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也是慌不擇路了,這話的意思除了說出真想,也是提醒沈大田和柳紅,她是知情的,你們要是不幫忙,可別怪我說出點(diǎn)什么來了。
沈婉卻先摔了碗筷,不悅的說道:“柳紅是我的人,你什么意思?我不過說了王英兩句,你就心存不滿,拿我的丫鬟來磋磨我對嗎?”
沈婉以為小花是為了幫王英報仇,十分的不滿,一個窮家女也敢跟我叫板!
沈奇卻毫無察覺其中的深意,只是點(diǎn)頭說道:“恩,英子找小花,是我去叫的,妹妹,小花這事可沒有胡說。”
沈大田不得不出面了,他干咳一聲:“不就這點(diǎn)小事嗎?吵什么吵?我覺得有點(diǎn)糊挺好吃的,特別香,顧芳你要是不愿意吃,就別吃了。”
這一個兩個的,都反了簡直,為了一個小丫鬟居然鬧的家宅不寧,我今天還非要樹一樹規(guī)矩不可。
顧芳大聲喊道:“誰燒糊的,誰就得受罰,柳紅,既然是你燒糊的,那就罰你餓肚子!”
柳紅委屈的很,用手偷偷扯了扯沈大田的衣袖,顧芳看在了眼里,氣的直接走過去一巴掌呼了過去。
“你這副狐媚作態(tài)給誰看啊?居然還跟老爺動手動腳,是不是想勾引老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顧芳說著就要再打一巴掌,沈大田一把抓住了顧芳的拳頭,再看小臉腫起來的柳紅,心里十分的不落忍,眼神不自覺的流露出心疼,而柳紅也可憐巴巴的用眼淚回應(yīng)著。
“干什么你,跟個潑婦似的!”
畢竟柳紅是因為伺候他,才把飯燒糊了,他也不想在他心愛的紅紅面前,失了面子。
這會兒就算是個瞎子,估計也能察覺到不對勁了。
顧芳也看明白了,敢情這柳紅不是一廂情愿,不然沈大田怎么會出來維護(hù),只怕兩人早就勾結(jié)在一起了,簡直不知廉恥。
她用手指著沈大田,氣的都結(jié)巴了:“你你,你,你們兩個狗男女,是什么時候搞在一起的?”
沈大田一把就把顧芳的手甩來,摟著柳紅:“什么狗男女?老爺我今天就告訴你,我要納妾,納柳紅為妾。”
本來沈大田是打算找了機(jī)會說這事的,現(xiàn)在鬧成這樣,他索性說了出來,省的他的紅紅還要被顧芳欺負(fù)來欺負(fù)去的。
沈婉騰一下站了起來,她剛才還磋磨自家嫂子,現(xiàn)在自己的丫鬟鬧出這樣的事情來:“爹,你瞎說什么?她可是我的丫鬟。”
沈大田無所謂的說道:“這有什么,讓小花伺候你和王英不就行了,你們兩個總共也沒多少活,一個丫鬟就夠了,實在不行,回頭你哥哥那賺了錢,再買一個。”
沈婉實在覺得丟人的很,她怒氣沖沖的瞪了一眼柳紅,飯也不吃了,就回屋去了。
柳紅仿佛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往沈大田的懷里鉆,沈大田輕拍安撫。
沈奇愣住了,王英早就知道了,倒沒有多大反應(yīng),只是拉著自家小丫鬟躲在一旁。
顧芳看著眼前這一雙賤人作態(tài),氣極反笑:“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心里就沒點(diǎn)數(shù)嗎?她雖然是丫鬟,才二十歲啊,都能給你當(dāng)女兒了,憑什么給你當(dāng)姨娘,還不是圖你那點(diǎn)錢!”
柳紅先可憐巴巴的看著沈大田,急吼吼的搖頭否認(rèn)。
沈大田拍了拍柳紅,算是安慰,繼而對著顧芳十分的兇神惡煞:“你個臭婆娘瞎說八道什么?我們是真心相愛,我的紅紅怎么會是圖我錢?”
這話擺明了就是承認(rèn)他們在一起有些日子了,并不是一時起興。
顧芳真的要被逼瘋了,哈哈哈大笑起來:“紅紅,哈哈哈,就你那嘴,拿屎開過光,一整個冬天就洗一次澡,跟你說話我都嫌臭,她會跟你真心相愛?她是圖你口臭,還是圖你不洗澡啊?簡直不要臉!呸!”
拿屎開光?
柳紅不明所以,還沒來得及問,覺得失了面子的沈大田已經(jīng)上去跟顧芳扭打成一團(tuán)了。
“我打死你個臭婆娘!”
沈奇也不知道該拉還是不該拉,新媳婦兒才娶回來幾天,爹娘怎么就鬧這出,真是丟人。
“英子,你先回屋去。”
王英也不愿意再待下去了,餓肚子也好過看公婆打架,她帶著小花疾步離去。
沈奇和柳紅兩人合力,費(fèi)了老大勁才把打成一團(tuán)的兩人分開,顧芳這次居然沒有哭天抹淚,她只覺得悲哀至極,哀莫大于心死吧。
想她當(dāng)初家世好,偏偏被年輕時候的沈大田俊朗的模樣給騙了,這才不顧家里的反對嫁給了沈大田,終是家人不忍,帶著他們走出村里,在城里扎根生活,帶了沈大田的生意二十年。
結(jié)果沈大田卻依然對顧家人不滿,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卻天天說顧老爺子和顧杰的壞話,一點(diǎn)感恩之心都沒有,現(xiàn)在動不動就打顧芳,還要納妾,簡直就是飄了。
“你就是說破天,我也不會同意你納妾!柳紅,你可給我想清楚了,只要我不同意,你就進(jìn)不了門,你要是生個一兒半女,我立馬就掐死他們!”
顧芳說完這話,帶著一身傷痕回了客房,這才不可抑制的哭了起來。
沈大田臉又花了,顧芳這死老婆子,每次打架就知道撓臉,真他娘的心狠。
“紅紅啊,你別怕,我改天再跟她說說,反正她已經(jīng)知道我們的事了,你以后就住正屋。”
柳紅興奮的點(diǎn)頭,她本來是跟沈婉一起住里外間,沈婉非說一個人睡害怕,便讓柳紅睡在地上,這大冬天的,鋪了褥子也是涼的,現(xiàn)在可以睡在正屋,簡直再好不過了。
沈奇嘟嘟囔囔的回屋去了,他習(xí)慣了挨打挨罵,根本沒有干涉的權(quán)利。
第二天,因為柳紅搬去正屋住,并且不干活,沈婉沒有人伺候,哭唧唧的去找顧芳告狀。
沈大田和顧芳又打了一大架,最后他們決定找唯一的親人,沈大山評理。
這天也正好是沈月容他們從虎嘯縣回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