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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朝臣們怎么說,你父皇又怎么說呢?”喜寶拉著歡玥的手問道。
歡玥如實道:“這事是父皇先提出的,不過似乎五皇叔也知道,他一直在幫腔,朝臣們雖有異議,可最終還是基本上都同意了,父皇似乎是安排好了一切,不光兒子,就是朝臣們都很驚訝。”
“他們沒有極力反對?”喜寶問道。
“沒有。”歡玥搖搖頭道。
“沒有?”喜寶詫異。
“是啊,母妃也覺得奇怪吧,真的沒有,也就是因為這個兒子才更不安呢,按道理來說,這事怎么也是朝廷一等一的大事,可今日朝臣們的反應(yīng)讓兒子覺得這不過是一樁再平常不過的朝事罷了,早朝結(jié)束,雖然父皇留了我,可也就是囑咐了我兩句要好好做事,其他的一句也沒多說,兒子這心如何不忐忑,母妃,這是不是很奇怪?”歡玥問道。
喜寶轉(zhuǎn)念道:“既然你都看出來你父皇的決心了,那些個朝中老臣們會比你笨嗎?”
“母妃何意,難道說……”歡玥愣了一下道:“難道說他們都在配合父皇和五皇叔?”
“不排除這種可能,現(xiàn)在不管他們用意如何,你已經(jīng)是儲君了,這圣旨是當(dāng)朝頒布,這消息用不了半日便會傳遍京城的,這一陣子怕是又要鬧騰了。”喜寶認(rèn)真道。
“鬧騰?誰啊,為何?”歡玥不解。
“這事本就突然,雖然定了,可保不齊那些個心里不舒服的人背后使壞,玥兒,既然已經(jīng)如此,那你便要認(rèn)真起來,好好跟著你父皇和五王叔學(xué)習(xí),爭取早日獨當(dāng)一面,你這個位置是人人羨慕,可也很是危險。只有你先能獨擋一面了,這后頭的事便就好說了。”喜寶突然有些鄭重其事道。
“母妃?您在擔(dān)心什么?”歡玥聽了了自個母妃話中的擔(dān)憂。
“哎,你不明白嗎?你成了儲君,誰會最不高興?”喜寶提示道。
“二皇兄?”歡玥頭一個想到了二皇子齊歡瑋。
“你也知道。這個位置一直以來都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在爭搶的,如今大皇子因為他母親的事多少有些受到牽連,失了優(yōu)勢,那這個位置本該二皇子最熱,可如今去突然落到你頭上。你覺得二皇子會心甘嗎?”喜寶深吸一口氣道。
“母妃,您說的我也明白,其實我也在擔(dān)心,說實話,兒子我年紀(jì)輕,論資歷,論學(xué)識,論經(jīng)驗,論能力,兒子都與二位皇兄相差甚遠(yuǎn)。兒子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倍感不安,兒子不是不想為父皇他老人家分憂解難,兒子只是怕做不好,讓他老人家失望啊。”歡玥道出心底里最深出的擔(dān)憂。
喜寶聽聞卻松了一口氣道:“玥兒,你能擔(dān)心這個,說明你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了,你說的確實是事實,你年紀(jì)輕有差距很正常,這也是為何你父皇會一直把你帶在身邊教育的原因,有他在你身邊手把手指導(dǎo)。你很快會追趕上來的,這一點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你最不該擔(dān)心的。”
“那母妃,我最該擔(dān)心什么?”歡玥聽了喜寶的話有些困惑了。
“你最該擔(dān)心的是你的態(tài)度!”喜寶說道。
“態(tài)度?”
“對。你的態(tài)度,你對這件事,對你父皇,對未來的態(tài)度!”喜寶點點頭道。
“母妃……?”
“不管別人怎么看你那都是小事,如果你也認(rèn)為自個不行,那你就真的危險了。”喜寶拍著歡玥的肩膀幽幽道。
歡玥一時陷入了沉思……
歡玥此刻陷入沉思。可這皇上當(dāng)朝立四皇子齊歡玥為儲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后宮,皇后劉氏聽到消息后來不及說什么便直接昏死過去,坤寧宮的宮人們都慌亂了。
好在紅箋鎮(zhèn)定,先穩(wěn)住了宮人的情緒,又立刻派人去請了太醫(yī),如今太醫(yī)施了針才離去不就,突然昏厥過去的皇后才悠悠轉(zhuǎn)醒。
劉皇后醒來的第一句便是:“瑋兒的,如今瑋兒人在何處?”
是啊,這么大的事,二皇子作為朝臣該是一早就知道的,這消息該是要從二皇子口里知道的才對,可如今都到了下午十分了,可二皇子人就沒有出現(xiàn)過,皇后心里止不住的擔(dān)憂啊。
紅箋聞言道:“回主子的話,早先就讓宮人去請了,可二皇子似乎沒在府里,不過宮人留了信,二皇子許是去衙門了,等他回來,便會立刻進(jìn)宮來的。”
“沒在府里?”皇后顫抖道。
“是,不過主子您不用擔(dān)心,二皇子應(yīng)該是去衙門了,不會出事的,倒是您突然昏倒,嚇到奴婢們了,主子,您先把藥喝了吧。”紅箋道。
皇后搖搖頭道:“本宮無礙,這藥先放著,派人去通知太后娘娘了嗎?”
紅箋點點頭道:“去了,不過太后娘娘那里似乎也已經(jīng)知道了。”
皇后深吸一口氣道:“先扶本宮起來。”
“娘娘,不可,您才醒了,太醫(yī)說了,娘娘需要休息,您還是再躺躺吧。”紅箋關(guān)心道。
“哼……這種情況下本宮哪里還躺得安心,扶本宮起來吧。”皇后的臉色又說不清的焦慮。
紅箋自然知道皇上立四皇子為儲的事對自家皇后娘娘打擊巨大,可如今的情況已是無可奈何的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釋皇后才好。
皇后堅決要起,紅箋和其他幾位宮人也只能聽了她的吩咐,扶著皇后坐了起來,這才剛起來,門口便出來宮人的聲音“太后娘娘架到!”
還沒等紅箋扶著皇后考好,這太后便在宮人的服侍下匆匆進(jìn)殿來了,一瞧見皇后的樣子便道:“皇后啊,你沒事吧?”
皇后微微苦笑道:“姑母來了,讓姑母擔(dān)心了。”
太后見狀便道:“你們都先下去吧,本宮要與你們皇后說說話,都下去吧。”
太后定是著急的,不然也不會一進(jìn)殿就將皇后的宮人趕下去要與皇后單獨聊了。
紅箋知道這二位主子心里都不痛快便也很有眼色地帶著宮人們都下去了,不一會,坤寧宮內(nèi)閣殿內(nèi)就只剩下劉氏姑侄二人了。
太后這才坐到榻邊上道:“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如此突然?”
皇后也搖搖頭道:“姑母。皇上冷落我已經(jīng)好些年了,他要如何,侄女怎么能清楚呢,好些事都是瑋兒轉(zhuǎn)述的。可今日這事怕是瑋兒也是不清楚的,聽宮人們打聽,像是皇上特意安排好的,朝臣們似乎也都被迫跟著同意,因為大家誰也沒了得今日會發(fā)生這樣的大事。”
太后嘆道:“本宮以為公孫氏倒了。大皇子就不再是威脅了,可沒想到小小年紀(jì)的四皇子竟然能如此驚人,看來皇上確實不是心血來潮啊。”
“姑母,貴妃歷來深受皇寵,四皇子受到關(guān)注也是正常的,可他年紀(jì)尚輕,連弱冠之年都沒到,皇上這么做真是太偏向了,一個半大的孩子又如何能處理朝政,怕是大臣們都不會信服的吧。”皇后嘆道。
“這種事。皇上定是已經(jīng)想到了,皇上的性子你還不了解嘛,這么多年了,他什么時候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只是如此以來,咱們瑋兒該如何處之,你這個皇后又該如何呢?”太后提醒道,雖然她也很郁悶,可作為太后她的任何一個孫兒做了儲君她都該高興的,畢竟她還是太后的嘛。可皇后卻不一樣了。
“姑母,這事我也不知道該如何了,我現(xiàn)在就想先見見瑋兒,知道他如何了。等瑋兒來了,我才能再確定的。”皇后失落道。
太后卻提醒道:“皇后啊,你要小心,四皇子既然被立為皇儲,皇上難免不會再有其他動作,你這個皇后說不準(zhǔn)都難保的。”
“姑母!”皇后一驚道:“皇上要廢后!”
“現(xiàn)在還很難說。齊佑的性子就是如此,不過他倒是講道理的人,只要你沒有什么重大把柄在他手上,這事便還有回還的余地,所以這段日子你一定要低調(diào)些,莫讓皇上抓到什么錯處才好。”這次是太后此次前來最想說的話。
“姑母,侄女明白,您放心吧,就是為了瑋兒,我也會保護(hù)好自個的,您那也要自個注意了。”皇后已經(jīng)領(lǐng)會了太后的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你身子不適就先好好休息,過些日子,我再來看你,你務(wù)必要記得我的話,明白嗎?”太后提點道。
“知道了。”皇后回道。
似乎是話說到了,太后沒再坐太久便就起身回宮去了,倒是留下皇后陷入深深的擔(dān)憂和疑慮之中。
而長信宮這頭,歡玥才轉(zhuǎn)過彎想得差不多明白了,這歡言便也著急沖了進(jìn)來。
歡言一進(jìn)門便嚷嚷道:“母妃,母妃……咦,弟弟你怎么在這呢?”
“你弟弟下朝便過來的,怎么了,你這般慌張?”喜寶倒是先問道了。
“哎,母妃,弟弟既然在這,想必您該是知道了吧,父皇今日早朝冊立弟弟為儲君了。”歡言說道。
“你知道了?”喜寶問道。
“母妃,不光我知道了,整個后宮怕是都知道了。”歡言撇撇嘴道。
“這消息倒是傳得快呢。”喜寶無奈了。
“哎,弟弟,你這是怎么了,父皇立你為儲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怎么還一臉的不快呢?”歡言注意到歡玥還有些愁眉不展的神色問道。
可歡玥沒有回話,只是深深瞅了自家姐姐一眼。
歡言無奈,然后問道:“母妃,這到底是怎么了?”
喜寶卻笑道:“這事事發(fā)突然,你弟弟只是一時間還不能很好的適應(yīng)罷了,沒什么大事。”
“弟弟不是怕了吧?”歡言小聲問道。
“姐姐!”歡玥的耳朵倒是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