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天鳳走后,楚狂吃飽喝足,在酒樓休息了一下午,直到晚上,他才離開酒樓。剛到崖城,他必須先熟悉一下崖城的情況。
畢竟崖城不是落羽城,這里的一切對于他來說非常陌生。
出了酒樓,楚狂拉了一個人問清斗獸場的方向,然后便向那里走去。與白天不同的是,似乎崖城晚上更加熱鬧,路上的武者來來往往,三五成群,十分熱鬧。
斗獸場位于崖城東南區(qū)域,這個區(qū)域和落羽城西區(qū)差不多,屬于崖城最亂的一個區(qū),魚龍混雜。猶豫崖城是冒險之城,所以這里的商貿(mào)也極為發(fā)達,尤其到了東南區(qū)域,街道兩旁的商鋪蔚然林立,靈藥、妖獸尸骸等,都有出售。
楚狂逛了一圈,他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比落羽城西區(qū)還要發(fā)達,一些非常少見的靈藥,這里都有出售。不過,由于他囊中羞澀,也只能看看罷了。
想到這,楚狂也不由苦笑一聲,想自己堂堂楚家少主,居然腰包空空!這要是說出去,還不得讓人笑話?
“咦?”
經(jīng)過一個雜貨攤位時,楚狂眼光一瞥,不由停下腳步,內(nèi)心忍不住激動起來,“這個鐵卷怎么賣?”
“一百金幣,若你要,就拿去?!睌傊魇且晃凰奈迨畾q的中年人,看樣子是一名武者,但少了一條腿,大概才來這兒擺攤賣點雜貨營生。
“好,我要了?!背窈敛华q如地說道。
中年人一怔,隨口那么一說,似乎沒想到這塊破銅爛鐵能賣這么多錢,暗道自己今天是不是碰到傻貨了?花一百金幣買這個銹跡斑斑的鐵卷。
這個鐵卷沒有任何出奇之處,上面雖然有些花紋,但已經(jīng)生銹了,看不清楚。即便仍在路邊,八成也不會有人撿。這也是他從一個冒險武者那里收購東西時打包收來的,基本上算是免費贈送,雖然那名冒險武者說的很好聽,說是在萬妖山里費盡千辛萬苦才得來的東西,但誰知道那明冒險武者從哪里撿來的?萬妖山每年都要死數(shù)以千計的武者,失落在里面的兵器還真不少,但這鐵卷,很明顯不是什么兵器或者寶貝。
“付錢,拿走!”中年人把手一伸,生怕楚狂反悔似的,迫不及待想把金幣揣進自己兜里。
楚狂尷尬一笑,說道:“我今天忘記帶錢了……不如這樣,你將這件東西給我留著,我明天來取?!?
“沒錢?”
中年人一聽,便有些不高興了,沒錢你問個屁?不過這鐵卷擺了幾年也沒人要,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傻子’,說是一百金幣買下來,他當然怕夜長夢多,忍不住問道:“一個金幣沒有?”
“嗯!”楚狂點點頭。
“好吧,我給你留著,你明天過來取?!敝心耆苏f道,頗有些失望之色,誰知道明天這傻小子還來不來?當然盡早成交的好。在心里,他也做好了打算,明天只要這小子來,十個金幣他也打算賣。
但就在這時,一個楚狂沒曾料到的人出現(xiàn)了。
“這個鐵卷
我要了,一百金幣。”突然,一個囂張的聲音傳來,不是別人,正是蕭逸飛,在他的身側,還跟著一名武宗級侍衛(wèi)。
“這混蛋怎么在這兒?”
楚狂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蕭逸飛的出現(xiàn)太突兀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好嘞!”瘸腿中年人呵呵一笑,急忙答應下來。
而此時,鐵卷還在楚狂手中,中年人攤主非常不客氣地道:“年輕人,這鐵卷不賣你了,請你放下?!?
楚狂單獨一人,蕭逸飛身邊帶著一個威風凜凜的侍衛(wèi),怎么看蕭逸飛都比楚狂有錢!再者,楚狂一臉三天趕路,這身衣服也沒有前幾天那么光鮮亮麗了,正所謂人靠衣裝,中年人攤主看不起楚狂也在情理之中。
“你剛才不是說給我留著的嗎?”楚狂并沒有將鐵卷放下,看著這個瘸腿中年人冷靜地說道。他楚狂對別人的承諾他一定會實現(xiàn),別人對他的承諾,他也一定會讓別人實現(xiàn)。
“我現(xiàn)在不賣了!”中年人攤主十分生氣地說道。
蕭逸飛則在旁嘿嘿笑了笑,掏出一張金票直接扔給了中年人攤主,“五百金幣,我現(xiàn)在就要。”
五百金幣?
中年人看著手中的金票,愣了愣神,當即拄著一根鐵杖站了起來,對楚狂怒道:“年輕人,鐵卷不賣你了,快點轉交給這位公子!”
楚狂呵呵笑了起來,看也不看中年人攤主,轉身對蕭逸飛說道:“蕭逸飛,你真的想和我作對?”
“作對?”
蕭逸飛哈哈笑道:“楚大少,我可不敢,在太和殿你一人能將整個秦家氣走,我自問不及??!”
“既然不敢,為何和我搶鐵卷?”楚狂眼睛瞇了瞇。
“怎么能說是搶?這是公平交易。難道你楚大少看中的東西我就不能看中了?你若想要,拿錢買下就是,我又沒有阻攔你。”
蕭逸飛撇嘴笑了笑,說著轉向中年人攤主問道:“老板,你說說,我這是搶嗎?”
“搶?公子說笑嗎?倒是這位年輕人,我看狂的很吶,一副灼灼bi人的架勢?!敝心耆藬傊髁⒓磽u頭笑道。但在心里卻不以為然,他何嘗看不出蕭逸飛是故意找楚狂茬的?不過這些都與他無關,兩人斗氣,得利還不是自己?他倒是樂于給蕭逸飛幫幫腔。在他眼里,一個沒錢,一個有錢,如何選擇,再容易不過了!
“楚大少,聽見沒有?我這不是搶?!笔捯蒿w得意笑道。似乎能讓楚大少吃癟,是一件非常舒爽的事情。
但蕭逸飛絕對想不到,從來都是楚狂讓人吃癟,還從來沒有人讓他吃過癟!
楚狂聽后沒有露出一點生氣的樣子,把鐵卷放回了攤位上,這倒讓蕭逸飛一愣,笑容頓時沒了。
好像楚狂應該非常生氣才對,現(xiàn)在楚狂輕飄飄的樣子,有一種讓他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軟綿綿的,非常不爽。
“哼!”蕭逸飛臉色突變,冷哼一聲。你楚大少也軟蛋了吧?
“公子,你的鐵卷。”中年人攤主拿起鐵卷,送到了蕭逸飛面前,一臉燦爛的微笑。
金票已經(jīng)被他揣進口袋了,他才不會管眼前這兩個年輕人之間的矛盾,與他無關。
“楚大少,你不是想要嗎?現(xiàn)在鐵卷在我手里。”蕭逸飛接過鐵卷,挑釁似的對楚狂說道。
楚狂點了點頭,“我知道。”說著,把手一伸,“拿過來吧!”
蕭逸飛一怔,隨即夸張地大笑起來,說道:“楚大少,我沒有聽錯吧?拿過來?你的意思,是讓我雙手奉上?”
“不雙手奉上也可以,那我就自己動手?!背衿届o地說道,語氣沒有一絲波瀾。他現(xiàn)在是初階武師,蕭逸飛雖然是高階武師圓滿,差一步武宗,但在他手里,蕭逸飛沒有任何勝算,唯一麻煩的是他身邊的那個侍衛(wèi),不過只要不是像舞天鳳、梅依巧那樣的絕頂強者,楚狂也有信心能應付。
“怎么?你想搶?”蕭逸飛笑道。
“是的。”
楚狂點點頭,話音未落,他突然動了,速度非常快,猶如急電。蕭逸飛就在他面前,兩人相距非常近,楚狂突然發(fā)難,蕭逸飛根本反應不及,倒是他身旁的侍衛(wèi),突然暴起,試圖攔住楚狂。
但此時,只見寒光一閃,一把寒光凜凜的劍架在了蕭逸飛脖子上。
“再動一下,我就殺了他?!背窭浔穆曇繇懫穑敲绦l(wèi)身形立即僵住了,不敢再進分毫。
“楚狂,你敢!”
蕭逸飛愣了一下神,隨即臉色漲的通紅,梗著脖子怒道。憤怒之中有帶有一抹驚訝,似乎沒想到楚狂一招制住了他!雖然有偷襲之嫌,但現(xiàn)在被人拿劍架著脖子的人是他蕭逸飛,丟人的也是他。
一些路過的武者紛紛向這邊看了過來,但卻沒有幾個停留的,崖城是冒險之城,尤其東南區(qū)域,這樣的小摩擦每天都有發(fā)生,這些武者早已習以為常。若是兩名武宗級以上的強者對決,說不定還有些看頭,兩個年輕武者有什么看頭?
但若這些武者知道正在對峙的兩個年輕人是來自五大世家的嫡系,八成又是另外一幅場景了!
“我不敢?”楚狂冷笑,也沒有多做解釋,手腕的力道加了兩分。頓時,蕭逸飛就感覺脖子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一絲鮮血順著劍身流了下來。
蕭逸飛心里又驚又怒,但此刻卻不敢有絲毫動作。那名武宗侍衛(wèi)也是腳步一動,似乎很想沖上來,但忽然,他回身看去,面帶驚駭之色,暗暗警戒起來。
一個紅衣女子笑盈盈走了過來,正是消失大半天的梅依巧。
“楚大少,怎么又發(fā)火了?”梅依巧抿嘴輕笑道,帶有一絲戲弄的味道。
“沒什么,就是想搶個東西。”楚狂笑道。
“搶個東西?什么東西能值得楚大少動手?”
梅依巧一副‘訝然’的表情,目光不由向楚家劍下的蕭逸飛看去,笑了笑道:“東西留下吧!你可以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