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的拍拍手,轉(zhuǎn)身走過去一屁股坐在海沙身邊,摸摸下巴說:“剛纔我想起來一件事。”
“哦?什麼事?”海沙湊過來伸長手臂搭在我肩上。
“我想起來我那還有一張銀行卡,是兩年前你給我的50萬,還一點都沒動呢。”我說。
我也是剛想起來的,因爲(wèi)想到海沙送我的這張金卡。
“啊,那50萬啊,我早就忘了。”海沙恍然,“給了你就是你的錢了,你拿著用嘛。”
“用不上啊,我卡里的一千多萬都還沒動呢,這兩年只吃利息就夠吃了。”我聳肩。
“小魚,你花錢也太省了,幹嘛這麼委屈自己?”海沙一臉心痛。
說著話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停在身後,我和海沙都當(dāng)沒聽見。
“對不起,請原諒我。”娜塔莎低下她高傲的頭,對著我慢慢跪了下來。
我停住說話,轉(zhuǎn)頭看向她,“你並不是我的奴隸,沒必要給我下跪。既然你不是我的對手,那麼我也不需要一個比我弱的人保護我。”
娜塔莎沉默了一會,忽然轉(zhuǎn)向海沙說:“主人,請您抹掉我吧,我對您來說已經(jīng)沒用了。”
這下,我們都沉默了。
其實我不是不能理解娜塔莎的心理,愛而不得,是會讓人變得瘋狂,就像夏潯。
擡起眼,發(fā)現(xiàn)克林特看向娜塔莎的目光有著一絲不忍。他們曾經(jīng)是同僚,克林特其實是不忍心看著娜塔莎就這樣被捨棄吧。
“小魚,你來決定娜塔莎的去留吧。”海沙攬了下我的肩,滿不在乎地說。
我考慮了一下,看一眼低著頭的娜塔莎,我感覺到她此時很緊張。
彎脣一笑,“那就讓她跟著我一段時間看看吧,如果不好用我再退貨。”
“聽見了?去把自己收拾乾淨(jìng)!”海沙一臉嫌棄地說。
娜塔莎聽話的站起來,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猶豫地看著我。
“你去吧。”我淡淡地笑。
娜塔莎恭敬地朝我點了一下頭,才快步離開了。
“進入狀態(tài)挺快的嘛。”我看著離去的娜塔莎笑著說。
“她能力不弱,不過女人嘛,有時候會犯傻。”海沙避重就輕地說。
“那還不是因爲(wèi)你這張妖孽臉惹的禍!”我白他一眼,“招蜂引蝶的臉!”
“怎麼,你不喜歡我這張臉嗎?”海沙逼近我的臉,笑得很壞。
“好啦!我們?nèi)タ纯聪臐。 蔽矣悬c臉熱,推開他的臉站起來。
海沙的私人倉庫還有一個地下室,那個地下室是一間保險庫,需要指紋和視網(wǎng)膜來開門。海沙帶著我下去,打開保險庫的控制系統(tǒng),輸入我的指紋和視網(wǎng)膜,以後這個保險庫我也可以打開了。
保險庫裡面的東西把我嚇了一跳,貴重物品就不說了,竟然有一堆槍械武器!他這是要成立黑手黨?
“怎麼,嚇到了?”海沙注意到我的臉色難看,環(huán)住我的腰輕聲細語地說,“別怕,這些武器都是合法的,因爲(wèi)我有保鏢。而且這些槍械很多都是麻醉槍,不會致命的。”
“呼……”我長出了口氣別看目光不再看那些槍械,就算是麻醉槍也夠讓我心驚的了。
“克林特和娜塔莎也都有配槍,不過都是麻醉槍,你不用擔(dān)心啦。”海沙安慰地拍拍我的背。
“我們還是走吧。”我不敢繼續(xù)呆在這間保險庫裡了,感覺陰森森的好嚇人。
回到別墅已經(jīng)中午了,菲傭做好了午餐。我先去了夏潯的房間,見他還在睡著,就過去叫醒他出來吃飯。
夏潯醒來後看到我還有些迷糊,伸出手就想抱我,海沙急忙把我撈懷裡,以示我的歸屬權(quán)是他的。
夏潯愣了愣,掐了下自己的臉,認清事實之後,目光暗淡的起了牀。
坐在餐桌前吃午餐,維塔利很輕鬆的跟海沙閒聊,夏潯卻很沉默。我想起生日party那晚夏潯把我擄走,卻還沒送我生日禮物,於是就問他:“夏潯,我的生日禮物呢?”
夏潯手裡的刀叉頓了一下,然後淡淡地說:“你需要我送禮物嗎?”
“哦,這麼說你是打算和我絕交啊,那好吧。”我無所謂的聳聳肩不再理他。
夏潯又沉默了一會,從脖子裡取下一根項鍊放在我面前,“禮物。”
我看著眼前的項鍊呆掉了。
那項鍊的吊墜,正是那枚紅鑽夫妻戒,我還記得它的名字叫“等待57”。
“這禮物不合適,你想送小魚禮物的話換個吧。”海沙拿起那項鍊放回夏潯面前。
夏潯倒是沒有堅持,把項鍊戴回脖子裡,淡淡地說:“等我回家再把禮物送來。”
“你什麼時候回家?”海沙敏感地問。
“小魚讓我什麼時候回家,我就什麼時候回家。”夏潯說得很自然,很理所當(dāng)然。
海沙翻白眼搖頭,不再搭理他。
我看看夏潯憔悴的模樣,嘆了口氣說:“你啊,還是養(yǎng)好點再回家吧,你這個樣子回去,家人要擔(dān)心的。”
“嗯,我聽你的。”夏潯朝我淡淡一笑,低頭繼續(xù)吃午餐。
吃過午餐,海沙拉著我回房間,拿了個小瓶給克林特,讓他拿給夏潯。海沙讓克林特轉(zhuǎn)告夏潯,這小瓶裡是藥,吃了就能好,千萬別浪費,也不要給別人吃。
我知道,那小瓶裡是海沙的淚珠,而且是他這兩年的淚珠,因爲(wèi)他小時候的淚珠都在我那。
收拾了要帶的東西,我換了一身比較習(xí)慣的t恤牛仔揹帶褲,海沙也跟著我穿t恤牛仔褲。
等我們從房間裡出來,看到一身黑衣的娜塔莎和克林特等在門口。
我揚揚眉,手肘撞了下海沙:“喂,他們穿這樣太惹眼了吧?”
“嗯,是有點惹眼。”海沙拉著我下樓,對那兩個門神說,“你們倆去換一身隨便點的衣服!”
“好的老闆。”兩人答應(yīng)一聲回房間換衣服。
“走,我們?nèi)ザ⒅臐〕运帯!焙I忱易呦蛳臐〉姆块g。
進了夏潯的房間,我們撲了個空,房間裡沒有人。我走到窗前往外看,看到夏潯在外面的草地上散步。
打開窗子叫喚夏潯,夏潯看到我慢慢走過來。我問夏潯有沒有拿到海沙給他的藥,他說有,我問他吃了沒,他說還沒。
“你先把藥吃了。”我盯著夏潯有些蒼白,有些凹陷,還掛著黑眼圈的臉說。
夏潯望著我猶豫一會,緩緩從褲兜裡拿出藥瓶,打開瓶蓋之後對著瓶嘴一揚臉,把裡面的兩顆淚珠倒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