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鑫抬頭,看著莫雨的眼睛,渾濁,仿佛里面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它散發(fā)出光亮了。只是不管是什么在莫鑫這里都沒有任何的感覺,因為不愛就是不愛。
“你的生死從你給我父親下藥的時候開始,就再也沒有瓜葛了,不是嗎?莫雨。”
莫雨愣住了一下,隨后渾身都在發(fā)抖。“你知道嗎?我的家是被莫天明害成這樣的……”
“我調(diào)查過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該怎樣跟你說,但是,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因為商場上的成功失敗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們莫家對你們徐家問心無愧。”
莫家從來做事講究問心無愧,那么多年莫天明對莫雨不過是一種同情,愧疚,可這并不代表其他的事情,沒有做錯就是沒有做錯。
“呵呵,我知道了,莫鑫?!蹦暾麄€人頹廢的不成樣子,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容忍自己去喜歡莫鑫,一而再再而三,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
莫雨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要真正的絕望心傷才會放棄一個人吧,她總算明白了。除開其他的,她現(xiàn)在,一心想著的只有復(fù)仇,杜悅,她所忍受的這些痛苦,她要全部還回去,絕對不會留一點余地。
莫鑫看著莫雨遠去的身影,沒有過多的話語,只是他在驚訝,原來是杜悅潑的硫酸。因為知道是劉-欣悅,他便沒有繼續(xù)追查下去。腦海里浮現(xiàn)出齊楓的那個視頻,原本拿起的手機又放下,這一切,惡人就應(yīng)該要有惡人來收拾。
這場年度的盛宴最終還是來了,聚集了政商名流,自然很是奪人眼球。黎落落今天的頭特別的沉悶,最近她越來越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無力了,這種無力,甚至讓她害怕。
莫鑫牽著她,沒有放開她的手,他心里總是會有點后怕,因為每一次放開她的手去跟別人談事情,總能發(fā)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他是怕了,所以是肯定不會放開她的手的。
燈火輝煌,黎落落看著游走與這個晚會的那些女孩子,突然多了幾分羨慕,十年前她和莫鑫還沒在一起的時候,也曾像那些女生一樣對這種東西不知所措。也想起了在晚會上發(fā)生的合眾有趣的事情。嘴角不禁扯起一抹微笑,恰到好處。
莫鑫轉(zhuǎn)頭看她,一如既往的模樣,可是偏偏是因為這樣才看不厭。自己有很多人要去打招呼,可是她好像很無聊,舍不得放下她得手。
一個男人端著酒杯看著莫鑫始終牽著黎落落的手,開玩笑道:“莫用可真是寵妻如命,疼愛自己的小嬌妻啊。”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笑出了聲。莫鑫并沒有因為別人的笑聲就放開手,看著他們,沒有一點畏懼?!八蝗肭锸帜_就比較冰冷,而且平時很不喜歡這種場合,所以我害怕她無聊。”
男人要最后寵一個女人才算得上是好男人,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其實也并沒有多大的本領(lǐng)。
眾人聽了莫鑫的話沒有再繼續(xù)嘲笑,看看他們幾人,背后的情人不知道有多少,因為他們骯臟,所以才會一起嘲笑一個愛妻子的人,看不得別人清白,只希望莫鑫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
可惜莫鑫從來不是這樣的傻瓜,年輕沒有遇到黎落落的時候,他也喜歡他們口中的那些事情,可是一遇到了黎落落,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人不應(yīng)該就是這樣嗎?如果一個人,風(fēng)流浪-蕩也好,都不礙事,可是只要一遇到了一個人,就必須從一而終。
黎落落的臉也有點微紅,莫鑫說的這些很暖心,她有些時候也會在想為什么莫鑫就是要拉著她去參加這些無聊的晚會,實際上想來這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黎落落一直跟著莫鑫一起,莫鑫也基本沒有放開她的手。
莫鑫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今晚肯定不是一個太平的夜晚,他甚至?xí)ε拢ε吕杪渎鋾艿絺?,這種害怕很強烈。
李子健帶著人過來跟莫鑫喝酒,黎落落見狀,在莫鑫的耳邊低聲的說著:“阿鑫,我想自己去玩一下,你就放心吧。”
莫鑫看著她遲疑了片刻,黎落落笑著點點頭,莫鑫也點點頭。
黎落落有些無語,頭仍然是悶的慌,雖然經(jīng)常參加這種晚會,可是神奇的是她從來沒有結(jié)交過任何名媛。看著其他女人八面玲瓏,可以替男人解決一些事情,黎落落倒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看啦自己果真是一個米蟲。想到這里,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落落,你在笑什么?”顧墨從黎落落的背后出現(xiàn),遞給她一杯果汁,黎落落接過東西,看著他?!皼]有笑什么,不過你怎么在這里,部隊好像似乎很閑啊。”
顧墨聳聳肩,無奈的說著:“我能有什么辦法,如果不是我爸逼著我來,我才不來哎。”
“嘖嘖,你覺得我信你嗎?這里的美女那么多,你怕是高興還來不及呢?!崩杪渎湟荒樀南訔?,以顧墨這般紈绔的公子哥肯定很喜歡這樣的酒會。
“落落,不要誣陷我好吧,這里的女人都惹不起,好兇的,又是大小姐脾氣,我看到都是怕的?!鳖櫮]有夸大其詞,在他眼里,這里的女人都是這個樣子,只有表面上的光鮮亮麗,內(nèi)心到底有多猥瑣,這個可是不能深思的事情。
“好好好,相信你?!崩杪渎浜攘艘豢诠?,在角落里看到一個身影,一身都是服務(wù)員的裝扮,可是那張臉卻有所不同。最主要的是她從腰間拿出的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著黎落落。
黎落落沒有輕舉妄動,這里的人那么多,像杜悅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會顧及這些,“我有點事,你自己玩?!?
簡單的跟顧墨道別,黎落落轉(zhuǎn)身向人群少的地方走去。
杜悅看著黎落落慌張的樣子,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今晚,黎落落必須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