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馬車上齊佑喝了些酒正靠在軟榻上瞇著,喜寶坐在旁邊看著齊佑,而一同來的丫鬟就只能坐在后面的馬車里了。喜寶看著眼前的男人心想,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今天竟然可以和爹爹,哥哥們打成一片,一點架子都沒有還真像是個陪娘子回門的新女婿呢。想著想著便笑出了聲音。
其實齊佑就只是靠著軟榻假寐,聽見喜寶的笑聲便悶悶地問道:“小家伙,你笑什么?”
“沒什么,就是想到席上哥哥講的一個笑話,很是有趣。”喜寶轉了轉眼珠回道。
“說起你二哥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對了他還告訴我一個更好笑的笑話,你要不要聽啊?”齊佑一本正經的接話道。
“什么笑話?”喜寶天真地問。
“你靠近點,爺講給你聽。”齊佑招手道。
喜寶不疑有他便挪了身子向齊佑靠去,齊佑一把把小喜寶摟在懷里貼著她的耳邊說:“從前有個姑娘,名字叫····喜寶。”
本以為真是笑話,便對齊佑親昵的動作不是很排斥,這剛聽到‘喜寶’二字,喜寶就真得炸毛了,這混蛋二哥竟將自己的小名都告訴了齊佑,叫齊佑這么來編排自己,當下就不依了,扭著身子要從齊佑懷里退出來。
齊佑看著炸毛的小丫頭安慰道:“不高興,看爺和你哥哥處的好就不高興了,真是小心眼。”
“哼”喜寶把頭撇了過去。
“寶,小喜寶,把頭轉過來。”齊佑繼續調戲到。
喜寶立馬捂了齊佑的嘴道:“不許叫,不許叫,二哥都告訴了您些什么呀,這是妾身的小時候的名字,大了都不叫了,爺你也不許叫。”
齊佑抓住喜寶的小手就啃了一口道:“爺倒覺得這個名字很合適你嘛,喜氣的寶貝,呵呵呵呵,看來趙將軍很是寵愛你啊。”
“爺······”喜寶嬌怒道。
“好好好,爺又不告訴其他人,以后沒人的時候爺再叫你,人前不會的,這下你放心了吧。”齊佑太喜歡這個昵稱了,趙將軍一家果真是有趣啊。
“那,那可是爺您自己說的,您是王爺說話定是一言九鼎的妾身就信了。”喜寶認真地確認著。
“好,爺向來是一言九鼎的”當然除了閨房里的事,后半句齊佑可沒敢說出來,不然這小丫頭定是能不依不饒一晚上的。
“恩,謝謝爺。”喜寶得到齊佑的保證之后突然乖了起來,主動倚在齊佑懷里。
齊佑心里樂了,這小丫頭是開竅了“為什么謝爺,就因為這事?”
“是,也不完全是。”喜寶認真地說道。
“謝謝爺這么讓著妾身,謝謝爺今天能給妾身這么大的恩寵。”喜寶對于齊佑今天的所有表現都很滿意,也正因為齊佑特殊的身份,喜寶更多了一份感動和感激,至少這樣會讓爹娘覺得自己應該在王府過得很好。
“爺做了這么多就是一句謝謝啊。”齊佑假裝失望道。
“那,爺想要什么呀,妾身又不像爺有那么多珍寶可以隨便讓您挑?”喜寶疑惑道。
“你說呢?”齊佑憤憤的想,剛剛還覺得小丫頭開竅了呢,果真是幻覺。
“爺稀罕你那點東西啊,哼!”齊佑提醒道。
“啊,就是就是。”喜寶腦袋有點漿糊了,這位爺到底是怎么了。
看著齊佑生氣的眼神,喜寶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弱弱地靠過去說道:“爺,你閉上眼睛。”
“為什么?”這丫頭搞什么,到底有沒有往正題上想啊。
“求您了,爺,一下下就好,妾身給您謝禮。”喜寶央求道。
“好,你拿出來吧。”齊佑已經放棄了,這小丫頭還是要好好調教一番的,正想著突然感到唇上一熱,原來是小丫頭羞紅著臉怯生生地親了過來,準確的是碰了一下。
喜寶真是鼓足了勇氣才這么一吻的,誰知剛貼上齊佑就睜了眼,喜寶立馬打算退回去,卻發現早已經動不了,齊佑立馬固定了喜寶的小臉,含了喜寶的唇開始了主導,這一吻讓喜寶險些暈了過去,良久稍微有些滿足的齊佑放開了喜寶的小嘴吧嗒道:“你是喝了蜂蜜酒了嗎,怎么嘴這樣甜?”
喜寶本身就被吻得滿臉通紅,聽齊佑這么說更是羞得一頭扎進身旁的軟榻里,任齊佑怎么哄都不肯抬頭,心里默默念叨真是羞死人,齊佑這混蛋,剛還覺得他像個好人了,嗚嗚嗚,太丟人了。
不管怎么樣反正今天齊佑很高興,也不強來,反正到了王府這個小丫頭還是要起來下車的,就讓她趴著吧,定是羞狠了。
看著趴在軟榻上的喜寶,齊佑也躺了下來,開始思量,看來趙將軍確實是一位大智若愚的人,雖然常年帶兵養成了比較粗的性子,但卻是個能夠擺清位置的人,在朝堂上沒有明顯傾向,只對帶兵治軍感興趣,一點不愿參與朝堂上的明爭暗斗;今天到趙府去不僅是給喜寶面子,更多的是去表達自己的態度,趙將軍對自己是很尊敬的,卻對父皇很忠誠,面對自己不卑不亢,是個有節氣的,根據暗衛的消息趙將軍是個剛正不阿的暴脾氣,但卻又很護短,在軍隊里雖不在最重要的位上但威望還是很高的,雖然這些年他不太帶兵打仗了,但根基在那,看來關鍵是時候是可以靠得住的,況且看得出來他對自己側妃喜寶的寵愛是很深的。
齊佑之所以對喜寶比較特別不僅是喜寶確實招人喜歡,更多的是喜寶是可以讓自己不用顧慮岳家臉色,不用太多隱瞞的人。
回到府里,齊佑和喜寶分開走了,喜寶扭捏著回自己院里去了,齊佑卻一頭扎進書房,也應該啊,明日齊佑就該去上朝了。
到了晚上,齊佑就直接歇在書房里了,這讓一眾女人都無可奈何,王妃也只派人過來送了湯水問了安而已。
自從三日婚期結束之后,齊佑也恢復了雨露均沾,只不過閑暇時候愿意呆在喜寶屋里,跟喜寶一起發發呆,看看書,畫個畫什么的,日子過得還算安逸,就這么安逸著時間就過到6月了,喜寶想著就這么安逸也是不錯的選擇。
可不是,喜寶一直貫徹低調原則,除了每日必須的請安喜寶幾乎剩余時間都待在自己的院里,不是搗鼓吃的就是搗鼓香粉,王府就是好,喜寶可以放心的搗鼓不怕浪費,當然這些也都沒有便宜旁人,每次搗鼓出新菜品齊佑都是很好的小白鼠。喜寶嘴刁做出來的東西自然不差,所以齊佑也就樂呵呵的接受了這項光榮使命,就當是閨房之樂吧,反正每次被請過來試吃不僅能滿足口欲,更能沾沾喜寶的便宜,順道還能享受一下美人在懷的極致快感,何樂而不為啊。
喜寶也是暗中竊喜,一切正朝著自己的計劃發展,既減少了自己在后院女人眼中的存在感又逐漸增進了齊佑對自己的喜歡。
只不過女人聚集的后院,平靜只是暫時的幻覺,斗爭卻是每天的常事,這不今天剛到王妃這請完安,正坐著聊天,突然坐在對面的魯婉兒一陣干嘔,身體搖搖晃晃就要向旁邊倒去,幸好一旁的侍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頓時大家都把注意力轉向了魯氏,王妃關心地問道:“魯氏,你這是怎么了,可不要嚇著姐妹們。”
“王妃娘娘恕罪,妾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天早上還好好的呢。”魯氏聽王妃這么說趕緊起身謝罪,這一起不要緊,魯氏竟然暈了過去,蕪蘅苑一下子亂成了一片,大家手忙腳亂地把魯氏扶到次間的軟榻上,王妃娘娘趕緊派人去宣了御醫來見,齊佑的眾多侍妾們也都守在屋里不愿意也不肯離去,像是賭了什么似的。
喜寶本想離去但看大家都沒有動作也不好意思獨自離開,也就等在了屋里,不一會御醫趕到了進了次間為魯婉兒診脈,不一會就見御醫恭敬的賀喜道:“恭喜王妃娘娘,這位夫人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聽到這個消息在場的女人們或是羨慕或是嫉妒但也沒發出什么聲響,倒是王妃焦急地問道:“懷孕了那是好事啊,但為什么魯氏會昏倒?”
差一點就真的差一點,喜寶差一點就錯過了劉王妃那殺意的一念,劉王妃聽到魯氏懷孕的消息后一閃而過的殺意讓喜寶心驚,看著王妃瞬間的恢復讓喜寶很是佩服。
“回稟娘娘的話,魯夫人只是血糖有些低,大概這段時間吃的比較少,營養不是很好,歇一會就好了,待她醒來再用些食物應該不會有大礙。”御醫回道。
“那孩子呢,會不會有影響?”王妃更關心魯氏的肚子。
“娘娘若擔心,微臣可以開一些保胎滋養的藥,不過看魯氏的身體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御醫恭敬道。
“那就好,辛苦你了,這魯氏身子的調理和照顧就由你負責吧,每天要把請脈的情況向本宮匯報。”劉王妃命令道。
“謝天謝地,王爺要是知道了得多開心啊。”王妃看著真得很高興。
“那可不是,魯妹妹要是知道了定也是極開心的”樂氏更是開心。
“妾身,奴婢恭喜王妃娘娘。”畢竟是王府的喜事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嘴上還是一陣的恭喜聲。
喜寶在這一疊疊賀喜的聲音中莫名地感到一種恐慌,不是對自己而是對魯氏,隱約間喜寶覺得魯氏此次的懷孕并不一定是好事,至少對魯氏本人而言。
王妃看著這些嘴里賀喜心里不知怎么想的女人們突然覺得有些刺眼,清了清嗓子后說道:“各位姐妹們,這回時辰也不早了,本宮還有其他事要忙,大家都回去吧,也讓魯氏好好休息一會。”
“是,妾身告退。”真像是一家親的樣子,各位齊佑的女人們表達完恭喜和關心之后都陸續離開了。
齊佑晚上回來聽到消息后很是開心親自前往魯氏的院里關心,更是賜了魯氏一堆的綾羅綢緞,王妃也賜了好幾盒名貴補品以示關心,同時還更加賢惠地免了魯氏前三個月的請安。
知道魯氏懷孕后院里的女人都產生了各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