。。明日吧。。。”
清澈如水中,安寧伊鳴黑黑的眸子顯露出一絲孩子氣,道:“要好好珍惜今夜的安靜呢。”
話以至此,四海云也不好再言。
這時,安寧伊鳴的三大守衛(wèi)莫明,采衣,冷雨走上前來。
“主子,我們回來了,”
收起笑臉,安寧伊鳴嚴(yán)肅起來,開口問道:“可打聽清楚?”
“這。。。。。。”冷雨有些猶豫地看著四海云。
“云弟不是外人。”簡短一句話,本來有些尷尬的四海云這才安心起來。
“是!”冷雨開始回報(bào):“大將軍府近來沒什么動向。倒是有個表演歌舞的班子,與我們同一日出了京城,在四海鎮(zhèn)一品香茶樓開場表演。屬下打聽到,那班子的臺柱莘燕兒就是威虎大將軍的養(yǎng)女。”
旁邊的英氣女子一臉怒氣,憤然接口道:“莘燕兒聲稱‘今生只為六郎生’,哼,真是不要臉!”
“采衣,主子面前,不得無禮!”莫明厲聲喝道,凌厲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傳言那女子傾國傾城,舞技更是天下無雙。現(xiàn)在民間都吵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傳她與主子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沒有半點(diǎn)感情色彩的陳述,冷雨報(bào)告完閉。
“哼。。。”厭惡地冷哼一聲,采衣一臉憤意。
“哦?佳人投懷,真羨慕呀,”四海云調(diào)皮地道:“如此大膽之女子,倒不多見。”
安寧伊鳴無奈地笑了,苦道:“我都沒見過她呢。”
眼里閃過一絲光亮,四海云笑道:“哦?那明天去見如何?”
“云弟想見她?”有點(diǎn)驚訝,安寧伊鳴不解其意。
“都追到這里了,再不相見,是否有點(diǎn)不近人情?”四海云別人深意地望了他一眼,安寧一鳴會意便不再多言。
儒雅的美少年,白衣俊公子,同望遠(yuǎn)山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