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在一次次的期待和失望中渡過了兩天。
這兩天中,蕭弄晴的心情已經重新恢復了平靜,照樣吃和睡,只是目光和笑容都淡淡的,仿佛是經過脫胎換骨的洗禮,再也沒有什么能動搖的了她半分。后來左秋曾來說過,第二次的下毒計劃又已經布置下去了,蕭弄晴卻只是微微一笑,仿若祁七里是否會死和她已再無半點關系。
這么多天來,左秋常常會有意無意地提一下祁七里或者伏幻城,好像是個充滿好奇心的孩子。
蕭弄晴當然什么都不可能回答,也從不主動詢問他們的消息。
就算奇毒無救,伏幻城已經永遠地躺在了山林之中也沒關系,因為他早已在她的心中深深地扎根,任誰也拔不了去,任生死也不能分割。她現在之所以還活著,不過是在等待最終被推向前臺的那一刻,好去和他的靈魂團聚而已。
雖然她只是一介平凡孤女,明知兇手是誰,甚至明明看見兇手就站在眼前也沒有能力報仇,但她相信只要自己死了,祁七里就算不忍心殺他大哥也一定不會讓他大哥的野心得逞。對一個總想要稱霸天下的野心家來說,還有什么比他的“宏圖偉業”被破壞打擊更大?而她,堅信祁七里就算不是為了她也一定會為月巖國的百姓阻止他大哥的陰謀。所以,她不急了,既然人生來總要一死的,而且她這一生中最愛的人都已經陸續地離開自己,這人生,不留戀也罷。般地安心等待命運的輪轉。這一邊,每日每夜都在苦苦地尋覓她的伏幻城和祁七里卻是心火一天比一天旺盛。他們兩個都是一等的少年俊杰,而今卻連自己的心上人都找不回來,偏偏兩人又都不習慣傾吐泄,所有地心事都悶在自己心窩里越積越濃。
兩人重遇后的第六夜,深夜,曾經如弦的彎月日漸飽滿,傾灑下一地的清冷月光。也照著庭院中花樹之中那相對著石桌而坐,無言地你一杯我一杯飲著冷酒的伏幻城和祁七里。
“我不明白。他為什么到現在還不來找我,他到底想拿弄晴怎么樣?”祁七里喝完杯中酒,去拿酒壺,卻現已經空了,心頭頓時一陣煩躁,將空酒壺重重地往石桌上一頓。
伏幻城將自己的一杯飲盡。目光卻只看著蒼穹之月:“我跟了他這么多年,都無法摸透他的心思,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此刻必定是在等你崩潰,而后一舉成功。”
“若是他不想逐鹿中原,我的位置就是讓又有何妨?”祁七里痛苦地捏著酒杯,如果上天讓他穿越到未來是為了遇見蕭弄晴。為何又要讓他回來?若不回來,他便留在那幾百年后渡過一生,縱然有再多遺憾也不會像如今這般掙扎痛苦。
“你就算讓給他,他也不會安心。”伏幻城起身站了起來。
“你去哪里?”看著伏幻城欲離去地背影,祁七里突然覺得自己也是滿腔的落寞。
“我再出去看看。”伏幻城順手拉上了面巾。眨眼間就消失在黑夜之中,不到生命地最后一刻,他絕對不會放棄尋找她。
祁七里站起,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怔然了半天,方才低聲地苦笑道:“你想去尋她便可以去尋她。而我。。16K手機站ap,。卻只能坐困愁城的等待,你比我自由”
“殿下。時間不早了,請殿下早些安寢”
陰影中,有人躬身道,這些日子,為了更好的行事也為了掩護伏幻城,身邊所有的伺候的人都換成了豹族成員,可是這些人同樣也受命于國王,依然如王后所派地人一般,總不忘反復地提醒著他要注意這個要保重那個,無奈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驚醒了祁七里,才坐起,外面就傳來了通報。
“啟稟殿下,大王子一早就有人前來傳信,說大王子昨日夜里偶感了風寒,夜半就起了高燒,到現在還沒退去。”
祁七里忙倉促地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怎么樣這樣?有沒有叫御醫?”
“大王子的人說,昨晚已請了府中的大夫大略地看過,以為服了藥就會好的,因此不敢驚動御醫,才拖到了今晨。”
“那還等什么,趕緊去請啊”祁七里忙讓人更衣,就要親自前去大王子府,急走了幾步,腳步又放了下來,猶豫了一下,轉身向伏幻城所居住的小院走去。
廂房內空無一人,服侍兩人的屬下說伏幻城昨夜出去還未曾回來。
那是去,還是不去?
他們提心吊膽地連等了大王子這么多天,就怕他會那蕭弄晴來要挾自己,而不但沒等到意料之中地威脅,反而聽說了大王子重病了,大哥自幼習武,身體一向康健,又怎么會突然得了風寒,還如此嚴重?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其中有詐,偏偏伏幻城又尋人未回……祁七里踱了幾步,突然現自己確實是太沉不住氣了。
“云豹。”
“殿下有何吩咐?”
“你派兩個人跟隨御醫前去,確定大王子的病癥到底如何?隨時回報。另外,即可去找伏幻城回來,還有,傳令下去,所有的人都加倍提高警惕,尤其是皇宮和城門的安全。”
“是。”
半個時辰后“稟報殿下,御醫查看后,現大王子不是感了風寒,而是中了奇毒,如今毒勢加重,御醫已束手無策,大王子說想在臨死前殿下一面?”其中一名跟隨御醫前去的豹族成員江洪回來報告。
“中毒?怎么可能中毒?”
祁七里吃了一驚,回想起本該早已回來但卻到現在還沒回來地伏幻城,面色不由一變,不會是伏幻城救人心切,背著他莽撞行事了?
“你確定大王子是中了毒了?”云豹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江洪道:“是,屬下親眼所見大王子毒性作,全*御醫現場針灸才救回一命。”
云豹再問:“中間御醫可曾離開過你們的視線?”
江洪搖道:“不曾。”
“御醫是我選的人,不會有問題。”祁七里蹙眉道。
“殿下,那現在怎么辦?”
祁七里沉吟了一下,道:“去大王子府。”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伏幻城做的,他的目地一定是想要挾大哥放了弄晴,可是,再怎么說大哥總歸是他大哥,只要能順利地救出弄晴,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大哥毒身亡而不救。
“這……殿下,屬下總覺得此事不是這么簡單,殿下是否三思而行?”云豹勸道,大王子籌謀了這么多年,實在不大可能這么輕易地就被打倒,而且大王子早已在宮外開府,又反常了平靜了這么多天,說不定早已在府中布好了什么機關在等待著祁七里自動上鉤太危險了
“你放心,就算大哥沒有中毒,他也不敢明著對我怎么樣的?他很明白,如果我在大王子府中出了事,父王就算把王位傳給姐夫們,也不會冊立他地,所以,他不會在王子府對我動手。”祁七里沉聲道。
月巖國較之外面陳腐的朝廷完全不同,為了子民并不拘泥與只傳血脈。史上就曾有一代只生了一位公主而無王子,便由駙馬代為掌管十多年,然后又將王位傳給了改姓為祁的王子,以后數代國王仍是祁姓,而今他上面還有幾位王姐,都和他的關系更親,大王子不會不知道。因此,就算里面有陰謀,也一定是只是想拿弄晴來要挾自己讓位而已。
“殿下若執意要去,請讓屬下陪同。”云豹還是不放心。
“不,你留下,雖然我確定大哥不敢對我如何,但還是要以防他調虎離山,這里需要你坐陣,還有伏幻城一回來,你務必立刻派人通知我。”祁七里沉穩地安排了幾件事,又回了一趟房,便毅然地帶著幾名護衛走向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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