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容之所以說不太信,而不是不信,那是因為即使在前世也很多莫名其妙的玄學。
比如等的公交往往遲遲不來,但不等的就接二連三的來;上學的時候如果因為偷懶請了病假,往往就會真的生病;若是大言不慚的說一句過頭的話,比如我一輩子沒進過醫院,我一輩子沒丟過錢這類的,往往也都會招惹到麻煩。
所以古話才會說,飯不要吃太飽,話不要說太滿。
“你說的有道理,不管到什么地界,也確實總有幾個案子是常理無法解釋通的。”
顧景淮贊賞的點頭,他本來對這些事情也是存疑的,但是聽到沈月容的話語,好像還真是那么回事。
總存在很多事情無法正常解釋,最后只能算在光怪陸離身上了,但也許,真的就有那么一些就是跟鬼怪有關呢。
這日。
“她怎么來了?”沈月容居然看到了李柔在花開并蒂的城西分號里晃悠。
她平日里很少來這個分號,今日只是剛好陪沈大山來看看隔壁的糧油鋪罷了。
李柔待了一會兒便走了,沈月容便讓林云去盯梢。
林風卻有些不解:“少夫人,李家都這樣了,她又嫁人了,你還讓我哥去盯著她干啥?”
沈月容斜眼看了他一眼,還是不夠聰明嘛。
“李府在城東,從高圓鎮來應該走的城南,這城東城南我們都有分號,還更大一些,她為何大老遠的來城西,你就沒想過?”
反正以沈月容對李柔的了解,李家要真的是不做生意就只是如她所言當個顧客,那應該坦坦蕩蕩,甚至囂張跋扈挑剔一些報復才對,何必遮遮掩掩的,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一邊端茶的周成倒是呼了一口氣,這做生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眼觀八方啊。
林風想不明白,只能撓頭在一旁站著,而林云這邊很快便發現了貓膩。
“少夫人,那李柔從城西分號出去后,又去咱們別的分號,依然只看不買,足足看了兩個時辰,聽鋪子里的小娘子說,問的問題還不少。”
林云明顯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所以即使他先回來稟報,也依然讓其他的暗衛盯著李柔和李尚。
這李府已經這樣了,難道李柔是想在高圓鎮開嫁衣鋪子?只怕高圓鎮的老百姓消費起來比較費勁呀。
沈月容冷哼一聲:“安排一些人手日夜盯著,我這好不容易才能躺著賺錢,可千萬不能讓她給我使壞了。”
而李尚最近是心情大好,除了五姨娘懷孕的事情,更是因為李柔新出的主意,眼瞅著就能賺大錢,他自然是喜形于色,連走路的步伐都跟往日不一樣了,雄赳赳氣昂昂,就像一只勝利的公雞似的。
沈月容日盼夜盼的周正和劉大娘終于是來了,劉大娘豐腴了不少,身體看著明顯比以前好多了,面色紅潤有光澤,年輕了好幾歲。
主仆幾人愉快的相聚,周正和劉大娘都被安排在從李回南手買下的的那個院子里。
周正和劉大娘稍微一打掃便能居住,連周成也搬了過來,還得買一些仆人,回頭也能住這里了。
“小姐,這是如是的賬本,這是美食街的賬本,還有這些銀兩。我,是不是以后也改口叫少夫人?”周成問道。
他為人還算老道,但這事確實為難了他,陪嫁的喊夫人也罷了,他一個大老爺們又沒陪嫁,但是現在家里的產業都是沈月容在管,他還喊小姐,又覺得有點怪怪的。
就怕喊多了,別人以為這些產業獨屬于沈家,跟顧家沒關系呢。
沈月容思慮了一下,說道:“還是喊小姐吧,別人一聽便知道你是我娘家老人,而不是隨便空降的,有利于你的管理。”
之前主要是沈月容和黃管家打理青州的生意,周成來了,以后自然歸周成了,而現在也有幾個管事的,畢竟不認識周成,沈月容也是擔心會不會引起部分人不滿。
畢竟對于他們來說,周成是空降的。
周成倒是沒考慮這個,聽沈月容一說萬分感激:“小姐放心,我一定會把青州的生意給打理的跟嘉禾縣一樣,絕對有模有樣。”
沈月容笑得燦爛:“你也不用太著急,先熟悉熟悉,現在基本穩定了,只是前陣子買了二十多個空鋪子,如今還有空一些,你回頭給安排安排,還有就是我爹那邊多關注關注。”
“至于劉大娘嘛,還是去嫁衣鋪,你們都是有能力的人,時間久了,大家自然會認可你們的,主要你們現在一家三口團聚了,也不要忽視對周成的培養。”
這世界終將是年輕人的,所以沈月容才那么鼓勵沫爾山莊的人對眼了便能在一起,還給了一些優待,家生子可不僅僅是一個奴仆這么簡單了,他的生長環境注定是對主家忠誠度更高,主家也更加了解他們。
而父母言傳身教也更加賣力,基本到了歲數便能上手,都不需要重新調 教什么的。
這樣回頭那些仆人歲數大了,干不動了,沈月容繼續養著他們,他們有個孩子還在創造價值,便也就不會太畏畏縮縮,覺得占了主家的便宜。
可以說只要是有價值的人,創造價值的人,等他們老了,沈月容都絕對會優待一生的。
沈月容這邊忙中有序,而虞夫人卻著急忙慌的找來了。
“虞夫人,好久不見了。”
虞夫人笑得十分牽強:“顧夫人,我這也是沒辦法了,只能來找你了。”
沈月容扶上虞夫人的手,明顯感覺她現在很緊張,很激動,便安撫了她一下,帶著去了后院。
虞夫人這才說了起來:“我今兒去看襄兒,看她心情不好,便多嘴問了兩句,可是旁邊的老媽子和丫鬟們虎視眈眈的,虞襄也明顯不敢說什么。她現在還懷著孕,我就怕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可急事我了。”
虞襄懷孕后不能隨意外出,沈月容自從上次時盈盈成親的時候見過虞襄,后來二人也確實沒見過了,一個是忙,一個也是想著虞襄養胎不好總去打擾,沒想到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