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法庭外,極端之戰突生變數!在渡會大師殺招籠罩之下,衣如墨眼看退無可退,卻見渡會大師嘔出鮮血,強招散去!
意外之變,戰局頓成逆轉,渡會大師內傷發作,眉目間黑紅煞氣隱現,額頭上冷汗順著臉頰滑落,竟是戰力全失!
“渡會前輩!”
衣如墨還在慶幸自己身份并未暴露時,唐沐風和唐夜泠急忙來到渡會大師身旁,將渡會大師扶住。
“前輩你怎樣了?”
雖然自從知曉自己身為渡會大師分身之后,唐沐風就一直很抵觸這個身份,但如今看到渡會大師突發內傷,唐沐風還是十分關切渡會大師的傷勢。
“咳咳…無礙,貧僧既然允諾你,幫你完成這最后心愿,貧僧就一定不會違背承諾。”
說著,渡會大師有些倔強地推開了攙扶住自己的唐沐風和唐夜泠,擦了擦嘴角血跡,傲然看向了衣如墨。
看著渡會大師的背影,唐沐風第一次覺得,這個有些偏執,又有些狂傲的老和尚,背影看起來竟是如此的孤獨倔強。
“哈哈哈…”看著寒風中渡會大師的單薄身影,衣如墨發出了一陣狂妄的笑聲,“沒想到啊沒想到,堂堂白衣僧竟然淪落至此!”
渡會大師冷笑一聲:“小輩,貧僧方才一時之失,你便產生了自以為能夠勝過貧僧的假象了嗎?”
衣如墨搖了搖頭,臉上笑意更濃:“在下口中所說的沒有想到,并非是妄自認為在下能夠擊敗渡會大師,而是沒想到…如渡會大師這樣的高僧,竟然也會走火入魔?”
衣如墨話鋒一頓,一柄赤紅長劍卻是出現在了衣如墨身后,懸浮于半空中,宛若一條跟隨在衣如墨身后的火龍一般。
“衣如墨,你想乘人之危!”
見衣如墨現出佩劍,唐沐風擔憂渡會大師傷勢,連忙上前呵斥,然而衣如墨卻一臉好笑的看向唐沐風:
“唐沐風,看來你比之你那位好友云行舟,這牙尖嘴利的功夫還要差上許多啊,爾等三人擅闖我正法庭,殺傷我正法庭俠士,如今我出手護衛正法庭,怎能算作乘人之危?”
說完,衣如墨又看向渡會大師:“而且…觀渡會大師的樣子,心魔入體只怕已有不短時間了吧?若是將一代高僧渡會大師入魔殺害正法庭俠士的消息放出,這武林中還會有爾等容身之處嗎?”
“衣如墨你好卑鄙!”
唐沐風看著衣如墨得意的笑臉,心中雖然惱怒氣憤,此刻除了怒罵衣如墨一句,卻也想不出任何阻止衣如墨的辦法。
“我卑鄙?”衣如墨做出一副夸張的笑容,“閣下不知用何辦法慫恿渡會大師攻入正法庭,莫非還不許衣如墨自保了不成?”
“你!你可敢將當日在論劍峰上,逼殺君東臨前輩的事實告訴武林群俠!”
“論劍峰?哈,衣如墨只知當日論劍峰上,君東臨自稱其身懷武林至寶山河社稷圖,我等代朝廷索要,君東臨卻負隅頑抗,最終無奈之下,被我不小心重掌擊落山崖。”
衣如墨一番顛倒黑白的言論,使得唐沐風再度語塞,面對衣如墨這等玩弄心計之人,唐沐風又怎有可能在口舌上占到上風?
“唐沐風,不用多說了,”背對著唐沐風的渡會大師阻止了還想和衣如墨爭執的唐沐風,“是非黑白,爭得明白又能如何?就如同現在的貧僧,誰又能說清楚渡會是佛還是魔呢?”
“渡會前輩……”
“哈,”渡會大師輕笑一聲,不再理會身后的唐沐風,“閣下名叫衣如墨吧?白衣僧·渡會是佛門高僧如何,走火入魔又如何?貧僧之路,豈由你這小輩來評說?”
即使此刻渡會大師因心中魔障引發內傷,渡會大師這一番怒斥,衣如墨也并未反駁,只是那一雙冷冷凝視著渡會大師的眼眸中,不知又在計劃著怎樣的詭計。
“小輩,你與唐沐風小子的恩怨,貧僧并不清楚,亦不想了解…但聽聞你方才言語,是決心要針對貧僧了?”
衣如墨并不否認,笑中藏殺:“渡會大師半身已入魔道,若是衣如墨今日任憑大師離開,只怕大師將會在武林上掀起一陣血雨腥風啊!”
渡會大師輕撫了一下頷下短須:“如果貧僧真的要走,你認為你能攔得住貧僧?”
“衣如墨或許攔不住大師……”
衣如墨話音一頓,右手一揮,原本對渡會大師產生恐懼的正法庭群俠再度圍了上來。
“在我正法庭圍攻之下,大師修為高深,身受重傷亦可安然離去,但這個唐沐風小子與那位女子就得留在正法庭中了。”
“好、好、好!”
連道三個好字,渡會大師一振衣袖,向前踏出三步:“既然你有心相殺,何不展現出你真正的實力呢?赤獄朱天的持有者!”
入夜,少林寺居士林內。
白日里,雖然蒼冰與白玄璣兩人有心寬慰云行舟的心情,但身在少林異地,心中有所牽掛的云行舟又如何能安然入睡呢?
皎白月光透過窗紙照進房內,照出云行舟一人孤影,顯得格外的孤獨凄清,縱使佛門清凈,也無法讓云行舟躁動的心緒完全靜下。
“好友,也不知你現在身處何地?若是你當真與渡會大師融合一體,從這世間消失…云行舟前行之路上,又怎能少了好友你的陪伴?”
正在云行舟愁苦之時,忽聞對面禪房傳來開門聲音,隨之則又是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音。
云行舟好奇究竟是何人在深夜時分還要外出,卻又聽到一陣刻意壓低了聲音、斷斷續續的對話。
“三位…準備好了嗎?”
“…放心…靈霄峽……”
聽到“靈霄峽”三字,云行舟心神一震,豎起了耳朵,可談話聲音與腳步聲已經遠去了。
“方才說話聲音中,有一人的聲音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聽過…靈霄峽之事已了,此時還有誰會去靈霄峽呢?”
心中疑問,云行舟沉思一陣,決意也前往靈霄峽一探。當云行舟踏出房門,準備來到蒼冰與白玄璣休息的禪房之間時,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準備敲門的手。
“方才那幾人的對話我并沒有聽清楚,若并非是歹人,驚動了蒼冰前輩和白先生的休息反而不好,還是我獨自一人前去一觀吧。”
想罷,云行舟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走出居士林后,見四下無人,這才催動輕功向靈霄峽方向趕去。
正法庭內,殺機涌現,渡會大師道出莫名之語,引得眾人一陣疑問。
“前輩此言是何意?衣如墨的修為已經十分了得,難道還有隱藏不成?那個什么赤獄朱天又是什么東西?”
唐夜泠和正法庭群俠心中所想,和唐沐風如出一轍,卻聽衣如墨口中傳出了一陣并非其之前所發出的渾厚笑聲。
聲音未變,但笑聲之中所蘊含的內力,卻是比之前衣如墨所展現出的實力還要強上十倍不止!
“白衣僧不愧為白衣僧,我將修為隱藏的如此隱秘,卻還是被大師發現了。”
“方才若非貧僧心魔侵蝕,內傷發作,只怕閣下也不會冒險選擇隱藏實力吧?更何況,貧僧雖然年邁,但還未至老眼昏花,這柄赤獄朱天劍,貧僧曾經見過,便不會忘卻。”
渡會大師話音方落,眾人便感覺四周氣溫猛然提升,此時除夕剛剛過去不久,長安一帶正是嚴寒氣候,然而正法庭外卻好似已經進入了三伏天氣一般!
而身后懸浮著赤獄朱天的衣如墨,氣勢與方才可謂判若兩人,周身上下皆散發出焚盡世間萬物的可怕熾熱氣息,唐沐風這才發覺,眾人所感受到的熱氣,竟是來自衣如墨一人!
“渡會大師,我敬你是當世中原佛門高人,本想若是你愿意將唐沐風留下,我便不再計較,不過如今大師既然知曉了一些事情,衣如墨就不得不把大師留在正法庭做客了!”
說完,衣如墨又朗聲吩咐眾正法庭俠士道:“渡會大師交由我來應對,爾等一定要將唐沐風與那名唐門女子拿下!”
“阿彌陀佛!”渡會大師高宣一聲佛號,眉心處黑紅煞氣不減反增,“想要從貧僧手中奪人,小輩你未免太過狂妄!”
“佛禪六度·清凈持戒斷惡業!”
佛心不滅,魔心共存,衣如墨揚言要擒下唐沐風與唐夜泠兩人,使得渡會大師不顧體內心魔引動的內傷,佛禪六度強招再出,空無一物的右掌之上,竟然凝聚出一道以莊 嚴佛光為柄,暗青邪力為刃的巨大刀芒!
佛魔刀芒一出,風云擾動,天地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一時間正法庭群俠也忘卻了圍攻唐沐風二人,均被渡會大師的修為所震懾!
“朱凰凌焰·赤獄焚天!”
卻見衣如墨一聲長嘯,背后懸浮名鋒上手,在衣如墨提升數倍的功體催動之下,赤獄朱天赤紅劍身之上爆發出耀目的熾熱烈火,原本已經漆黑的天空,半邊天際竟被衣如墨赤炎劍勢燒的通紅!
高手過招,兩人根基早已明悉,無需試探,隨著兩人齊聲一喝,刀芒赤劍相互碰撞,爆發出驚天巨響,整個正法庭外大地撼動,煙塵四起,眾人無不因為這驚世一戰而膽顫心寒!
卻見極招過后,是一陣讓在場每一個人都能清楚聽見自己心跳聲的寂靜。
尚未落定的煙塵之中,乍見一人佇立,一人跪地!
佛魔同體刀芒現,朱天劍出赤炎兇!正法庭外驚世之戰,終將迎來最終結果,內傷爆發的白衣僧·渡會,隱藏實力的德廣北辰·衣如墨,究竟兩人誰能技高一籌?唐沐風是否能如愿幫助云行舟鏟除除去正法庭、為君東臨報仇呢?少林寺夜半起風波,靈霄峽靈霄峽,少林禁地靈霄峽又來神秘人物,云行舟所發現前往靈霄峽的幾人究竟是何身份?欲知詳情,還請繼續關注劍俠布袋戲第三卷《劍俠龍虎紀之龍圖爭霸》第七十八章——蓮心阻兇途 貪欲造孽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