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小孩一走,周圍安靜下來。海沙落下笑意,把我抱進懷裡,輕輕拍著我的肩膀安慰:“好了寶貝,又讓你傷心了,過年應該高興點,我們不想那些傷心事。”
“嗯?!蔽椅亲狱c點頭,手裡仍然緊緊抓著趙欣欣送給我的巧克力盒。
熱鬧的宴席不知道進行到什麼時候,因爲我這一天經歷了大悲大喜,情緒起伏太大,精神非常疲憊,沒多久我就靠在海沙懷裡睡著了。
這一次,我沒有傷心的哭醒。
趙欣欣和趙明陽的歸來,終究還是沖淡了我心中的悲傷。
隔天醒來,我在海沙的海邊別墅裡,如今沒有了瑞西絲的威脅,我們想住在哪裡就住在哪裡。
趙明陽送給我的禮物是一枚海豚胸針,戴在我的粉綠色連衣裙上剛剛好。
我誇趙明陽有眼光,趙欣欣不服氣想爭辯,忽然又想到怎麼,灰溜溜的低下頭不說話了。
我知道,她是怕提起巧克力讓我傷心。
他們知道我在莫斯科的時候病倒了,到現在身體依然不太好,所以也不敢總鬧我。趙欣欣表示,她還是想搬回民巖區住,她很想念民巖區的海灘。
這簡單,我們剛拿到民巖區度假村別墅的鑰匙,可以開始收拾房子搬進去住了。
如今海京市已經有我們三套別墅,一套複式公寓。我跟海沙商量,想把清苑小區的那套複式公寓送給他們兄妹倆。這套公寓就當是我給趙欣欣的嫁妝。
至於趙明陽,他是男孩子,還是自己去打拼吧。
“?。⌒◆~姐,你也太偏心了!”聽了我的決定,趙明陽不服氣地嗷嗷叫,“憑什麼送給她一套房子,沒有我的份??!”
“小魚哥說了,你是男孩子,自己打拼去!”趙欣欣得意洋洋的抱著靠枕依偎在我身邊,用鼻孔看趙明陽。
“不行不行!我不幹!我抗議!小魚姐,沒有你這樣偏心眼的!”趙明陽急得直跳腳,撲到我身旁趴在沙發上打滾。
“臭小子!再鬧小魚我揍你!”海沙端著人蔘茶走過來,狠瞪一眼趙明陽。
“連海沙哥都那麼偏心眼!”趙明陽氣呼呼的從沙發上跳起來,用控訴的眼神看著我們。
“呵呵呵……”我笑著接過茶杯,喝口熱茶潤口,“明陽,男子漢應該自己掙一個天下,而不是老想著依靠別人。你看海沙,爲了我們的將來獨自去莫斯科打拼,兩年後回來帶回了他的事業。”
“海沙哥他根本不是人!”趙明陽繼續嚷嚷,“我哪能跟他比??!小魚姐!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吵吵什麼!小魚哥身體不好你不知道嗎?!”趙欣欣生氣地瞪著趙明陽。
趙明陽頓時老實了,放低聲音嘟囔著,“切,還叫小魚哥,小魚姐現在哪裡還有小魚哥的樣子!”
“說的也是?!壁w欣欣表示同意,轉頭看著我,“以後要叫你小魚姐了,你現在可是個大美人哦?!?
“少貧嘴!”我笑著掐了下趙欣欣嫩嫩的臉蛋。
或許是在國外家裡養的太好吧,這倆小孩看起來一點不像是才15歲,倒像是17、8歲的大孩子。
有他們倆在身邊,我不會再寂寞,也不會再傷心了,因爲他們倆太可愛,太能鬧了。
“唉,小魚,你不能把他們看得比我還重要?。 焙I匙谖伊硪贿叧晕兜卣f。
我微微一笑,斜他一眼沒接話。
海沙也笑了,他可是能感覺到我的想法的,低頭親了我的臉頰。
倆小孩在這裡,他是不會親我的嘴脣的。
“呵呵,海沙哥和小魚哥感情真好!”趙欣欣笑呵呵地說。
“你又叫小魚哥!要叫小魚姐!”趙明陽逮到機會報復趙欣欣。
“一時改不了口嘛!”趙欣欣不以爲意。
正說著話,我的手機響了,海沙從茶幾上拿來我的手機看一眼,遞給我說:“美國的電話。”
“啊,一定是媽媽打來的!”趙欣欣高興地說。
我微笑著接了電話。
電話果然是朱敏玉打來的,她拜託我繼續照顧他們兄妹倆,她會定時匯給我生活費。
我拒絕了朱敏玉,告訴她養育兄妹倆是我這個做姐姐的義不容辭的責任,我纔不會要她給的什麼生活費。
我們聊了一會,朱敏玉很感動,提議認我做乾女兒。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把話題岔開了。
有欣欣和明陽在身邊陪我度過新年,我的心情越來越好。雖然偶爾想起奈子我仍是會傷心,不過有這一對活寶在,我的傷心是持續不了多久的。
年初七,公休假的最後一天,我獨自去祭拜了小朱穎,去海邊祭奠了奈子。
這兩個在我眼前死去的女孩,都放在我的心底深深地懷念著。
度假村的別墅開始裝修了,無所事事的趙欣欣和趙明陽自告奮勇去監工,他們說他們的房間要自己決定風格。
現在他們都大了,自然不能住在一個房間裡,好在別墅的房間也夠多,一人一間足夠住。
兄妹倆很喜歡跟夜家姐弟討教功夫,特別是趙欣欣,簡直到了癡迷的地步。出去瘋一天回來,她還活力十足的找夜拂霜教她格鬥術。
趙欣欣這麼大勁頭,趙明陽也不想輸給她,於是就纏著夜千葉教他功夫。
夜家姐弟徵得我和海沙的同意,就在閒暇的時候教導他們。
其實我真想跟著學,可惜身體支撐不住劇烈運動。當然,這個劇烈運動絕對不包括牀上運動。
被我晾了一個月的海沙,在我們感情好轉之後總是黏著我,幾乎到了夜夜笙歌的程度。就我現在這糟糠的體質,哪裡受得起他這麼折騰啊!這又不是在海底的結界裡!
一切都恢復了平靜,我的生活也從驚險的軌道上回歸安逸。
海沙跟我提起婚禮的事,我告訴海沙,今後無論什麼事,我都不會再耽誤我的學業。我的大學生涯實在是拖得太久了。
於是,海沙只好把婚禮繼續延後,放在暑假舉行。
這樣挺好,莫斯科溫度比較低,夏天去剛好避暑。
我冷不丁的想起一件事來,記得去年暑假,不是說維塔利要在海京市上大學嗎?怎麼現在不見人了?
海沙說我們在莫斯科出了那麼大的事,達莉薩已經知道其中有維塔利參與。維塔利不可能再來中國上學,他也不會讓維塔利來。
如今海沙在海京市自立門戶,已經幾乎脫離了達莉薩的家族,維塔利也不用再恨他了。
海沙對爭財產之類的事毫無興趣,他唯一追求的,就是和我一起過平靜幸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