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流轉(zhuǎn)著讓人喘不過氣的壓抑,不知道過了多久,談話才得已繼續(xù)!
“孩子!”秦鳳紫回頭,雙目隱紅,難以啓齒地看著她“玉兒,我…”
“說吧,沒有什麼可以說不出口的,我不是喚你爲(wèi)母親嗎?”有了秦玉這一句話,秦鳳紫內(nèi)心安實了些,繼續(xù)道“孩子,君海壓兵五十萬大軍在我上雲(yún)邊境,隨時可能將我上雲(yún)覆之,然而我上雲(yún)竟是平日不燒香,毫無抵抗之力!”
秦玉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她早就知道君海國強(qiáng),軍事防衛(wèi)乃是整個伊天最強(qiáng)的國家,可以說,只要他與任何一個國家單挑的話,另外一個國家都將與著現(xiàn)在上雲(yún)的形勢一般,毫無抵抗之力。然,秦鳳紫並沒有說出君海來犯的最主要原因,雖然,她知道那人可能有著一統(tǒng)天下的野心,但是他將不會隨便去攻打一個國家,要知道,如果另外幾個國家聯(lián)合起來的話,管他再有勢力,也-力單薄!
“君海怎麼會壓兵上雲(yún)!”她滿臉疑惑地看著秦鳳紫問道,此一出,正中秦鳳紫下懷,秦鳳紫擔(dān)憂地看了她一眼,先安撫她“玉兒萬不能將此事放在心上,我方纔敢說!”
這時候的鳳紫就等於在下一盤棋,一盤賭博的棋,賭的是親情在秦玉心目中的力量。
在秦玉期待的目光下,秦鳳紫伸手入袖中,將一封打著火漆的信件遞到她的手上。打火漆的信件,是伊天幾個國家君主之間所常用的一種方法,那是一個特緊急、特珍貴的信件。一般除了國君本人以外,外人是肯定看不到的,不知道秦鳳紫手中的這封信件是怎麼來的,但是以著秦鳳紫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來看,秦玉似乎敢肯定這封信肯定與她有關(guān)。
疑慮地將信件接過,打開一看,頓時臉色下沉,幾乎可以擠出水來,擡頭,已是面無表情,鳳眼中透著一種決絕的堅定,緩慢道“請原諒我,你的期盼我做不到!”
秦鳳紫眉心促起“玉兒…?”
“母親,我說的是真的,還請原諒我!”她心意已決,只因在她的心目中,始終有著一個人的影像,那孤獨的背影,寵溺的眼神,都不時地出現(xiàn)在她的夢中與著她的腦海中。
“可是…”
“讓他去想辦法吧!”秦玉將頭轉(zhuǎn)向一邊,擡頭望向湛藍(lán)色的天空。始得秦鳳紫看不清她的想法。
“你也是…”
“身份,我不在乎!”
“君海…”
“不關(guān)我的事?”
“你不是纔看了嗎?”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在沒有弄清楚那個人是誰的時候,她,秦玉,是不會輕易許給任何一個人的,她要做她自己,她就是她,她一定要將那些殘存的片斷給連接起來,解開這個隱在她心中的秘密。
秦鳳紫在沒有得到秦玉的同意下,姍姍離去!但迫於那五十萬大軍,以及想著自家兒子的爲(wèi)難之下,在後面,也曾去過許多次,每一次都想以著親情去打動秦玉,讓她能夠答應(yīng),以著上雲(yún)公主的禮嫁與君海和親。但每一次都被秦玉嚴(yán)厲的拒絕,便揚(yáng)言,她不想聽到這件事,如不然,她將會毫不留戀地離開這個令她不喜歡的皇宮。
其實,秦鳳紫也不想想,以著秦玉的性格,能夠認(rèn)她做母親已經(jīng)是她失憶的狀態(tài)下才可以進(jìn)行的。如果不是,恐怕,她秦鳳紫這一輩子也無法聽到那個清脆透人心的聲音喚她做母親吧!
夜,彎彎的月亮染上一層白絨絨的邊,看起來是那樣的朦朧不真實!
“玉兒,你真的決定不和我一起回去嗎?”透過木窗,那些朦朧的白光隱入,散在說話人的身上,爲(wèi)其度上一層隱約的白光,依稀可見那張迷人的面龐,那微微抿成一條直線的薄脣,以及那臉上的不悅。而這些,足可以見到說話之人此時的心情,不盡人意。
“玥,我不是小孩子了!”木桌的另一頭,依舊是一張俊美到點的面龐,那雙美麗的眼睛正一動不動,正視著那個與她說話的人“請相信我!”
凌玥有些想笑的衝動,想著自己隻身冒著生命危險出現(xiàn)在這裡!爲(wèi)的是想要將她帶走,以爲(wèi)把那些厲害關(guān)係分與她瞭解,她便會跟著他一起回到凌國。哪知道,說得他口乾之後,他得到的依舊是那句話‘她不是小孩子了!’
想到兩年前,爲(wèi)著這句話,那時的他差一點就徹底地失去了她,好想以武力將她帶著,不顧她的意願,但是,內(nèi)心的呼喚讓他不要那樣做,那樣會傷害她的!最終他還是妥協(xié)了。
“我擔(dān)心你!”半晌後,他才擠出這個攬了他一肚子話的五棵字。
“我不是小孩子了!”她依舊似公式化地說道。
“我…”他好想說,他不放心,他好想說,兩年前就是因爲(wèi)相信她,他差一點永遠(yuǎn)失去她!可是,到最後,他確什麼也沒說,將那剩下的話,全部收入肚中。
站起身,戀戀不捨地看著眼前之人良久,方道“我該回去了,凌國有許多事還等著我去決定,而今,你這個聖主尊駕不在,我的事情便更多了!”
說罷,頭也不回地,拉門而出,徑直往著皇宮外面而去!漸漸地,那白色恍若仙人之姿的身影終是淡出了她的視線,紅脣輕啓,無聲地蠕動著雙脣“玥,謝謝你,你的擔(dān)心,我知道!”
凌玥走後,秦玉躺在牀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忽地從牀上坐走,神情飄遊,思緒走遠(yuǎn),不由得想起剛纔凌玥還在這裡的時候,她與他的一些對話,她從他那裡得到的關(guān)於他的一些零碎的消息。
不由得想到他說的一句話:如果你想要知道得更多,你必須將那四塊玉佩盡收入袖,才能知道!
那個朦朧不及轉(zhuǎn)身的背影,那個寵溺卻看不清輪廓的笑容!不停地重複在她的腦海中。
擡頭望了望外面,月亮許是已經(jīng)歇下,已是漆黑不見五指!躺在牀是,卻也是孤枕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