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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個時候,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剛纔被晏落晨的話語刺激到,杜菀菀的額角劇烈的疼痛了起來,一聲不吭的杜菀菀的臉色愈發的蒼白了起來。
看到了杜菀菀的一樣,司徒冶完全沒有心思再去理會晏落晨,徑直就將杜菀菀攬到了懷中去,關切的說道:“菀菀,我們已經結婚了,你不用在意別人說的話、做的事,我是你的丈夫,絕對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的。”
杜菀菀的一隻手死死拽住自己的衣角,額角也微微滲出了細密的汗絲來,但是卻依舊一聲不吭,只是倚靠在司徒冶的懷中,任由臉色繼續蒼白了下去。
杜菀菀的這一番舉動,落在對面的晏落晨眼中,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一種無聲的挑釁。
晏落晨沒想到自己果然低估了杜菀菀,在這樣的時候,竟然還真能轉的煞有其事的模樣,將司徒冶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過去。
“菀菀,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司徒冶這才覺察出杜菀菀的不對勁,語氣登時變得溫柔而緊張起來。
杜菀菀微微搖了搖頭,又僵持了片刻後,才擡起臉來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
“我沒事,可能是昨晚也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吧。”杜菀菀這才微帶了幾分沙啞的回道。
“就說讓你不要太操勞的,反正明天也就週六了,今天就當提前休息吧,我先送你回家。”司徒冶的語氣中滿是擔憂。
這個時候,坐在二人對面的晏落晨已經完全成爲了透明人一般。
“我沒事的,晏小姐好不容易回來,你還是先安頓好她吧。”杜菀菀帶了幾分虛弱地搖了搖頭,這才提及了坐在對面已經快要冒火的晏落晨。
“既然累了就應該好好休息,怎麼能說沒事呢。”司徒冶卻不由分說地攔腰橫抱起了杜菀菀。
“落晨,北星路的別墅還是空置著的,耽會我會請司機過來接你,這幾天你就先住在那裡吧。”抱著杜菀菀,司徒冶又低頭對著坐著的晏落晨如是說道。
一句話說完,也不等聽晏落晨的答覆,司徒冶就抱著杜菀菀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小店。
倚靠在司徒冶懷中,杜菀菀的面色卻依舊蒼白得宛如透明一般,好像下一瞬間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其實剛纔杜菀菀強忍著沒有說出來,就在那一瞬間,杜菀菀的腦子像是被人撕扯著一般的疼痛起來,叫她整個人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身處在什麼地方。
這幾天杜菀菀工作著的時候,腦袋總是會微微的疼痛,一開始杜菀菀也沒有太過在意,直到這兩天,杜菀菀才發現頭疼得越來越頻繁,而頭疼的狀況也越來越嚴重。
以爲內司徒冶本來每天就已經很繁忙了,還要抽空準備著婚禮的事情,杜菀菀不想再叫他辛苦了,所以就一直忍著沒說。
這也是杜菀菀爲什麼會突然想到雙休日休息的一個原因,頭疼的癥狀過於頻繁,杜菀菀想揹著司徒冶,偷偷去醫院檢查一下。
但是從現在的狀況來看的
話,杜菀菀知道自己的想法一定是會落空了的。
司徒冶這麼緊張她,恨不得能每時每刻都跟在她身邊,杜菀菀哪裡可能有時間偷偷到醫院去做檢查。
更何況現在晏落晨又突然的出現了,杜菀菀現在心中也不願意司徒冶離開自己身邊了。他們兩個人都已經快結婚了,杜菀菀也不希望節外生枝。
直到司徒冶抱著杜菀菀回到南山別墅後,杜菀菀蒼白的面色才漸趨好轉了一些,雖然看上去還是一絲血色也沒有。
“你先休息,我讓管家請醫生過來。”輕柔地將杜菀菀放到睡牀上去,司徒冶吻了吻杜菀菀的額角,柔聲說道。
杜菀菀卻緊緊握住了司徒冶的手,像個怕走丟的小孩子一樣,不願意讓司徒冶離開自己身邊。
“冶,我沒事的,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好不好。”杜菀菀難能一見的任性起來,不願意放司徒冶離開。
看著杜菀菀終於肯在自己面前表露出依戀的情緒來,司徒冶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寵溺的笑意來,這個小女人之前若是肯這樣“纏著”他的話,當初的他們也不會走到那樣的境地中去。
“我知道了,我就在這裡陪著你,你安心休息就是。”司徒冶反手握住杜菀菀那一雙冰涼的小手,再次俯下身去吻了吻杜菀菀的額角。
若不是今天晏落晨的突然出現,司徒冶都還沒能得見過杜菀菀這樣依戀他的一面。現在的杜菀菀雖然臉色蒼白,但是她整個人卻散發著孩童一般純淨的氣息,將司徒冶視作他生命中不能缺少的一個最爲珍貴的人。
聽著司徒冶那樣說,杜菀菀這才安心的合上了眼簾,在司徒冶結實的懷中安然睡去。
雖然一直到沉沉跌入睡夢中的時候,杜菀菀的腦袋都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得叫她全然失卻了思考的能力。
看著杜菀菀沉沉跌入了夢鄉中去,司徒冶這才撥通了張秘書的電話,讓他將緊急的公文送到家裡來處理。
接到電話的張秘書早就習慣了司徒冶這樣的吩咐,自從他接手工作以後,司徒冶經常要抽空照顧著杜菀菀,或是爲杜菀菀處理這樣那樣的事情,司徒冶將工作臨時搬到他在的地方去做,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然而饒是這樣的三心兩用,司徒冶在決策公司的事務上的果斷性,卻還是叫張秘書暗暗欽佩不已。
上一秒還對著杜菀菀溫言好語的,下一秒轉回到公務的問題上來,司徒冶就可以立馬變得冷峻而果斷。
杜菀菀醒來的時候,火紅的夕陽已經滑到了西窗處,正散發著最後的熱度照耀著大地。
揉著惺忪睡眼,杜菀菀的腦袋裡一片空白,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你果真是累壞了,現在精神好些了嗎?”看著杜菀菀初醒過來茫然一片的呆萌模樣,司徒冶的嘴角也含起溫暖的笑意來。
真不知道造物主在創造杜菀菀的時候,究竟是有多麼的偏心。在給了她冷靜、睿智的同時,又給了
她溫柔、善良以及呆萌。
微微怔了怔,杜菀菀這纔回過神來,腦袋中流淌著無數的凌亂的記憶片段,最終終於將所有的記憶整合組裝到了一起。
“嗯,睡過一覺就感覺好多了,你一直陪著我嗎?”杜菀菀側頭看見一側矮桌上放著的公文,這纔回過神來柔聲問道。
“還不是你拉著我的手不放,一定要我留下來陪你才肯安心。”司徒冶淺笑著看著杜菀菀說道。
杜菀菀一聽這話,回想起她臨睡前爲了不讓司徒冶請醫生過來,就故意撒著嬌不願讓他離開。
現在細細想了想,杜菀菀蒼白的小臉這才著了幾分血色,不禁羞紅了起來,帶了幾分羞怯的低下頭去。
作爲司徒冶的妻子,作爲將來要一直默默陪在他背後支持他的女人,杜菀菀不能夠盡力照顧到司徒冶的生活起居就算叻,竟然還淪落到時常要司徒冶陪在她身邊照顧她,現在更是已經三番兩次的將工作搬到家裡來做的。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杜菀菀低著頭,慚愧的說道。
“對不起我接受了,但是下次若是還有這樣的情況,你還是必須得告訴我,知道嗎?如果不能夠陪在你身邊,就算賺到再多的金錢,又有什麼意思呢?”司徒冶卻並不接受杜菀菀的“好意”,而是將臉湊到了杜菀菀面前去,一字一頓的認真說道。
聽著司徒冶的話,杜菀菀也十分的乖巧,隨後就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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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都睡了將近一整天了,肚子一定餓壞了,我讓管家準備晚餐。”憐愛的揉了揉杜菀菀纖細的髮絲,司徒冶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杜菀菀身邊,往樓下走去。
默默的看著司徒冶離開的背影,杜菀菀卻並沒有起身洗漱的意思,反而是坐在牀上繼續發起了呆來。
剛纔醒過來的那一瞬間,那種記憶碎片拼湊起來的感覺,不久之前她就親身經歷過,所以她懂得。
只是杜菀菀卻想不明白,那一次是因爲撞傷了腦袋,並且加之心情十分的積鬱,纔會選擇性的遺忘掉一些記憶。
但是現在杜菀菀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幸福,並且周圍的環境都是她所熟悉的,也再沒有傷到過腦袋之類的,爲什麼還會出現那樣的情況呢?
“是不是因爲睡得太久睡傻了?怎麼還不願起牀呢?”已經返回房間的司徒冶看著睡牀上怔怔出神的杜菀菀,含笑走了過來。
“阿冶,你最近是不是又刺激我啦?”杜菀菀卻沒由來的問了一句。
聽到杜菀菀那樣問,這次反倒是司徒冶微怔了片刻。自從回到了北城之後,兩個人的感情一直都處在穩定而甜蜜的過程中,爲著照顧杜菀菀,他更是謝絕了一切不必要的應酬,怎麼可能會刺激到杜菀菀。
如若真的說到什麼刺激的話,那就也只有今天晏落晨的突然出現這件事情了。
但是這件事情跟司徒冶卻是沒有多少關係的,畢竟晏落晨是悄悄回來的,連司徒冶都不知道她會去找杜菀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