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少年楊皓軒依舊蹲在屋頂夜觀星象,卻發(fā)現(xiàn)代表師父的那顆命星越發(fā)黯淡無光,忽然,那顆星星如流星一般隕落了下來。
少年楊皓軒暗叫了聲不好,然後用輕功飄落在地上,前行幾步來到席方平的房間。
“師兄,快開門,大事不好了”,少年楊皓軒開始敲席方平的門。
“誰呀,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他起身揉了揉朦朦的睡眼,問道。
門開了,少年楊皓軒忽然拉住了席方平的手,說道:“大事不好,代表師父的那顆命星隕落了。”
“你說什麼?師弟,你沒騙我吧”,席方平顯然不敢相信。
“我騙你幹什麼?不信你看”,他指著原來那顆命星的位置。
席方平順著所指擡頭一看,果然如此。
“師弟,我?guī)煾杆粫惺掳桑俊毕狡桨参康馈?
“說不定,不過師父曾說過,命星隕落者恐怕活不過五天”,少年楊皓軒說道。
“可是從這裡趕過去,至少需要五天的時間”,席方平說道。
“所以我們必須連夜啓程”,少年楊皓軒說道。
席方平點了點頭,兩人正要離去卻遇上了席靜蘭。
“你們兩個大男人半夜不睡覺在這裡折騰什麼”
“姐,以後再給你解釋,事態(tài)緊急,我和師弟就先走一步了”,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了席方平的聲音。
第五天,鶴仙居掌門的房間內(nèi)。
“師父,師父——”,清風(fēng)道長緩緩合上了雙眼,大師兄在一旁嘶聲痛哭的喊道。
過了良久,大師兄走出掌門房間,所有的弟子都已經(jīng)集結(jié)在這裡,聽候大師兄的命令。
“衆(zhòng)弟子聽令!”,衆(zhòng)人抱拳半跪,聽候大師兄拿著卷書宣讀掌門臨終的吩咐,大師兄開始念道:
【我已算出我時日無多,但遺憾的事是還未能將鶴仙居發(fā)揚光大。諸位弟子不必難過,我早年身受寒毒,自知只能撐到今日。當(dāng)年是我犯下了一件錯事,這也可以說是我的報應(yīng)吧。我死後,由大師兄升羽接替掌門之位,衆(zhòng)人必須聽從新任掌門的吩咐,不從者,一律按門規(guī)處置,好了,話就這麼多,我也該駕鶴西去了,諸位勿念】
“師父!”臺下諸位弟子有的已經(jīng)泣不成聲。
兩人趕去時,已經(jīng)有幾個弟子將屍單蒙在了清風(fēng)道長的身上。
“師父!”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兩人跪倒在清風(fēng)道長的屍體的身旁,兩人都沒有哭,他們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不是說明兩人跟師父的感情不深,反而,兩人跟師父多年來的感情卻是絕不亞於,甚至是超過別人的。
兩人都在沉默,都在心裡說著自己心中想說的話,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
“師父,剛開始你要趕弟子下山,開始弟子還不明白,可是弟子後來明白了。你生平最偏向的就是弟子我了,你是最疼弟子我了,正因爲(wèi)如此,你纔不得不這麼做,你是想在臨終前了無牽掛的去,你不想看見弟子難過,這樣你也會不好受的。可是師父,你知道嗎?你這樣做只會讓弟子心裡更加難受啊。”
“師父,雖然你常說弟子不學(xué)無術(shù),整天只知道遊手好閒,嬉皮笑臉,更何況你還打了我八十大板,但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的心裡還是很痛,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換做別的人,恐怕早已經(jīng)把像我這樣的人趕下山門了,可你卻寬容無私,只是我過於頑皮的時候懲罰了我一下,這不算什麼,真的。如果能讓師父再活過來,師父你怎麼懲罰我都行,我都願意承受的。”
師父再也不會醒來了,三天後,清風(fēng)道長,他們眼中的師父,光榮的下葬了。墓前,兩人恭敬地給師父磕了三個響頭。
“大師兄,今後鶴仙居就交給你掌管了,希望你能不辱使命”,兩人起身轉(zhuǎn)過身來,其中少年楊皓軒開口說道。
“放心吧,我會的。你們這就要下山了嗎?”大師兄挽留道。
“是的,大師兄。我們畢竟不再是門派裡的弟子,留在這裡終歸不好”,少年楊皓軒說道。
大師兄升羽望著兩人遠(yuǎn)去的背影,發(fā)出了一聲嘆息,也就不再在此停留,回鶴仙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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