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我呆呆地看著幾個人,“你們的關係好複雜……”
“一點都不復雜!”沙蛇笑得奸奸的,指著肖軍說,“他是我們司令的獨苗,因爲司令不想他參合到我們的事情裡來,就讓他去做個小片警。沒想到啊沒想到,最後還是攪合進來了呢。”
“什麼司令?”我忐忑地問。
“這個,不能說?!鄙成哓Q起一根手指擋住嘴脣,瞥著海沙說,“江小魚,你的這位美男子表哥,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哦?地球上有他這麼個人嗎?”
“……”
一瞬間,周圍的空氣下降到零度以下,我們所有人都被沙蛇最後的這句話凍住了。
不,不能被沙蛇嚇到!
我的大腦拼命告訴自己,沙蛇這是在詐我們!
“怎麼了?你們怎麼都不說話?”沙蛇屁股一扭,把肖軍擠進去,自己坐在沙發邊上。
我咽口口水,努力鎮定下來說:“沙蛇,你的口氣也太大了!什麼地球上有這個人沒有,難不成我表哥是孫猴子,石頭縫裡面蹦出來的?。 ?
“呵呵,江小魚,你的腦袋在關鍵時刻會超常發揮??!怪不得連金氏珠寶的老闆都拿你沒辦法?!鄙成邒擅牡男χ闷鹆_應司的咖啡杯。
“喂!這是我的咖啡!”羅應司本來縮在沙發裡面的角落,一臉防備地盯著沙蛇的一舉一動,見沙蛇要喝他的咖啡,他急忙竄出來搶走咖啡杯又縮回去。
“幹嘛??!我喝口你的咖啡會死??!”沙蛇撒嬌地瞪著羅應司。
雖然沙蛇是男人,說話很娘娘腔,但他嬌媚的樣子還真是嬌滴滴的很誘人,當然誘的是男人。
“臥槽好惡!”羅應司打了個寒顫,捧著自己的咖啡杯縮起脖子不理沙蛇。
“切!”沙蛇撇撇嘴,揚起手打了個響指,“waiter!”
站在遠處偷看我們這邊的服務生立刻快步走過來,停在沙蛇面前低頭微笑問:“請問這位……”
“我是先生。”沙蛇一本正經的解釋。
服務生臉上的笑容抽了一下,依然保持微笑說:“這位先生,您想要點什麼?”
“餐單?!鄙成哂执蛄藗€響指。
服務生說了句稍等,轉身去拿餐單,我覺得渾身不自在,握緊海沙的手想走。
“江小魚,我覺得你現在急著走很不明智。”沙蛇笑容可掬的一句話把我拍死在沙發上,“要知道你表哥的事情還沒有解釋清楚,你就算這次走了,下次我們還會找上你。”
“沙蛇,是誰命令你這麼做的?”肖軍皺皺眉語氣很不高興。
“當然是司令咯?!鄙成呙难埏w到肖軍面前,“那個視頻你也看過了吧,海沙的速度那麼快,已經不是正常人類了!”
“找我幹什麼?”海沙無法再保持沉默了,目光冷凝地看著沙蛇。
“啊,這個問題問得好。”沙蛇彎起粉紅薄脣,一手優雅的支著下巴,一手啪啪連打了兩個響指。
他的手指比海沙的手指還要纖細,卻沒有海沙的手指優美。他的手指似乎很堅硬,打響指打得特別響。
服務生走過來把餐單遞給沙蛇,沙蛇朝海沙媚然一笑,低頭翻開餐單點餐。
我抓起海沙的手腕看看他的手錶,現在剛中午11點,雖然吃午飯有點早,不過也能吃了。
卡座周圍的氣氛沉悶而僵硬,還有各種視線集中在我們身上。
各種視線?
我忽覺不對頭,轉著眼睛看看周圍,包括站在旁邊等著我們點餐的服務生在內,咖啡廳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海沙臉上。
對,是集中在海沙臉上,就算是俊美嬌媚的沙蛇都沒能引開周圍人的視線。
我拉了下海沙的手臂,低聲說:“戴上墨鏡!”
海沙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戴上墨鏡,周圍頓時傳來惋惜的嘆氣聲,連服務生都不例外。
“沙蛇,我覺得你可以轉換目標了,海沙比較漂亮?!迸踔Х缺b不在的羅應司忽然說。
“你沒聽過同類相斥嗎?”沙蛇頭也不擡慢悠悠地說。
“誰跟你是同類!別太擡舉自己了!”海沙沒好氣地說。
“看在少司坐在這裡的份上,我寬宏大量不跟你計較。”沙蛇把翻了一遍的餐單合上往前一推,“waiter,你看著上吧,把你們這裡好吃的都上來,我們有五個人,你別上的太多我們吃不完就行?!?
“這……”服務生不知所措地看著我們。
“就照他說的辦吧。”我微皺眉頭盯著沙蛇朝服務生擺擺手。
“那好吧……”服務生磨磨蹭蹭地拿起餐單,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地走開了。
服務生一走,周圍的氣氛又僵硬了一層,因爲海沙戴上墨鏡,周圍的食客也紛紛移開目光不再看他。
沙蛇一臉無所謂地看看周圍,唧唧歪歪地說:“看你們選的什麼破地方!連個雅間都沒有!說話都不能暢快的說!”
“人多的地方更安全?!蔽也凰囟⒅成撸捌鸫a不用擔心被你莫名其妙的抓走!”
“我抓你幹嘛!”沙蛇傲嬌地揚起下巴用鼻孔看我,“我們司令感興趣的是你表哥,又不是你!”
“你們司令什麼時候可以亂抓人了?”肖軍一臉嚴肅地看向沙蛇。
沙蛇一愣,表情古怪地看著肖軍說:“少司,司令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你以爲你阻攔的了嗎?”
“其實,就算司令把海沙帶回去,也不會怎樣他的?!绷_應司瞅著我幫腔說,“大概司令是欣賞海沙的速度,想把他招進局裡?!?
“就算你們把海沙擄走,我也不會理你!”我狠瞪了羅應司一眼。
“哈哈哈……”沙蛇突然爆出大笑,指著羅應司說,“哈哈哈!你個廢柴!人家都不理你!你還說什麼已經追到手了!你以爲我是傻子嗎?”
“哼!”羅應司怒哼一聲,盯我一眼,頭一低不再說話。
沙蛇收住笑,歪著頭打量海沙,慢條斯理地說:“其實我沒打算這麼早就出面的,這樣容易打草驚蛇。不過今天你們去了看守所,我覺得這是個機會……”
“什麼機會?”我敏感地問。
“其實呢,在我來這裡之前,你那個貪財的媽媽,已經移交到我們局裡關押了?!鄙成叽瓜卵劬π蕾p著自己黝黑的甲油說,“只要海沙跟我去一趟局裡,我就放了你媽媽?!?
周圍的空氣一滯,我呆看著沙蛇幾乎忘記怎麼呼吸!
事情發生的太快了吧?太突然了吧?爲什麼連個預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