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那么一說，你還當真啊！再怎么說我們也是姐妹一場，總比你好說話。你去，只怕她會很尷尬呢！”
方凱想了想，點頭，“行，那你去。小心一些！”
方瑜啪的敬禮，“保證完成任務！”
方凱扯后了一步，“搞什么，嚇我一跳！”
許正霖扶著龍羽剛進門，阿郎就急匆匆迎了上來，把龍羽拉到自己身邊，關切道：“你沒事吧？”
龍羽抬頭看他，木木道：“小穎死了，阿郎，小穎她死了……”
阿郎一把抱住她，“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難過，不要難過……”
“昨天她還來借書，怎么會這樣！都是我不好，不該讓她昨天來拿書，如果我不讓她來，或許她就不會出事了！都怪我，都怪我……”
阿郎緊緊摟著她，她渾身都在打顫。
“這怎么能怪你呢，誰也想不到啊！你不要太自責了，我已經讓小舍去程大夫家，現在事情已經發生，只有盡力去彌補了！”
“你扶著她進去休息吧，她今天受的打擊太大了！”許正霖道。
阿郎點了點頭，扶著龍羽回了房間。
他們從警局回來已經是正午了，陸陸續續來了不少看書的人。
“怎么了，怎么了，這是，還開不開門了？”有人嚷道。
“對不起，馬上開，馬上開！”許正霖急忙把門打開讓看書的人進來。
這時遠處響起了警笛聲，人們的目光望過去，只見警車停在了圖書館門口。
“這是犯了什么事？”所有準備進去的人又都停了下來。
許正霖也是愣住了。
蔣方瑜從車上下來，掏出證件一亮，道：“不好意思，我來了解情況，只怕圖書館得歇業幾天了！”
來看書的人一看到警察，又聽說圖書館強制歇業，一個一個的都散了！
“我們在警局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怎么還來？”許正霖眼看著進來的人都離開了，沒好氣道。
“作為一個合格的市民，你是不是得要配合警察的工作？”蔣方瑜冷笑道，“龍羽呢，我找她了解點情況！”
“她有些不舒服在休息，如果你真的要了解情況，那得到下午再來吧！”許正霖道。
“許先生，請你搞清楚，我是來調查案情可不是來看書的，你說不行就不行嗎？你要是再敢阻撓我辦案，信不信我把你抓起來？”方瑜威脅道。
“辦案也要講道理吧？剛才在警局你不是已經問過了嗎？就算要再問，你這是什么態度？我都說了龍羽身體不適，你還這樣的不依不饒，你可真是夠狠心啊！也不知道你是真的大公無私，還是想借著這件事情興風作浪！”
“你，你竟然這樣跟我說話？”方瑜被說中了心事，有些惱羞成怒道。
兩人說話的聲音大了一些，龍羽在里面也聽見了，便推阿郎道：“你看看外面是誰？”
阿郎點點頭，走了出去，驚訝道：“蔣小姐，怎么是你？來看龍羽嗎？”
方瑜站直身子，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來，“我是來調查案情的！”
阿郎皺眉，“龍羽受了驚嚇，只怕是不合適吧？”
方瑜咳了兩聲，“我也知道，那不知可不可以問田總幾個問題？”
“我？”阿郎有些驚訝，她怎么會想起問自己呢，難道她發現了什么？
“是！”
“好吧！”阿郎點了點頭，“我們去前廳吧！”
兩人去了前廳。
許正霖倒了一杯熱水進去給龍羽，“來，喝點熱水！”
龍羽抖著手接過，水灑了出來，落在手背上。許正霖接過水杯，送到她嘴邊，“不要想太多，來，慢慢喝，小心燙！”
龍羽深吸了一口氣，抿了一口，把杯子推過，“不喝了！”
許正霖把杯子放在茶幾上，道：“蔣方瑜來了！”
“方瑜？她來做什么？”龍羽也沒有想到她這么快就會來。
“說是來調查案情的，可我總覺得她另有圖謀！”許正霖道。
“應該不會，方瑜雖然任性，惱我，但還不至于在辦案的事情上開玩笑！她來一定是有其他發現了！她人呢？”
“和阿郎在前廳談話！”許正霖道。
龍羽沉默了一會，開口道：“阿正，你說會是什么人做的呢，真是太殘忍了！程大夫可就小穎一個獨生女兒，你讓他們夫妻以后可怎么活啊！”
“這也不是你能預想到的，你實在沒必要愧疚！”
“可是，可是，如果昨天我沒有讓她過來拿書，她也就不會那么遲回家，也就不會出事了！我，是我，間接害了她……”
“小羽，這和你沒有關系！”許正霖扳著她的肩膀，“你清醒一點！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后悔也是沒用，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兇手，繩之以法，這樣才能慰藉小穎的在天之靈！”
“是，是，你說的對！一定要找出兇手！”龍羽激動道。
“現在不要想那么多，好好休息。程大夫夫婦受的打擊更大，等你好受一點，我們去看看他們！”
“嗯！”龍羽點頭，靠在枕頭上不說話了。
方瑜和阿郎面對面的坐著，她連抬頭看一眼阿郎都沒有勇氣，只是用手在桌面上敲著。
“那，那個，你最近過的好嗎？”
“嗯？”阿郎似乎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道：“很好。多謝蔣小姐關心。不是說要問我幾個問題嗎，你想知道什么？”
“呃……”她笑了笑，一緊張還真是忘了該問些什么了。短暫的沉默之后，她開口問道：“你覺得許正霖這個人怎么樣？”
“他？哼，”阿郎哼笑了一聲，想了想，道：“神神秘秘的，先是消失了幾個月，然后又突然出現了，我和他接觸不多，實在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哦，對了，他的身手好像很不錯！”
“身手不錯？”方瑜皺了皺眉，“那他平日里都會在圖書館幫忙嗎？”
“不清楚。但是有個問題我想應該讓你知道，他好像除了毛血旺之外不再吃其他的食物。你說也怪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喜歡吃血塊的人！看起來簡直不像人！”
方瑜認真的記了下來。或許別人這樣說她并不會太在意，但是阿郎說的每一個她都十分認真的記了下來。于是乎心里那個猜疑就越發的肯定了！
“你說的這個情況我會向局里反映。既然他是個危險人物，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一點！”方瑜提醒道。
“還有什么要了解的？”阿郎問。
“哦，也沒什么了！既然龍羽不舒服，我就不去打擾了。如果有其他需要的話，我會來直接找你的！”方瑜說完收起筆錄，并沒有去看龍羽，直接離開了。
阿郎看著她走了出去，然后又坐回到椅子上，看不出是歡喜還是憤怒！
他覺得是時候整頓一下底下的人了！
蝙蝠一個人窩在角落里抽煙，臉色十分的難看，細一看，只見他的手微微顫抖，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吱的一聲，門被推開了。小舍走了進來，抽掉他嘴里的煙，斥罵道：“你還有閑心在這里抽煙，你知不知道你闖禍了？”
“闖禍，闖什么禍？不就殺了個人嗎？我們可是做殺手的，殺個人怎么了！”他故作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可是你偏偏殺一個和龍羽有關的人，現在警察局的人都調查到老大跟前了，你還敢說你沒有闖禍？而且，老大再三叮囑，不準胡亂殺人，你怎么就是不聽呢？”
蝙蝠抓過小舍手里的煙，狠狠的吸了兩口，丟在地上，用腳踩滅，“是老大讓你過來的嗎？”
“老大現在還沒有回來，你最好趕緊想個對策，要不然誰也保不了你！”小舍道。
蝙蝠聽了這話，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一把抓住了小舍的手，哀求道：“眼鏡蛇，你幫幫我！”
“我幫你，我怎么幫你？”小舍氣急敗壞道，“你說你也真是夠狠心的，她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女孩，你也下的了手，難不成你真的變成畜生了不成？”
“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喝了酒迷了本性！你就看在咱們是一起同生共死的份上，就幫幫我吧！”蝙蝠哀求著，就差跪下了。
小舍看著他哀求的樣子，嘆氣道：“我試試吧，但是我也沒有多少把握！”
“我信你，你是最聰明的，只要你出馬沒有什么做不成的！”蝙蝠道。
正說著，猴子跑了進來，“老大來了！”
蝙蝠嚇得兩腳一蹬地，就竄上了房頂貼著，一動不動了！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小舍罵了一句，然后走了出去。
“老大，你回來了！”
“小舍，你進來！”阿郎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小舍也跟著進去了。
猴子一看，立馬跑回到會議室告訴蝙蝠。
小舍倒了一杯鮮血，端過去給阿郎，“老大！”
阿郎敲了敲桌面，“放下吧。蝙蝠呢？”
小舍笑道：“他知道自己闖了禍，所以躲著不敢來見你。你是知道他的，雖說他是我們幾個當中本事最大的，可是膽子卻是最小的！”
阿郎嘴角往上勾，眉毛挑了挑，道：“是么，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說著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小舍這下心里有底了，看來阿郎并沒有動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