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山,傳言是在東禹天蕩山的山羣之中,可後來卻無緣無故的消失,成爲一個書上記載的詞語。
可是作爲擁有深厚家世背景的人都知道武夷山其實是依舊存在的,只是這裡變成了一個禁地,即便傳承已舊的學派大家也不敢在這胡所欲爲,只因爲這裡是理家之地!
理家,上古學派中最爲神秘的一派,卻又是最與世無爭的一派。
理家之人一生淡然,無世俗之慾,只爲求得天地之道。如果說兵家是殺機最盛,理家便是實力最恐怖!
每一時期理家在塵世中弟子少之又少,卻沒有人敢忽視它的存在。因爲理家是自古至今是掌握天地法則最多一派,得天地大道,舉手指間便能毀滅一切。
除了悟道之外,理家最擅長的便是佈陣,這裡所說的陣法自然是藉助對道的理解所擺出的順應天地之陣,其奧妙玄機無窮,最有利的證明便是武夷山消失在塵世之間!
此刻,武夷山落霞峰,一羣身著白袍,仙氣道骨的人正在躬身而立。今日是理家的大事,閉關二十年的上任掌教璇璣在今天出關!
這就意味著理家又將多了一個打破天地常規的恐怖人物,這怎麼不讓理家上下歡喜?特別是一些入門不久的弟子,多少年才遇上這種大事,自然是非常激動。
不多時,一股強大如潮水的氣勢重山峰頂處強壓下來,許多年紀尚輕的少年被這股氣勢逼的臉色蒼白。
“呵呵,想不到二十載竟是這樣彈指一揮間!”
話音剛落,一個頭發烏黑,皮膚白皙的中年人出現在衆人的眼前。站在最前面,鬚髮皆白的十多位老者則是滿眼驚喜,上前跨上一步,齊聲道,“徒兒恭迎師傅出關!”
身後的一批弟子則是趕緊跟著的行禮,“弟子拜見師祖!”
“都免禮吧!”璇璣掃過衆多徒子徒孫,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已是滄桑老者的徒弟身上,“想不到你們這幫不聽話的小子也已經年紀一大把了!”
“師傅,您老已經悟出天地之道,突破萬物法則,返老還童,徒兒們哪能和您比!”
“師弟,這麼多弟子在,怎麼能對師傅這般無禮!”理家現任掌教清悠怒目瞪了一下自幼得師傅喜歡的師弟清玄,後者則是悻悻的縮了縮脖子。
見兩個徒弟這般模樣,心情大好的璇璣不禁開懷大笑起來,不過稍後他便發現了一絲異常,十多個已是古稀之年的徒兒居然都一臉潸然的盯著自己。
對這幫他親手帶大的徒兒,璇璣怎麼不知道他們所想,嘆了一口氣,“確實如你們所想,爲師在這裡的時日也不多了,武道之途參悟天地之後便會有一個新的境界,你們的各位祖師也是去了那裡,所以師傅也快去了。”
“師傅!”
十多個清字背的理家重量級人物一臉的傷心,甚至開始哽咽起來。
“這是幹什麼?”璇璣有些受不了這場景,“等你們將來踏破武道,我們不是有再見之時了麼?再說了爲師有空也可以回來見見你們這幫兔崽子的嘛,免得你們墜了我璇璣的名聲!”
回來?清悠等人心中明白這只是師傅安慰的藉口罷了,自古以來,理家破空而去的人不乏其數,但卻從未有回來的人。
但是今天是師傅出關的大喜日子,怎麼能讓他老人家不開心?清悠抹了抹發紅的眼角,“師傅說的對,衆位師弟,我們要更加發憤的修煉,這樣也可以早日再次與師傅相聚!”
“不錯,還是小悠子懂事,你們幾個小兔崽以後可得好好聽從大師兄的話明白沒?”
清悠等人都是一臉的黑線,身後站著的可都是自己的弟子或者徒孫,師傅居然這麼不給,面子,但又不能發作,只能低頭應是。
“呵呵”,璇璣笑著點了點頭“爲師下山去辦一件事,你們繼續潛心修煉吧!”
“師傅你剛出關就要出去,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吧?”捂著嘴的清玄忍不住的再次開口問道。
望向北方,璇璣輕輕吐了幾個讓他徒弟吐血的話,“天機不可泄露!”
之後,在衆人的恭送聲中,身形在空中飄動,猶如脫離塵世的仙神一般往著武夷山下而去。
鹿鳴城,林若弦拆開士兵送來的信,頓時臉色大變,急忙的往外走去,卻發現來人已經沒有蹤影可尋。
一邊吩咐守衛趕緊的去尋找送信之人,一邊派人去喚留守鹿鳴的陸天豪他們,林若弦冷著臉走進房中,將剛纔的信再次看了一遍。
不多時,得到林若弦傳話的三個留守老兵匆忙趕來,接過信掃過之後,都是臉色一變。
流沙,他們當年跟著劉寅的時候也曾聽聞過這個組織手段,現在他盯上了少主,那該怎麼辦?
臉上都是驚慌的看著林若弦,後者轉過身,從以便能的架子上拿出一道黃色的棉帛,“這是昨日裕興帝送來的密旨,將草原的事情全權交付給玉倌負責。”
“這件事玉倌他早已經預料到,所以我本不打算派人通知他,可是現在情況緊急,所以麻煩幾位叔父馬上給把這兩個消息他送過去!”
待派人去給草原上的劉風送信之後,林若弦加強了鹿鳴城中的防守,以防止劉季的人暗中潛入進來,伺機破壞。
拿起案上文件,想努力的進入狀態,繼續爲鹿鳴的建設謀劃,可是林若弦心中卻怎麼也寧靜不下來,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有些煩躁的往外走去,當走到一處營房拐角處之時,一股凌厲的殺氣傳來,四周的氣息被鎖定,往哪一方向退去都會被擊中!
是個高手,大駭的林若弦已經毫無退路可言,只能將全身靈氣運氣,身上寬大的袍子獵獵作響,雙手回擺護在胸口,打算硬接這一招。
“砰!”
一聲悶響,往後退了幾步,林若弦臉色一陣蒼白,嘴角一絲鮮血溢出!
來人究竟是誰!
可是對方容不得林若弦多想,殺氣再次襲來!
這次威力要比之前大的多,想必打算一舉擊殺了自己!額頭溢出一絲汗水,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眼睛掃過四周,未發現偷襲者,只能暫且快速的往身後退去,以躲避著一擊。
可對方似乎察覺到了,空氣中傳來冷哼,稍後,殺氣直追林若弦而去!
怎麼辦?現在營地中功夫最好的就自己了,李飄雪夫婦出去了,即便他們回來也趕不來搭救,突然而來的險境讓一向鎮靜的林若弦不知該如何應付。
“呵~”
一聲低喝若隱若現的響起,接著一隻白皙的手擋在了林若弦的身前,頃刻間那些殺氣變得煙消雲散,而不遠處一個面色黝黑的男子吐出一口鮮血。
眼中的閃過一絲厲色,用手在面上撫過,那張本是黝黑的臉頓時變成地道的東禹百姓的長相,穿著鹿鳴守兵的衣服,左右看了一下,便在營地中游走起來。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林若弦對著眼前這個氣質中帶著飄渺氣息的男子躬身行禮。
“小子,不要謝我,今日就你也算是你我有緣。不過你得小心了,剛纔襲擊你的人善於幻化他人,且手段狠辣,日後還得多加提防!”
說完飄然而去,站在原地的林若弦再次行了一個禮,然後大步回到房中,打算重新佈置鹿鳴的防守。
戈爾河,朱雀看著前向,那仍舊在膠合的戰鬥,眼中有些不滿,“四弟,還是我們出手吧,這種戰鬥沒有必要在持續下去了!”
話落,朱雀率先往衝了出去,五百人的隊伍穿過察哈爾幾部士兵的隊行,直插進科爾沁抵抗的部衆,猶如一把尖刀一般,所過之處無人可擋!
“攔住他們!”
阿邁達一聲怒吼,帶著人衝了上去,可是下一刻卻被玄武一掌給擊飛!
戰鬥力差距存在天壤之別!
朱雀冷眼掃過戈爾河後方的那面迎風招展的圖騰旗,“風語,你帶人擊殺這些散兵遊將,四弟你隨我去斬殺了那哈斯!”
身形一躍,所擋的人都被他的氣勢給震飛,很快便看到一臉平靜站立在圖騰下的哈斯,嘴邊浮出一絲冷笑,手掌擊出,“今天就由本座送你去服侍穆勒!”
突然,朱雀感到身後襲來一股凌厲的氣息,耳邊響起玄武焦急的呼聲,“二哥小心!”
慌忙的收起招式,角尖點地,一個側退,到了數丈之外,氣急的轉過首,卻發現是兵家的人!
想起上次的鹿鳴之戰,朱雀腦子中滿是怒火,“姓陶的,上次在鹿鳴已經給你們面子,爲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
二長老笑了,無所意的甩了甩右手,“小鳥,不要說的這麼囂張,這裡被你們攪成了這樣,爲何我兵家就不能前來?”
“再說了,這裡這麼大,就準你們道家可以在草原上呼風喚雨的逞英雄?”
語中一絲不屑,甚是諷刺!
“你!”朱雀感到胸中怒氣難抑,指向陶宏開的手都在顫抖,“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這樣就手下見真章吧,別以爲我們道家是怕了你!”
“早說不就得了!”二長老往前踏了一步,無比囂張的看著朱雀,“要打就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