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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傳說

浦兒,你要記住,如果你現在看四公子有多風光的話,那麼他們就有多痛苦。如果你無法看到他們的痛苦,而只是看到了他們的風光,那麼你就永遠無法超越他們。

—— 江湖散人聞不非對徒弟宇文浦的教導

曉峰見那人只不過說要把書送給什麼四公子,所以的人就不肯聲了,還有人竟把自己叫的錢給叫了回去,不由的奇怪的向無恨問道:“公子,四公子是誰。很厲害嗎?”

無恨道:“從江湖中人對他們四個人的態度上看,應該是很厲害。你記得我們那晚在林中遭到伏擊時,來的那個人嗎?雖然我們沒有看見來人,不過看來他一定就是四公子之一,而且從斗笠上看去,應該是他們口中所說的星。”

曉峰聽無恨這樣一說,這才記起那晚在樹林中,後來的所來之人,未見其面,只不過憑著一個斗笠就削下了鬼婆婆的兩根手指。

無恨大聲道:“既然沒有人高過一千萬,我宣佈這本《劍選》的歸屬就是這位公子的了,請這位公子上來拿書。”

衆人只見一個頭戴方巾,手拿摺扇的青年人飄然到無恨身旁,也不多說話,先接過無恨手中的毒藥一口吃下,說了一個日後取銀的地址,拿起曉峰手中的書,飄然而去。

公孫丹見那人說書要給四公子,本就不敢言語。可是那人拿走書後,立即向無恨道:“無恨,你不是說我們十位鑑定人可以看一遍嗎?現在書被他拿走了,這怎麼辦?”

衆人也覺得心裡不好受,自己明顯能出更高的價,可是卻沒得到這本書。

而其中有些人,本來就非是爲了得到這本書而來,來此,只是爲了增長見識。但聽了曉峰的話,看了曉峰舞的劍,心裡已經再難平靜。

衆人一起望著無恨。意思已經很明確,若是無恨不給一個合理的交代,恐怕難以就此離開九華山。

無恨見所有人心中都是鬱悶,心想“是不是自己把宣傳作的有點過了。”笑了笑,叫道:“大家不要急,拍賣纔剛剛開始。”說完,向天宇打了個眼色,天宇點點頭,表示明白。把剛纔記得哪個人叫的什麼價錢的賬目本放在地上,打開自己揹著的包袱。一把擡高的往地上一灑。只見一本本的書從包袱裡掉了下來。

天宇從地上一把拿過一本書來叫道:“剛纔誰出八百萬,這本書是你的了,書上除了心上無刃以外,所有招數都有。誰要再出八百萬也可買一本,只有三本,欲購從速。”

“還有,剛纔誰出七百萬的,這本劍選又比八百萬的劍招少了五招,一共四本,趕快來買。”

“六百萬的那位,這本比剛纔七百萬的劍選又少十招,一共五本,機會不等人啊。”

聽著天宇這樣叫賣著,所有的人一起被雷到了,沒想到、想不到、不敢想,一場好好的拍賣會變成叫賣會了。不過衆人被雷了沒多久,都蜂擁而上的爭相買了起來,害怕別人把僅有的幾本比較全的劍選給搶走了。

時間就這樣一分分的過去了,書已銷售一空。天宇在紙上記的哪位欠了多少錢已經滿滿的寫了三十幾張。但畢竟是僧多肉少,三千多人能每一百個人裡有一本已經不錯了。

無恨見衆人有的還是不滿意,又向曉峰使了個眼色。曉峰立即從衣襟裡拿出一疊紙來,大叫道:“爲了回報諸位的支持,宣傳《劍選》的奇特,我們公子特又從《劍選》裡選出比較特殊的四招低價傾銷。機會難得,大家萬勿錯過。

第一招,貴妃舞劍。傳說是楊貴妃有一天突然感到自己太胖,怕失去唐明皇的寵愛。整天憂心忡忡,被高力士知道後,特別請當時的劍法大家——詩仙李白所創了一招可以增加肥胖者美態的劍法。楊貴妃學了此招後,舞起劍來若牡丹花開、雍容華貴、美不勝收。由此,更加得到唐明皇的寵愛。特別適合比較胖的俠女練習,三百兩銀子一張,只有十張;

第二招,烏江揮劍,傳說是楚霸王項羽在自己人生的最後一場戰役烏江岸時。在烏江岸邊舞的一招劍法。大家皆知楚霸王一生從不用劍,爲何會在人生的最後時刻,選擇用劍瞭解此生呢?因爲他的愛人虞姬在看到楚霸王意氣已盡時,爲了激起霸王活的希望,而自盡相薦。而霸王自刎烏江的那把劍就是虞姬當時所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霸王項羽把自己一生的霸氣融入到這招中,一招之下殺死了三百漢軍,使得漢軍幾千人馬不敢上前。練此招著可以增加自身的霸氣。特別適合看上去文弱的劍客練,同樣三百兩銀子,只有十張;

第三招,一舞動四方,傳說是唐朝時第一劍舞大師公孫大娘所創,舞起劍來的美態可令觀者色變、天地讚歎。有杜甫詩句爲證: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爲之久低昂。這一招的厲害並不是突出表現在劍法上,而是練了這招者,俠女們可以保持自己美好的身材。同樣是十張,三百兩銀子;

第四招,一曲風沙暗,傳說是西域烏孫國國主向大漢皇帝劉徹求一女兒爲婚,以結兩國之好。武帝就以江都王之女細君爲公主相嫁。而在得知細君公主極愛劍術後,爲了減除她在途中的思鄉之情,特派天下第一劍客舞劍相送。據史料記載由於這位劍客在和細君公主想見後,兩人很快的相愛了。於是劍客提出要帶細君公主遠走天涯的決議,可是卻被細君公主以自己堂堂貴爲公主之尊如何會喜歡上他一個飄落無依的劍客爲由而拒絕。劍客聽後傷心非常的離開了細君公主。而細君公主之所以這樣說,是爲了使兩國間從此後再無征戰,兩國的人民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而選擇犧牲了自己的愛情。就在出大漢國界的那天,細君公主淚眼望著國界的碑前,多麼希望可以再望一眼劍客的身影,看一遍劍客的劍舞。可是隻到離開國界很遠,劍客也沒有出現。就在細君公主絕望時,劍客出現在了國界碑前,舞出了自己一生中最美的劍法,而伴著劍法飛舞的還有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可能是上天看到這一切也爲之感動了。在大漢的國界邊竟颳起了蕭瑟的風沙,以至於遮蓋了天的本來顏色,使得天地一片昏暗。也由於風沙的影響,沙子一粒粒的打在劍身上,劍舞的瞬間竟發出了琵琶一樣的聲音。細君公主走出國界千里後,劍客的劍舞已經看不見了,可是那琵琶之聲卻不絕於耳,相伴著她到了烏孫國。而劍客因爲長時間的在風沙中提氣舞劍,最後氣竭而亡。有李頎的詩句爲證:行人刁斗風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這招也並非注重在劍法之厲害上,而是在於青年俠客練了以後,可以帶自己心愛的女子到大漠中去舞練此招,聽琵琶聲響,一邊講述這個動人故事,一邊看大漠孤煙、長河落日。同樣是十張,三百兩銀子。

四招劍法總共四十張,低價出售,絕版發行,不買收藏也可作傳家之寶,是武俠與歷史的結晶,傳說和史實的見證。”

曉峰話音一落,所有人瘋癲了,拼著命的往前擠去,生怕自己買不到一張。

無恨把曉峰手中拿的劍招遞給天宇,讓他來賣。對曉峰道:“走,我們去把剩下的十本書給那十個見證人。”

曉峰點了點頭,跟在無恨身邊,接過無恨手中的另外五本書,兩人從兩邊依次的發了起來,無恨發到公孫丹時,公孫丹諷刺道:“佩服、佩服,恐怕日後無恨公子就是天下第一富豪了。以後吃飯睡覺可要小心點,不要被那個大盜給劫了腦袋就不好了。”

無恨聽他這麼說,也不理他,繼續發了起來。公孫丹見無恨直接對自己無視,雖然氣憤,但顧不得跟無恨計較,知道當務之急是研究一下這本武功,握緊《劍選》快速而去。

發到平不凡時,平不凡向無恨道:“沒想到你還真是破了紫竹林裡的陣法,可否問一下此陣可是先天陣法。”

無恨一愣,完全不知道平不凡怎麼會知曉此事,但又不能告訴平不凡,只有道:“我也不知是何陣法,只是運氣好闖了進去。”

平不凡見無恨這樣說,知道絕不可能是無恨所說運氣之好,見他對自己有所保留,也不強求,馬上也拿著《劍選》離去。

無恨發到唐雪兒的時候,已經是最後一本,十個鑑定人除了林空和西門雙外都,在拿到劍選後,一一離去。而曉峰也已發完,跑了過來。

曉峰看到唐雪兒,不由的在想,本以爲龍姐姐就算是最漂亮的了,沒想到這位姐姐也這麼漂亮。要是她嫁給公子也可以,就是不知道心腸好不好。

無恨連看都沒多看唐雪兒一眼,把書交給她後,立即轉身即走,剛走十幾步,就聽唐雪兒叫道:“等等,你轉過身來。”

無恨以爲唐雪兒在叫別人,也就未在意,繼續往前走去。剛又走了三步,被曉峰一把拉住,叫道:“公子,小心。”

無恨的身體剛一被曉峰拉的停住,就聽“叮”的兩聲,兩個五角旋風鏢插在了自己腳尖前。見此,無恨這才知道唐雪兒叫的是自己,回過身去,望著一身淡紅絲綢緊衣的唐雪兒道:“不知姑娘叫住在下有何見教。”

唐雪兒之所以叫住無恨是因爲剛纔無恨在給自己書的一瞬間感覺無恨特別像一個人,但又想不起來像誰,等想再仔細看時,無恨已走遠。

現在無恨轉過身來,唐雪兒看了很久,還是無法想起是誰。蠻橫道:“你是不是帶了半張面具,把面具摘了我看。”

無恨一驚,沒想到唐雪兒竟能看出自己帶了半張面具。實際上他不知道女孩子由於天生的愛美,對皮膚的觀察是細緻入微的,唐雪兒由於在我無恨給自己書的那一刻,與他離得很近,在仔細打量無恨時,就發現他臉上的皮膚不是一樣的,就斷定了無痕肯定是帶了半張面具。

無恨雖不知道唐雪兒是怎樣看穿自己帶了半張面具的,可是絕不會把自己的半張面具摘下,回道:“唐姑娘莫要強人所難,這個要求恐怕我難以接受,就此告辭。”

唐雪兒見無恨不但不摘,而且要走,哪裡能容。

“你即不摘,我替你摘下也一樣。”

話音一落,無恨腳前的飛鏢竟動了起來,急速的向無恨的面門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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