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這句話卻讓梅依巧沉思起來,不知在想著什麼。
“紅閣主,這鬥獸場你瞭解多少?”楚狂急忙岔開話題,雖然事實上他已經(jīng)入道,但他不想在‘入不入道’的問題上多談,談的越多越深入,他越無法解釋,難道能直接告訴梅依巧自己是奪舍重生的?就算是楚老爺子,楚狂也沒有說過這個秘密。
對於梅依巧,楚狂自然不會告訴。倒不是說梅依巧有沒有其他歹心,其實就算有,楚狂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手段和實力,沒有手段和實力,再有歹心也無法實施。
梅依巧回過神來,也沒有在‘入道’問題上糾纏,笑了起來,說道:“崖城的這個鬥獸場背後靠山聽說是崖城城主,但據(jù)我們所掌握的消息,血宗也摻和在裡面。”
崖城城主?
楚狂愣了一下,血宗摻和在裡面倒不出他的意料,但崖城城主怎麼也摻和在裡面了?崖城是明羽皇朝的下屬城邦,崖城之主和血宗有染,王隆御如何能忍?要知道,血宗是前朝餘孽,和王隆御是死仇,絕無達(dá)成和解的可能。
“楚大少,你是不是在想當(dāng)今聖上王隆御爲(wèi)何能容忍崖城城主是嗎?”楚狂剛想到這,梅依巧就猜了出來,笑盈盈地道,模樣有點俏皮,故作神秘。
“不錯,這點的確讓我很疑問。”楚狂點點頭,但在心裡,越加對天香閣感興趣起來,他沒有想到天香閣掌握了這麼多情報。
梅依巧微微一笑,俏俏玉指向四周指了指,說道:“楚大少,你看看這裡,你覺得皇家的觸角就算夠得著這裡,能完全掌控嗎?”嘴上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崖城名義上雖然是明羽皇朝的疆土,但地處偏遠(yuǎn),皇家已經(jīng)管不到了,有心無力。
崖城既然被稱之爲(wèi)冒險之城,來往的武者不知多少,城內(nèi)更不知潛藏了多少強(qiáng)者,正如古人所說,以武犯禁。崖城如此多的武者,哪有這麼好管理的!各大勢力紛紛滲透,在這裡盤根錯節(jié),這也是一個大難題。所以,崖城不要說皇家難以掌控,就算是崖城之主,也無法完全掌控。
要知道,崖城之主的地位,絲毫不亞於五大世家家主。在這裡的影響力更是有過之而不及。
不過,若說皇家在崖城沒有一點勢力,楚狂一點不相信,他見過王隆御,自然能感受得到王隆御身上王者霸氣,崖城名義上是明羽皇朝的疆土,豈能任之由之?這次又牽扯到了前朝餘孽,王隆御更能坐視不理。
只是崖城太過遙遠(yuǎn),王隆御若想清肅的話,勢必要做好萬全準(zhǔn)備,應(yīng)對各方勢力。例如天香閣等這樣的暗勢力。
楚狂微微點了一下頭,對於梅依巧的話,他總體上算是贊同的。
“嗯?”突然,楚狂眉頭輕蹙,心中一動,楚家的人總算來了!看來,老爺子還是放心不下啊。
楚老爺子曾和楚狂說過,會派幾個人暗中保護(hù)他,這次他來崖城,走的急,暗中保護(hù)他的幾個影衛(wèi)跟丟了。
但饒是如此,楚狂還是覺得這些影衛(wèi)實力非常強(qiáng)大,他也是今天才到的崖城,晚上就被這幾個影衛(wèi)發(fā)現(xiàn)了。由此可見,影衛(wèi)在跟蹤、隱匿、暗殺這方面的造詣非常厲害。
“怎麼了?楚大少。”
楚狂這個細(xì)小動作怎能逃過梅依巧的感知,見楚狂眉頭輕蹙,她以爲(wèi)被人盯上了,所以心裡一驚。
驚的不是被人盯上,而是被盯上,自己卻沒有發(fā)現(xiàn)。要知道,梅依巧可是武尊,若有人對她露出敵意,她很快就能察覺到。
“沒什麼。”楚狂咧嘴一笑,轉(zhuǎn)而道:“紅閣主,我們隨處走走吧!既然來到了他們的一個據(jù)點,若不鬧出一點動靜,也不好意思說我們來過了。”
梅依巧露出一個嬌媚笑容,很自然地挽起楚狂手臂道:“好,就依楚大少,今天就在這鬥獸場好好鬧一鬧,也讓他們知道,我們來了。”
這話說出來雖然輕飄飄的,好似在開玩笑,但梅依巧語氣中卻透露出凜凜的殺意,血宗在他眼皮子底下將舞綵衣劫走了,這讓她武尊的面子往哪兒擱?
血宗去天香閣劫人,兩個勢力算是交惡了,打破了過去那種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梅依巧自然不會再有所顧忌。何況,劫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天香閣主的侄女,舞家遺脈‘舞綵衣’。
說著,兩人站起身來,離開座位,向鬥獸場的下面走去。
“美人,陪大爺睡一夜,保證讓你***。哈哈……”
不巧正巧的是,梅依巧這一身紅衣極爲(wèi)惹眼,從那個懷摟兩個暴露女子的彪形大漢身邊走過時,這個彪形大漢突然伸手抓向梅依巧的胸脯,嘴裡說著一些*穢的話語。
不過,他的手還未碰到梅依巧,卻被楚狂一手抓住。
“小子,你找死是不是嗎?敢抓大爺?shù)氖帧!北胄未鬂h掙開楚狂的手,兩眼一瞪,大聲咋呼道。在他眼裡,楚狂無異於小白臉,身形‘瘦弱’,一點沒有男人氣概。
當(dāng)然,作比較的對象自然是彪形大漢自身。事實上,楚狂身形並不瘦弱。
梅依巧目光一寒,就要動手,卻被楚狂用微笑制止了,她冷哼了一聲,倒也樂得清閒,讓楚狂處理此事。在她看來,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這個彪形大漢雖然是一名武宗,但頃刻之間,她就能把之擊殺。
“她是我的女人,如果你不想死,現(xiàn)在就滾!”楚狂嘴角一撇,微笑著說道,語氣十分平和。
梅依巧臉色一紅,彪形大漢卻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周圍也爆發(fā)出一陣鬨笑,楚狂看起來白白淨(jìng)淨(jìng),一看就知道是小白臉?biāo)频墓痈纾砩弦膊灰娛颤N氣勢,誰會將他的話當(dāng)做警告?只會當(dāng)笑話聽罷了。
而彪形大漢,體型壯碩不說了,一身澎湃的血氣任誰都能感覺的到,就像一頭深山猛獸。
“小子,這裡是崖城,我不管你來自哪裡,今天你死定了。”彪形大漢獰笑道。他眼光倒是毒辣,一眼看出楚狂是外地人。
這也不
難猜,長期混跡崖城的武者,時常出沒萬妖山與妖獸廝殺,身上都帶有一股彪悍的殺氣。而這些特質(zhì),楚狂身上都不具備。
至於梅依巧,她是武尊,若不出手,刻意隱藏的話,現(xiàn)場沒人能看得出她的深淺。
說著,彪形大漢一把推開懷中的兩個暴露女子,伸手向楚狂的衣領(lǐng)抓來,然後擰斷他的腦袋,他要讓眼前這個小子知道,得罪自己到底是什麼下場?
“哎,不長眼的東西總是這麼多!”
見彪形大漢伸手向他抓來,楚狂沒有躲,只是輕輕一嘆。然後衆(zhòng)人看見寒光一閃而過,根本沒有看清到底發(fā)生了什麼,隨之就聽見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老子的手——”彪形大漢捂著鮮血噴涌的斷臂,痛聲大嚎。他的聲音本來就大,他現(xiàn)在的嚎叫聲幾乎蓋過了鬥獸場的喧囂聲。
“啊!”兩個暴露女子也是一聲尖叫,被彪形大漢身上噴出的血濺了一聲。
“今天我死定了嗎?”
楚狂笑著問道,自始至終,他的臉上都是一副溫和笑容,語氣一如既往的平和。面對這種自己找死的人,根本不會讓他動氣。
不過,他現(xiàn)在的笑容在周圍的人看起來卻充滿寒意,紛紛向後退了退,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年輕人,太過可怕!
俗話說,殺人不眨眼,大概也不過如此吧!當(dāng)然,如果是一個渾身充滿血腥殺意的年輕人將彪形大漢殺了,衆(zhòng)人也不會如此驚懼,驚懼的是,楚狂身上沒有透露出一絲絲殺意,甚至連一絲絲怒意都沒有透露出來。
這纔是最可怕的地方!
不過,失去一隻手,並不能讓一名武宗徹底失去戰(zhàn)鬥力。這名彪形大漢痛聲哀嚎兩聲,目光變得越加兇狠起來,龐大的身軀突然向楚狂撲來。
“老子要你死!”
彪形大漢獰聲道,語氣恨到了極點。這次他學(xué)乖了,激發(fā)起周身血氣,團(tuán)團(tuán)護(hù)住自身。有了血氣護(hù)體,楚狂的劍就無法輕易傷到他了。
但這次,楚狂並沒有站著不動,他的身子微微側(cè)了一下,梅依巧冷哼一聲,芊芊玉手輕輕拍出,嘭的一聲,彪形大漢就飛了出去,胸口深陷,砸到了兩個無辜的人後,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消氣了?”楚狂笑著問道。
梅依巧點點頭,忽然笑了,剛纔楚狂不讓她出手,她雖然樂得清閒,但心中還是有一絲怒火的。
這時,忽然傳來一陣sao動,六個武者出現(xiàn),將楚狂和梅依巧團(tuán)團(tuán)圍住。
“這裡是鬥獸場,在這裡要講我們的規(guī)矩,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其中一個武者冷聲說道。
楚狂擡眼掃了一下,這六名武者實力都不弱,最低也是中階武師的實力,領(lǐng)頭的那個更是一個武宗。
“好啊,我正想會一會你們場主呢!”不待楚狂發(fā)話,梅依巧笑意盈盈地說道,身上透露出一種似有似無的氣勢。
頓時,六個武者如臨大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