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溫馨的生活總是會在瞬間被一件事打破。莫老爺心臟病發(fā)作,被送往醫(yī)院搶救,齊氏強勢入駐中 國市場,莫氏與齊氏成爲最大的競爭對手,莫鑫忙於公司的工作幾乎無法抽身,莫老爺這邊一直是黎落落在打理。
醫(yī)院裡,儀器的聲音滴滴答答,都病來如山倒,這一點在莫天明身上可以看的清清楚楚。雖然年逾花甲,可是在以往裡莫老爺同其他老人比起來總是神采奕奕的模樣。如今躺著,頭髮早已全白,靠著冰冷的儀器延續(xù)生命。
李米坐在一旁也守著莫天明,靠著黎落落犯困的樣開口道:“黎落落,你先去休息吧,這裡我先看著,你最近太累了,總是看到你犯困。”
黎落落從夢中醒來,雖然一直強撐著,可是還是莫名其妙的進 入了夢境。
“嗯,沒事兒,過了今天就安全了。”
李米嘆了一口氣,眼睛底下是濃濃的黑眼圈。“其實人老了真的很脆弱,莫伯伯在我印象裡一直是軍人的模樣,剛硬正直,就算年老了他也保留著那一股氣質。如今就像一場夢一樣,以前可以把我抱起來扔在空中又接住的人全都一個個看去。實話,我有點害怕這樣的感覺。黎落落。”
最後三個字她咬得很重,她可以跟黎落落談心,如果你真的看著別人面對生死,你就會覺得這個人這一生到底有多短暫了。
“生死有時,有些時候還沒有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死了,就會覺得有很大的遺憾,有些時候就算自己想做的所有事情都做完了,還是不會想死,因爲人的本能就是這樣,只要還活著就會用力的呼吸空氣。”
黎落落呦呦的出這些話,眼神有些放空,她還記得那種面臨死亡的感覺,孤獨絕望,還有不甘。每個人死的時候都會不甘的吧,怎麼能甘心情願的認爲自己活夠了呢。
李米突然笑了起來,看著黎落落多愁善感的模樣,不禁覺得莫鑫喜歡她是有道理的。
“你的看法倒是挺透徹的,好像你死過一樣。”
“怎麼沒死過,那一次被人帶去黑屋裡,一把手術刀割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就感覺還不如死了算了,可是真的覺得自己就這樣死了又很不甘心。好幾次我都差點死掉,那種也算死過吧。”
黎落落撇撇嘴,的淡然,她真的死過,也面臨過生死抉擇很多次,所以她明白那種感受。
李米沉默,想起聽的一些事情,剛開始她不信,現(xiàn)在看來也是真的。
“黎落落,你並沒有我想象中的討厭,相反的,你比莫雨更討人喜歡一點。”
黎落落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什麼鬼。“也只有你這種傻纔會信那種女人的話,我一般一眼就看穿,那樣的女人,簡直是人間極品,也是綠茶婊中的極品。”
李米表示自己很氣,也不至於到傻的地步吧。
“收回剛纔的話,我覺得你還是很討厭。”
“哈哈,蠢萌蠢萌的。”黎落落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果然部隊裡出來的人心性都太善良了一點,這樣倒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mmp。”
兩人嬉笑間,有高跟鞋的聲音響起,接著一陣腳步聲。兩人不約而同的循聲望去,莫鑫和莫雨快速的往這邊趕。
莫鑫的臉上是疲憊,襯衣有些不整,莫雨則是面無表情,沒有一點情緒在臉上。
“落落。”莫鑫來就先擁抱了她,隨後走進去看莫老爺,“沒事了吧?”
“醫(yī)生只要度過這一晚就沒事了,只是以後得注意,爸心臟不好,一定不能受刺激。”黎落落開口,按照醫(yī)生的重新了一遍。
莫鑫暗自鬆了一口氣,最近真的太忙了,除了動手術那天自己在場,其餘時刻都是黎落落一個人在照看,幸好李米沒有走,可以幫一下。莫氏和齊氏的戰(zhàn)爭已經打響,整個商界重新洗牌,他必須保證莫氏的地位。
“辛苦了,落落。”一吻落在黎落落的頭上,揉揉她有些微亂的髮絲。
“你也辛苦了,米。”
李米正想發(fā)作,幸好莫鑫還算有良心沒忘記她,她笑笑:“我都沒做什麼事情,黎落落比較辛苦。”她就事論事,確實這兩天忙上忙下的都是黎落落,自己就是陪著她看著而已。
“嗯。”
莫鑫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幸好家裡有落落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樣分 身。
“不過這一次奇怪的很,爸一直都有心臟病,也一直都在吃藥很注意,怎麼會突然就心臟病發(fā)呢?”黎落落很奇怪,當著莫鑫的面將自己內心的疑惑表達出來。
“只有李嫂一人在屋,可是李嫂發(fā)現(xiàn)的時候,爸已經暈倒了,具體的我會再叫人調查的。”
“嗯,好。”
兩人結束談話,黎落落才發(fā)現(xiàn),自幼在莫家長大的莫雨很奇怪,這一次莫老爺出事她好像沒什麼感覺一樣?這不符合她的特徵啊,像這種情況,她可是會抓緊表現(xiàn)的。
莫雨死死的盯著牀上的莫天明看著,眼睛裡是黑暗,沒有帶有其他一點東西。她的心,現(xiàn)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希望莫天明去死,如果不是知道那些事情,她可能一輩都把這個把她家搞得家破人亡的人當成自己的大恩人,當成自己的救世主。
黎落落感覺到莫雨的不對勁,莫鑫去跟醫(yī)生商量事情的空隙,莫雨始終死死的盯著莫天明看,眼神讓人有些發(fā)慌。
“怎麼了,莫雨?”她忍不住開口問著。
“哦,沒事。”莫雨回過神來,捏著的拳頭鬆開,看著黎落落的模樣,沒有一句話,只是眼睛裡仍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哦,你也別太傷心了,爸過了今晚就好了。”黎落落安慰道,雖是安慰,可是卻一直盯著她的面部表情。沒有一絲波瀾,連一點傷心也沒有。這就很奇怪了,就算再鐵石心腸,自己的親人病了也該難過一下吧?
“嗯,我知道,我相信莫伯伯一定會好的。”她著,話語裡沒有一點感情 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