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這一個金幣只是象徵意義。”開門老者笑道。
楚狂微微一笑,他也不在乎這點彩禮,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留下吧!也算給王爺府修葺一番了?!?
“就是,就是,我們王爺也是這個意思,好好把王府修葺一番,成婚那天也顯得好看?!遍_門老者順著楚狂的話往下說道。
楚狂一怔,他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厚臉皮,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無話可說。他並非那種小氣量之人,喜歡擠兌人。剛纔之所以擠兌開門老者,主要是‘報復’一下,這彩禮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當楚家是什麼?又當我楚狂是什麼?
“老管家,我們走吧!”
將彩禮留下後,楚狂與一衆隨從又浩浩蕩蕩向天香閣走去,也準備了一些彩禮。但剛進入西區,他腦海中斬我元神劍不由嗡嗡顫抖了一下。
楚狂心裡一驚,警惕xing頓時提高,莫非有人要對自己不利?
不過,明知道有人對自己不利,楚狂卻沒有絲毫退縮,仍舊坐在高頭大馬上,慢悠悠地向天香閣而去。
就在距離天香閣不遠的時候,他看見天香閣一片混亂,偌大的天香閣六層樓,更是冒起了濃濃黑煙。
“不好!”楚狂暗道一聲,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快速向天香閣奔去。
“保護少主!”
老管家大喝一聲,緊隨楚狂身後。武者隨從紛紛刀劍出鞘,跟隨楚狂向天香閣涌去。
“放下彩衣姑娘……噗……”
楚狂剛到天香閣門口,還未進門,就聽見裡面傳來葉君墨的聲音,待他進入天香閣時,剛好看見葉君墨被一黑衣人一劍刺穿胸口。
“小葉子!”
楚狂兩眼欲裂,大叫一聲,身後拉出一道殘影,急向葉君墨而去。而那黑衣人,一見到楚狂和他身後武者,立即掉頭就跑,從窗戶逃出了天香閣。
楚狂顧不得去追人,一把扶住葉君墨,並指成劍,在他身上點了幾下,用指尖凝成的劍氣封住了葉君墨體內經脈,替他止血。與此同時,他也探查了葉君墨傷勢,發現這一道劍傷並沒有刺中要害,但問題是,葉君墨還受了內傷,可能在這之前被掌法震傷的。
“小葉子,你挺住,有我在,會好的?!?
楚狂語氣堅定地說道,他心裡清楚,劍傷和內傷,葉君墨傷勢非常嚴重,即便他親自出手,也不見得抱住他性命,劍傷倒還好,關鍵是內傷,他的五臟六腑都受到了重創。
“楚哥,我沒事,快,快去追,綵衣姑娘被人劫走了?!比~君墨由於失血過多,臉色慘白,一臉焦急地說道。
舞綵衣被劫走了?
楚狂聽後,不禁一怔,立即從懷裡掏出一顆丹藥送進了葉君墨口中,然後吩咐道:“老管家,你照顧好小葉子,若他有所閃失,我拿你是問?!?
“是!”老管家點了點頭。
“楚公子,快去,快去救綵衣,他被血劍劫走了?!边@時,蝶軒從二樓躍下來說道,可能由於受傷的緣
故,落地的時候,腳步沒有站穩,摔倒在地。
“把她扶起來。”
楚狂吩咐一個武者隨從道,蝶軒嘴角掛著血,臉色潮紅,顯然也受了極重的內傷。
“不用!”蝶軒一把推開前來扶她的武者,強自站了起來,“快點,你快去救綵衣,不然你楚家也休想安寧!”
楚狂目光突然一寒,猶如一把冷冰冰的劍,說道:“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蝶軒一愣,在這一刻,她真真正正感受到了無窮殺意,當下也不敢還嘴,這個楚家紈絝大少,副閣主都說不簡單。
“給我劍!”楚狂手一伸,冷冰**道,立即有一個武者隨從將其隨身佩劍遞給了楚狂。
“老管家,你留在這照顧好小葉子?!?
楚狂冷聲交代一句,突然身形一閃,誰也沒有看清怎麼回事,楚狂已經離開了天香閣,追尋著敵人蹤跡,向城外追去。血劍?鬥獸場的場主!
老管家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沉色喝道:“你快去通知家主。你們幾個,快速追少主,保護少主,若少主有閃失,你們小命難保?!?
“是!”武者侍從齊齊應了一聲,隨即立即分頭行事。
而老管家也沒有閒著,楚狂一而再的吩咐他要照顧好小葉子,他只有將小葉子背起,在天香閣找了一個房間安置好,隨即給他治療起來,他當然能看得出,葉君墨危在旦夕,必須立即治療。而此時,天香閣的火勢已經被控制下來,但到處都是鮮血屍體,亂糟糟的一片,更有一些玩客慘遭無辜,橫死當場。
老管家之所以沒有親自追去,還有一個原因,他知道少主身邊有兩個潛在影衛,能給少主提供的幫助遠大於他。
楚狂的速度極快,依靠敏銳的六識,敵人根本逃脫不了他的追蹤。但是由於他的速度太快,跟在他身後的武者和影衛全都被他甩開了。
楚老爺子親手培養起來的影衛固然個個身手了得,隱匿的功夫更是高超,但對於楚狂來說,不過都是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如何能緊緊跟住他?
很快,楚狂就出了落羽城,進入一片小樹林,而這時,他總算追上了刺傷葉君墨的兇手,一襲黑衣的蒙面武者。
“咻咻!”
見楚狂追來,速度極快,馬上就要追上他,蒙面武者突然一個轉身,從綁在手腕處的暗弩射出了兩道帶毒弩箭。
但哪裡又能奈何地了楚狂?只見楚狂面前白光一閃,這兩道弩箭都被他用劍擋了下來,身子連頓都沒有頓一下,瞬間來到了蒙面武者身前。
蒙面武者自知逃不了,他的速度根本比不過楚狂,當下毫無猶豫,抽出短刀向楚狂頸脖割了過去,刀路刁鑽歹毒,速度極快。
不過,楚狂的速度更快,手腕一抖,一道劍氣揮出,蒙面武者還沒有靠近他,就被這道劍氣bi退了回去。
“劍中劍,無形劍?”
蒙面武者悶哼一聲,手捂著小腹,滿眼驚駭地道,不知何時,他的小腹受了傷,鮮血直流。
“沒想到你還有
些見識?!背窭淅湟宦?,一步步向蒙面武者靠近,他剛纔揮出的那一劍,的確是劍氣中夾雜著一道無形劍氣,最大的殺招就是隱藏在劍氣中的無形劍氣。
但突然,蒙面武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頭如搗蒜地道:“楚大少,饒命,我與你無冤無仇,請你放我一條生路。”聲音裡充滿了恐懼。
楚大少?
楚狂怔了一下,感覺這聲音有些熟悉,冷聲問道:“你是李詢?”
蒙面武者身子一僵,自己將自己蒙面黑布摘了下來,趴在地上道:“楚大少,正是我,我也是奉命行事……”
正說著,李詢身上爆發出一抹陰冷的氣勢,周身被一團灰濛濛的血氣包圍,突然暴起,從懷中掏出一把血色匕首,向楚狂心口刺了過去。
楚狂甚至看得清李詢臉上的那一抹陰冷得逞的笑容,但他絲毫沒慌,手中長劍一揮,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斬向了李詢手腕。
“啊——”
血色匕首掉在地上,連同一起掉在地上還有李詢的右手。李詢手腕被楚狂整齊斬斷,鮮血噴流,李詢抱著手腕大叫道。
“哼!”
楚狂冷哼一聲,眼中盡是怒意,他剛纔和李詢距離只有三步之遙,換做其他人的話,以李詢武師級的實力突然偷襲,肯定會被其得逞。
“李詢,沒想到你心思如此狡詐,不過也好,我就讓你嘗一嘗碎心的滋味!”
楚狂一臉冰冷地說道,然後手中長劍連連斬出幾道劍氣,全部斬在了李詢身上。不過,奇怪的是,李詢身上並沒有傷口,李詢本能似的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但他一睜眼,發現自己並沒有,不由愣了一下,可隨即,他突然手捂著心口,痛苦地倒在地上。
李詢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被鋼針刺中一般,又好像被人拿劍一點點斬碎一般,非常痛,那是一種發自骨子裡和靈魂裡的痛。
這一劍不但折磨他的心,更滅絕了他體內生機,從武者淪爲一個廢人。
“啊——”
李詢痛的在地上滾來滾去,嘴裡嘶吼似的哀求道:“楚大少,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
“殺了你?”楚狂笑了,面容顯得很平靜,但笑容卻顯得有些猙獰。
“楚公子,楚大少,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李詢哀嚎道。
但楚狂卻淡淡地搖了搖頭,李詢目光一瞥,看見那把血色匕首,突然發現救命稻草似的,急忙撲了過去,用僅存的一隻手顫顫巍巍抓住匕首,朝自己心口刺了過去。
不過,李詢突然發現自己怎麼也刺不下去,手已經麻木,好像已經不是他的手一般,根本不聽使喚。
“殺了我,殺了我……”
李詢在地上繼續痛苦哀嚎,足足過了三分鐘,楚狂纔開口道:“舞綵衣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場主沒有告訴我,但我無意中聽到場主提過崖城……殺了我……”此時,在碎心劍的折磨下,李詢的意志已經崩潰,楚狂問什麼他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