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佑點著喜寶的小鼻子道:“慕容氏怎么說也是我的弟媳,我一個兄長去看望她不合適吧,再說了,要是我真去了,你這丫頭再尋死覓活的,我可怎么辦啊?”
喜寶一聽便炸毛道:“哪個尋死覓活了???爺您胡說什么啊!???那個??那個五爺??你別想歪了哈!”
齊哲看著喜寶一副威脅的小眼神便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小嫂子,你不說也許我還想不歪呢,哈哈哈,尋死覓活???哈哈哈??二哥??真是為難你了??哈哈??啊哈哈???”
喜寶被齊哲笑得臉紅,嬌聲道:“王爺
??”
齊佑摟著喜寶笑道:“好好好,不說了,好不好,五弟,你笑那么開心做什么!”
齊哲樂得窩在榻上道:“二哥,許你說,還不許我笑了,真是的??哈哈哈??行行??不笑了還不成嘛???呃??不笑了。”迫于齊佑的威脅,齊哲生生止住了笑意。
齊佑這才道:“你小子來這等我有什么事情嗎?”
齊哲道:“差點忘了,呃還真是有事呢??”
看著齊哲有些遲疑,齊佑便道:“說啊!”
齊哲喝了口茶道:“是兵部,呃,準確的說是西北那邊的事情。”
一聽是西北那邊的事,喜寶有些擔憂地看著齊佑。
而齊佑卻看著齊哲道:“西北怎么了,說罷。”
齊哲笑道:“小嫂子你別擔心。你二哥沒事的,不過是西北邊境有些騷動,已經被我軍鎮壓,馮將軍上書匯報而已。”
這是朝前政事,喜寶就是擔心也不敢說什么,齊佑拍拍喜寶的手道:“沒事的,五弟,具體是什么情況。”
齊哲道:“折子已經遞給父皇了,上頭只是說近來西北邊境突厥活動明顯,以往不過都是小部隊偷襲。可最近這一次像是有大部隊在背后操控著。馮將軍怕是之前被打散的那幫子突厥又聚在了一起,所以才上書請命,想問問父皇的意思。”
喜寶聽著齊哲幽幽的話,這心可真是提起來了。對于突厥她還是從話本上知道的。突厥生性野蠻。嗜血成性,這要是真打起來,二哥鐵定要出戰的。這可怎么是好,想到這喜寶緊張地攥著齊佑的拇指不只該不該問。
齊佑感覺到了喜寶的擔憂便道:“那這幾次戰況如何?”
齊哲笑道:“自然是我們贏了,自從那次大戰之后,突厥這些年都還翻不過勁來呢,不過是些烏合之眾罷了,成不了大器,再說有馮將軍呢。”
齊佑嘆了一口氣道:“這可不好說,對于大漠,突厥可是比我們有先天優勢,而且他們慣會偷襲,這一點還是要小心才是。”
齊哲道:“是了,這個父皇肯定也會考慮到的,等他老人家的旨意下來才能知道呢。”
齊佑無奈地笑了:“要不是這幾年西北內亂,怕是這小小的突厥還不敢來犯呢,到底是之前的事情傷到了西北軍的根本,要恢復元氣也是一件不易之事啊。”
齊佑說到這,喜寶便也想起來那個飄雪的冬夜,那樣的慌張,那樣的急促,那樣的血腥,這連著兩年都是這樣,看來西北確實有了問題,可就是有問題也輪不到她開口。
齊哲道:“二哥,之前不是處理掉了不少嘛,怎么還是不行嗎?”
齊佑搖搖頭道:“人況且傷筋動骨還要百天呢,更何況那么龐大的西北軍呢,是挖出不少蛀蟲,可是不代表挖干凈了,這動手勢必傷了元氣,一下子少了那么多大將,突厥有想法也是意料之中的,只是這消息到底是傳到突厥那里去了,哎,這西北可是父皇最擔憂的地方。”
齊哲撇撇嘴道:“哎,國界邊上怎么都會有摩擦的,西北如此,西南不也一樣,聽說過些日子暹羅王國要派使者覲見了。”
齊佑奇怪道:“暹羅?”
齊哲道:“是啊!”
“什么時候?”齊佑問道。
齊哲皺著眉頭道:“聽禮部說大概是三四月份吧,說是今年四五月的時候就已經稟告了父皇,本事要今年中秋來到,這不趕上秋獵嘛,說是推到下年去了,初步定在四月初吧,要是有什么特殊情況了會再調整的吧。”
齊佑笑道:“暹羅王國與我國一向較好,不僅能互通商貨,就是通婚的也是不少,算是咱們西南邊陲比較富饒的國家了,要是真來了可是要接待的。”
齊哲笑道:“二哥不用著急,聽禮部的說這事該是大哥在主辦,四哥協辦,跟我們不挨著,倒是能落的輕松了。”
齊佑笑道:“這樣倒是真能輕松不少,上次波斯國覲見的時候我可是累了整整半年呢。”
聽到這,喜寶忍不住開口道:“五爺,還說是來看望我還我肚里的孩子的,您這明顯就是找不到你二哥,來我這蹭的好吧,這會你們倒是聊的火熱呢,我可是越來越糊涂了!”
瞧著喜寶酸溜溜的小眼神,齊佑笑了,齊哲也只能抽著眼角道:“小嫂子,不過是跟二哥多說了幾句,您瞧您,還真是小氣啊。”
喜寶嘟著嘴道:“本來就是!”
齊佑哈哈大笑道:“好好,我們不聊了,五弟這事等我回了兵部再說吧,不然你家小嫂子的小嘴不知道要噘到什么時候呢。”
喜寶被齊佑這么一打趣便不好意地道:“爺,您說什么呢?不過是好不容易休息,不想讓你們再聊正事了嘛。”
齊佑捏著喜寶的小鼻子道:“好好,不聊就不聊,你在身邊哪還有什么正事啊!”
喜寶有些不好意地低下頭,而齊哲也是一臉曖昧地笑著看著齊佑不說話。
齊佑瞪了齊哲一眼道:“這事不說了。你不是說還有什么事嘛。”
齊哲看了喜寶一眼道:“其實也沒什么大事,還是不說了吧。”
齊佑無奈道:“說罷,朝事都說了,還差你這一件嘛。”
齊哲只好嘆道:“是你讓說的哈,就是劉王妃嫂嫂的事!”
齊哲話剛落,喜寶就有些愣著了,身子便僵在齊佑懷里了,對啊,還有劉王妃呢,還有那一院子的女眷呢。這段日子一直養在外頭。齊佑也幾乎是天天陪在身邊,她幾乎快要忘了那些女人了,哎??
齊佑感覺到懷里喜寶不自然的反應了,便摟著喜寶緊了緊道:“王妃怎么了?”
齊哲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道:“二哥。我不是故意要說的。小嫂子你
”
喜寶笑了:“五爺。我怎么了?”
齊哲見喜寶勉強的笑意便道:“沒什么,就是這段日子二哥一直陪著小嫂子,基本沒回過王府???”
說到這齊哲還不忘看了一眼齊佑。然后接著道:“王嫂她找不到二哥,便找到了我,就是想問問二哥近來的情況如何,順便托我問問二哥今個的新年家宴如何安排,也沒別的了。”
喜寶聽完有些悶氣,不說話,而齊佑便道:“就這個事?”
齊哲道:“嗯,就這個事。”
齊佑有些尷尬道:“沒事的,這事我見到王妃會親自跟她說的,倒是你今年新年家宴要去哪?”
齊哲笑道:“我獨身一人,哪里都行的,反正不是跟正二哥蹭,就是進宮蹭父皇的了。”
齊佑道:“是啊,你倒是不著急,這眼看著就要過年了,這還真是快啊!”
齊哲見喜寶有些不虞,心里頭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二王嫂紅著眼睛來求他,他也不好拒接啊,說實話這心里頭也是不好受啊。
反正小嫂子也看了,話本也講了,話也帶到了,這噘著小嘴的小嫂子還是留給二哥哄吧,想到這,機靈鬼的齊哲便笑道:“對了,二哥,那個兵部還有些事沒處理呢,我就不在這打擾你和小嫂子恩愛了,我先告辭了。”
說罷,齊哲直接溜下軟榻,套上鞋子,來不及系好大氅便一溜煙地跑了,留下齊佑抱著喜寶在那心里默默地埋怨:這五弟真是多嘴啊!
齊哲一溜走,喜寶便有些就要退出齊佑懷抱,齊佑趕忙抱緊道:“怎么了,五弟的話讓你心里頭不舒服了?”
喜寶嘆了一口氣道:“嗯,說不上不舒服,只是有些悶罷了。”
齊佑笑道:“是酸了吧?”
喜寶抬頭嗔了齊佑一眼道:“酸!是!怎么了?”
齊佑就是喜歡喜寶這么直來直往的小性子,在他跟前毫不隱瞞,有什么就說什么,這賭氣的小模樣都看著讓人喜歡呢。
齊佑想著便在喜寶臉頰上香了一口道:“酸了好,爺喜歡。”
喜寶卻不依不饒道:“哼,你別想糊弄我,五弟問的事你怎么辦,我在外頭待著,王妃那里該是不舒服了吧。”
齊佑抱著喜寶側躺下道:“不是你在外頭她不舒服了,怕是因為爺也不經常回去罷了。”
喜寶嘟著嘴哼道:“那你倒是回去啊。”
齊佑瞥了喜寶一眼道:“怎么,你就這么舍得爺?”
喜寶嘟著嘴不說話。
齊佑假裝氣道:“這樣啊,行了,爺這就收拾收拾回去了。”
說罷,齊佑便佯裝要起身,喜寶登時就皺了眉頭道:“爺
?”
齊佑一邊穿鞋子一邊哼道:“怎么了,不是讓爺我回去嘛,又要說什么?”
許是孕婦的特別反應,喜寶突然沒由來的覺得好生委屈,小眼睛霎時間就含了眼淚,吸吸小鼻子糯糯道:“爺???就是我不舍得又能怎樣啊?”
齊佑本就是逗喜寶玩呢,這見了喜寶委委屈屈的小模樣,眼淚要落不落的,心里頭一陣抽痛立刻上了榻抱著喜寶嘆道:“你啊,就是小嘴硬,就是你真舍得爺,爺也舍不得你啊???”
喜寶把頭埋在齊佑懷里道:“爺,我舍不得,舍不得,可是又能如何,她是王妃是你的王妃啊??”
齊佑無聲笑了笑道:“她是我的王妃,可是你確實我的心啊,小丫頭。”
此話一出,喜寶頓時愣住了。
齊佑將她從懷里松了出來,捧著喜寶的小腦袋深情望著笑道:“心肝啊,你可不要哭了,不然疼得可是我的心啊!”
喜寶就這么癡癡地看著齊佑,任由齊佑吻上她的額頭,欺上她的紅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