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什么?”船老大突然站住說道。
我回頭順著他看的方向看去,發現除了棺首與棺尾有兩根胳臂粗的管子之外,在棺材外側靠墻的地方,還有一根胳臂粗的管子,不過這根管子里面流的不是血,而是青色的氣體。
我看了看說:“目測應該是速不臺放屁時用的排氣管吧——管它呢,反正他已經被封在這里,如今速不臺棺內的環境遭到破壞,血也被污染了,這管子應該也沒什么用了,咱們趕緊走吧,說句實話,反正我又不求財,這里面我半刻也不想呆。”
我說完便繼續向前走去。
后室沒有門,不過同樣有走廊。
走廊兩邊是墻壁,但無長明燈。
因此一眼望去,黑洞洞的啥也看不到。
貓是夜視動物,原因是就算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也是有光線的,盡管微弱,但也能被貓的瞳孔捕獲,然而面前這段路,小黑也頗感無奈,因為沒有任何光線。
如果不是我們拿著長明燈,估計面對面都無法看到;就算我們拿著長明燈,依然看不遠——不過有光線,總比沒光線強。
但不管看得見還是看不見,這路還是要走的,不過這次會更加小心。
首先,我們不要說話,小心身后與兩邊,其次就是腳步要輕。
腳步輕的原因不是怕發出腳步聲,而是怕萬一再踩中個機關,萬一像電視上演的,來個萬箭穿心,我們就全完了。
走廊與墻壁都是用磚塊鋪成,頭頂上也是如此,顯得很平整,但是兩邊卻貼了許多的符咒——都是白紙黑碳符,上面寫著什么奉通天教主之命什么的話。
船老大小聲問:“這是啥符?”
“靈符。”
“啥靈符?”
“通天會的靈符。”我說到這兒,突然心中冒出一個念頭讓我出一頭冷汗,說:“這么多的靈符?難不成這里面還有一具尸體?外面的是速不臺,難道里面的是……”
船老大急忙問:“是誰?”
“速不臺的老上級,成吉思汗?不過應該不會,成吉思汗一定會回歸故土的,不可能在這個偏僻的小島上,但是無論如何,我們要小心一點。”
“會不會還有金刀附馬郭靖,還有黃蓉?你要知道,當年我最喜歡扮演黃蓉的翁美玲,她要是我活著,也應該與我差不多大小了,可惜……早知不如當年嫁給我得了。”
“老爺子,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說這些?”我嘆了口氣:“算了,反正在我們沒出去,一切都會有變數,你想表白,就表白吧——其實我覺得華箏公主也不錯。”
船老大反而又不說了,拿出一支煙繼續點上。
所幸的是,小黑一直沒發出警報聲,而我們也一直順利地走到盡頭。
這段路與剛才進來時的那段路長度差不多,盡頭不是棺材,而是一個祭壇,這祭壇兩邊,一個鷹頭,一個雕頭,祭壇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圓筒玻璃瓶,瓶內正站著命運兄,似乎在沉睡。
我不由大喜,一番苦心與苦戰,總算沒有白費。
小馬哥看到我高興,也非常興奮,急忙跳了過去,持棒準備將玻璃瓶打碎放出命運兄。
只聽“當”的一聲,那玻璃沒被打碎,卻在這一瞬間,發生了一件讓我目瞪口呆的事情。
小馬哥瞬間變成了兩個。
這兩個小馬哥完全一模一樣,別說我,就連小黑也分辨不出來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我去他媽的,這是什么破瓶子?稍稍沾上便能復制出一個來?我他媽的要是不把它打爛,我就不叫趙大龍。
想到這里,拿起將臣令便向瓶子拍去,不過到了瓶子邊,還是停了下來。
此時萬不可沖動,如果我一拍這瓶子,又出來一個我該怎么辦?我這不是自找麻煩嘛?
但是小馬哥這一棒也是功勞的,驚醒了命運兄。
他說道:“你們能聽到我的話嗎?”
小黑聽到這里,也異常興奮,頓時忘了這瓶子有奇葩的復制功能,急忙要跑過去,還好我反應快,急忙拉住它的尾巴——萬不能再多出一只小黑來。
然后對命運說道:“命運兄,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嗎?”
“我能,不過我目前被通天會的道鎖所控,無法掙脫。”
“真是很抱歉,是我大意,讓那個鈴鐺被錢塘夫人偷走。”
“一切皆是命運使然,怪不得你,我知道你肯定會來,但沒想到這么快。”
“我現在該怎么辦?”
“你去打開道鎖,我自己便能出來。”
“道鎖在哪里?”我急忙問。
“道鎖就在兩邊,那些符就是。”
“這好辦,我馬上去把這些符揭了,一并燒了。”我說。
“這些符不能隨便揭,否則會驚醒速不臺。”命運說。
聽到這里,我不由樂了:“放心吧,命運兄,這符永遠也不會驚醒速不臺了,因為速不臺已經被我擺平了。”
我于是便把從陳通行告訴我地址開始,一直講到了現在。
“你真的確定你把速不臺封了起來?”命運問。
我笑道:“那還有假,這位老爺子,小黑,小馬哥都可以做證,速不臺現在就在外面的棺木中封著。”
“好吧,你真的把他封了,那我就放心了,不過,你知道這個島的真正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