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媚娘嫵媚的笑臉,薛破夜搖了搖頭,淡淡地道:“不必了,草民只是前來聆聽大人的教誨,這風花雪月還是免了吧。”
何儒會還沒說話,媚娘已經吃吃笑道:“喲,想不到薛掌柜竟然還是個不近女色的君子啊,媚娘可是很久沒有見到這樣的好兒郎了。”
何儒會嘿嘿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薛世兄更應趁年少之時多逑佳人啊。”
薛破夜淡淡一笑,沒有說話,那媚娘見薛破夜果真不需要女人,也就在何儒會身邊坐下,豐乳摩擦著何儒會的肩頭。
崔學政正襟而坐,雖然眼睛時不時地瞟向身邊的豐瞍女人,但是并沒有動手動腳,一副偽君子的模樣。
何儒會舉杯與薛破夜和崔學政飲了一杯,才緩緩道:“崔大人此次不畏辛勞,來為我杭州學子主持院試,本官很是感激,在這里代表我杭州學子謝過崔大人了。”
崔學政忙擺手道:“何大人客氣了,實在是太客氣了。皇恩浩蕩,委令下官前來這錦繡江南主持院試,實在是下官之幸。江南繁華之地,文風昌盛,學子欣欣,中間必有不少棟梁之才,下官也只是擇優而錄,為我大楚選出棟梁之才而已,一切還要何大人多多幫助啊。”
薛破夜聽著這些官場上的場面話,頗有些厭惡,只是摘著桌上的葡萄,品嘗其間的甘甜,隱約間卻見到媚娘火辣的媚眼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很是不自在,看來這騷娘們還真是對自己起了心思。
何儒會和崔學政一番官場話后,崔學政轉頭問道:“不知薛……薛世兄春秋幾何?”
看著五十多歲的老家伙都和自己稱兄道弟,薛破夜一陣惡寒,微笑著回道:“草民虛度二十有三。”
崔學政點了點頭,感慨道:“正是年少輕狂時,薛世兄前途無量啊。”
“學政大人過獎了。”薛破夜面上保持著平靜的微笑。
“二十三歲,恩,也是該有個功名在身了。”崔學政微笑著撫須道:“譚大人和下官倒是提了一嘴,說薛世兄飽學在胸,才氣人品皆是上上選,讓下官好生注意一番,如今見到,薛世兄果然是俊雅非凡,此番院試自然是必中無疑的。”
薛破夜心中暗嘆,堂堂學政大人都這樣說,自己想不中都難了,頷道:“謝大人夸贊,一切還勞大人幫襯。”
“好說好說。”崔學政滿臉帶笑。
崔學政身邊的姐兒上前給他斟酒,那豐滿的胸部拼命地在崔學政身上摩擦,崔學政老臉放光,但是依舊正襟而坐,眼睛斜視,去看姐兒白花花的胸部,肩膀也是一動一動,迎合著姐兒的摩擦。
那邊何儒會也是大手在媚娘的肥臀拼命揉捏,引得媚娘嬌喘連連,薛破夜放眼一看,眼前就是春色無邊,應了那句“春色滿園關不住”。
“大人!”崔學政身邊的姐兒膩聲道:“大人想不想出恭?奴家陪你去。”媚眼惺忪,春意朦朧,那眼兒都要滴出水來。
崔學政哪里忍受得住,聽她一說,已經會意,臉上露出急切之色,但依然起身微笑道:“兩位先慢用,下官去去就回。”
何儒會哈哈笑道:“崔大人盡管去,不急不急。”
于是,在姐兒的攙扶下,崔學政和她離開涼亭,出了院子。
“我靠,還出恭?老子看你是出精去了。”薛破夜鄙視地看著崔學政的背影,心中想道:“可別一身老骨頭被那姐兒給折騰散了。”
媚娘見他們離開,湊近何儒會的耳邊低低說了幾聲,何儒會眼睛放光,喜道:“真的?你這騷貨,還藏了這樣的貨色,還不快去帶來。”
媚娘媚眼含春道:“大人可別見了美人忘了奴家,到時奴家可不依。”
何儒會伸手在媚娘胸口重重摸了一把,等她起身,在她肥美的臀部拍了一下,笑道:“豈能忘記你,老子每次看到床就會想到你的,快去快去。”
媚娘吃吃笑著,向薛破夜拋了個媚眼,這才扭著纖細的腰肢,甩著美臀出去。
片刻間,涼亭里就只剩薛破夜和何儒會。
望著媚娘左右扭動的美臀消失在嚴重,何儒會這才轉過頭來,嘿嘿笑道:“薛世兄,看來這美婦人可是看上了你啊,要不回頭讓她陪陪你,那可是要讓你欲仙欲死。”
薛破夜心中鄙視,堂堂的知府說起這種沒有廉恥的話來毫無顧忌,不得不佩服這家伙腐化的程度已經無可救藥,淡淡一笑道:“這等佳品,還是大人享用的好,草民不敢想。”
何儒會擺手道:“薛世兄,你我之間,就不要草民草民的稱呼了,那是那些賤民的自稱,用不到你身上。”左右看了看,神色忽然嚴肅起來,毫無方才的淫褻放蕩,低聲道:“薛世兄近日生意如何?”
薛破夜皺起眉頭,不知道她的話風為什么轉到這里,謹慎道:“還是能混口飯吃,大人的意思是?”
何儒會湊近一些,嘿嘿笑道:“飯量大了,盛飯的碗兒總該換一換。”
這話自然是另有它意,薛破夜一時還沒醒悟過來,疑惑地看著何儒會。
何儒會端起酒杯,輕輕喝了一口,才緩緩道:“攬月軒生意雖然紅火,但是地方太小,薛世兄難道沒有想過更好的展。”
薛破夜立刻明白了過來,試探道:“大人的意思是說攬月軒不適合再做下去?”
“那是你的根本,想來也不舍得割舍,不過本官蒙圣上恩眷,身為一府之父,總有些屬民客氣,孝敬了兩家樓子,地段倒是不錯,便在西湖邊上。”何儒會心知薛破夜是個聰明人,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道:“只是我要為一府百姓謀福,沒有空閑打理,薛世兄不知道有沒有興趣接過去?”
薛破夜只覺得有時候事情順利的可怕,自己這陣子也正想通過何儒會的關系弄到兩家酒樓,解決攬月軒人滿為患的問題,而且依靠攬月軒那間偏僻的酒樓終歸不能成大事,但是若有兩家地段好而且像樣的大樓,那對于自己的事業可是天大的幫助。想不到自己還沒開口,這何儒會卻主動將這件事情辦了下來。
薛破夜看著何儒會那種滿是笑意的臉,只覺得人生實在是奇妙得很,按理說何儒會這樣的貪官上臺,對杭州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單就自己來說,卻是擁有了一個巨大的資源,不但是好事,甚至是幸事了。
“大人讓我接下來?不知想我如何去接?”薛破夜鎮定地道。
何儒會嘿嘿笑道:“自家人也不瞞你,那兩間樓并不比盧家的匯源閣差,甚至還要寬敞些,之前做的也不是酒樓生意,但是薛世兄接過去后,只要裝修一番,自然是能用的上。那邊人流甚多,生意若是做起來,自然也會紅火得很,不過若是開酒樓,那就要和盧家的匯源閣正面相對了。”又一口將杯中酒飲盡,才緩緩道:“薛世兄接過去,我想讓你繼續經營酒樓,連攬月軒那樣偏僻的所在都生意紅火,這里更是能讓薛世兄一展抱負了。”
薛破夜心中明白,所謂兩家大樓是別人孝敬上來,純屬胡扯,也不知道何儒會是用了數名法子奪下了兩家大樓,不過這不是自己去考慮的,既然是自己所需,而何儒會主動提供,那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微笑道:“那我可多謝何大人了。”
何儒會故作不悅道:“還大人?”
薛破夜呵呵一笑道:“那就多謝何世兄了。”
“對對對,這才是了。”何儒會哈哈笑道。
薛破夜又摘了一顆葡萄放進嘴里,甘甜可口,悠然問道:“大人有什么條件?”他當然知道,何儒會這樣主動,總不會平白無故地幫助自己,即使有老譚的吩咐,那也不會做的這樣周到。
大家都是聰明人,薛破夜既然問起,何儒會也不藏著掖著,嘆口氣道:“人人都以為這府尹的位子好坐,其實這是個苦差事,不但要清廉自守,而且還要講些臉面,但是既然清廉,哪來的銀子講究臉面?府里大大小小一群人,那都是吃飯的嘴,跟著我,總不能讓他們餓著不是,薛世兄也知道,這當家難啊,是真難……!”
薛破夜干脆地道:“大人要幾成份子?”
何儒會一愣,但迅即笑道:“哈哈,痛快,既然是薛世兄主事,那本官就拿四……三成份子,不知薛世兄意下如何?”
薛破夜毫不猶豫地道:“好,就這么定了,凈利潤的三成是大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