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合養豬的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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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中越戰爭老兵回憶錄，改編書寫！歡迎大家跟進閱讀！

1979年2月8日

“你們屬豬的啊，閉著眼睛都比你們打得好。”

我們從來沒看到過班長發和么大的脾氣，他的兩眼瞪得很大，看著我們的靶紙零零散散的幾個彈孔，臉上的笑容已經全部沒有了，更沒有往日的耐心。抓起靶紙就是撕的七零八碎，扔了一地。

自打我們看到班長到他剛發火為止，我們根本不知道班長還會這樣子變臉，而且變得這么快。黝黑的臉一下子拉了起來，好像我們都欠他槍一樣。當然我也承認這第一次打槍畢竟有些緊張，但是也不能夠這樣要求這么高啊，真把我們當成神不成？

我們幾個誰也沒有說話，不敢說話，不是沒話說，看著班長的表情就想要吃人一樣，誰也不敢開口講話，只是低著頭站在一排沉默不語。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一班的葉班長開始探頭探腦地出現在我們班的射擊場地。一邊走過來開一邊到處探望，不知道他這家伙葫蘆里面又想買點什么藥。

班長沒有察覺到葉班長的到來，只是眼睛還冷冷地在我們身上打量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怒氣已經深深滴把班長圍住了，在他眼里想把我們連成尖兵，成為他一樣的人。但是我們都是從農村來的娃，骨頭里面都沒有做尖兵的物質，更何況在這短短的一天半天訓練怎么可能嗎。

葉班長那賊頭鼠腦地看來看去，悄悄地走到班長的背后，班長還被他嚇了一跳。

“老葉你干啥呢？”

班長對著一般的葉班長也開始怒吼起來了。一句話就把葉班長從地上嚇了一跳，葉班長跳起來的動作滑稽，引得我們也跟著笑了起來。

“老姚你用得著這樣子嗎，嚇死我了，你這人。不就是一次射擊嗎。來讓我看看你老姚的新兵練得咋樣了。”

他說完就端下去看看地上七零八碎的靶紙，不斷在哪兒撫弄著，好像是在拼湊似的。

但是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們班長的臉色更加難看，其中的酸味我也體會得出來，他這次來我們班哪里是看什么射擊的啊，明擺是在挖苦我們班長來了。也正是因為班長平時都在連里面出盡了風頭，導致他們都想辦法來踩一踩班長。

班長的表情很難看，似乎沒有一個人敢正面面對班長，我們心里都感覺到極大的羞辱，這葉班長怎么能夠這樣子呢，大老遠地跑過來將我們羞辱了一番。

“老葉，你這是來看笑話的吧？”

班長的聲音不再明亮只是低聲說道，一種滄桑的感覺馬上涌上了他的心頭。但是這樣的場面，別人來踩場也沒有還架之力，招架都著不住更別談是還架回擊了。

“沒有，我們兄弟這么多年了，我怎么會踩你呢，是來看看你們的訓練方式，向你學習學習，回去好教他們啊。”

從葉班長的語氣，話語中帶著一種不屑的能量脫口而出，讓沒有防備的人一次次受傷，讓沒有防備的人再次感到羞辱。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轉身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嘟囔著；

“不過如此嗎，還槍神呢”

葉班長走了，我們的天空好像黑壓壓地一片黑了下來，其實是班長的臉色，這不僅僅是羞辱我們一個班的新兵，而是讓班長的臉上一點光彩都沒有，全給我們抹黑了。

“看到了吧啊，這哪里是踩場啊，這是往我臉上潑大糞啊，潑大糞啊”

班長說話間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好幾十個分貝，臉上都通紅地怒吼，但是沒辦法我們這第一次射擊確實是沒有任何光彩可以，簡直就是抹黑，給班長抹黑，給連里抹黑。

“你們就是一幫熊人，一幫南瓜。人家都踩到家門了，光彩了吧啊，啊，光彩了吧。一個個都是這個熊樣，打個靶，瞧瞧都瞧瞧你們把這個靶打成什么樣了？你們仔細瞧瞧，瞧瞧啊，低著頭干什么，低頭人家就不往你頭上潑糞了。”

知道后來我們才知道，班長幾乎每一屆都會帶新版，但是我們這一批確實是最差的，第一次打把的成績確實是最差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們成了新兵最差的一班。

班長吼完之后便四處張望，好像在找什么很是著急，好像在找什么東西一樣。看到我們的班旗還在場邊的田壟上插著，他三步并兩步跑了過去，一把把旗幟折斷，狠狠地扔在地上，我們都看到驚訝了，班長這一舉動似乎要嚇到我們所有人了。

“我讓你們掛旗還有臉掛旗，你們臉不紅我臉紅，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這臉還要呢。”

他把旗幟折斷了，仍在地上，就像將我們折斷了一樣，他認為我們都是教不會的驢，永遠也達不到要求，更不能為他的臉上添上一點光彩。

“帶回，帶回，不練了，再練也是白費，你們都廢了，不練都廢了，再練也是浪費國家的財產，回去養豬吧，這樣還能對部隊有點貢獻。”

他說完便怒氣沖沖地走著，突然回過頭來看著我們一個都沒有動，個個都仰起頭看著班長，我們不想去養豬，我們想練習，我們能夠練好的。始終在我們心里默默地說道，沒有敢大聲地說出來。

“躺尸呢，還不走。去養豬去。丟人丟人，丟人”。

“班長，我們不去養豬，我們還要練習”

“班長，我們不去養豬，我們還要練習”

······

我們不斷地重復著一句話，堅決表明我們的立場，我們想證明我們不是最差的，我們不適合養豬，因為我們要上場去殺敵，我們要獎勵功勛，我們要給連里，給班上爭光····

“你們就適合養豬，練習干什么。回·回·回去，養豬去”

班長說著都緊張還是口吃了，一個字居然說了三回，才完整地說出來。他快步地走回來，走到我們面前，對著每一個人都開始劈頭大罵，沒有放過一絲機會，狠狠地羞辱我們，將我們說的一文不值，簡直就是部隊里面的一個累贅。再打一顆子彈都是浪費國家的財產，他堅決不給我們訓練，堅決要趕我們去養豬。但是越是這樣，我們越是不屈。

“班長，你打也好，罵也好。但是今天我們是兵，是你手下的兵，就要練，哪怕是廢了也要練。不能被別人看不起。班長，讓我們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