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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杜菀菀的話,司徒冶又揚了揚手,那一大羣穿著筆挺黑西裝的男人就放開了對歐陽樂和秦政羽他們的鉗制,自動地往後退了兩步。
“你怎麼會來這裡?爲什麼要走掉?”見杜菀菀妥協了下來,司徒冶這才攬著杜菀菀坐到了沙發上去,柔聲問道。
杜菀菀猶疑的看了一眼已經坐到了對面的歐陽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出和他之間的交易,以及還沒來及告訴歐陽樂的,她和歐陽勝之間的交易。
杜菀菀苦笑著想著,沒想到她不過出來了三兩天的功夫,竟然就碰到了這麼多的事情。
以後誰還要在她面前說度日如年的話,她一定會拿出自己親身經歷的這些事情和那個人比一比,究竟誰纔是真正的度日如年。
“老吳,把他們全部綁了!”見杜菀菀只是看著歐陽樂,卻並不多說一句話,司徒冶又朝著身後的兄弟冷聲說道。
聽到這一句話,秦政羽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氣了,當即就站了出來說道:“子夕姐姐,你就直接告訴這位哥哥你被人下了毒藥的事情不就好了!阿樂的身體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再這麼來來回回地折磨幾次的話,他又該犯病了!”
看著一股腦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的秦政羽,杜菀菀張了張嘴,知道自己想要叫她住口也已經晚了。
憑著司徒冶超然的能力,還怕他不能從這句話中抓到重點詞彙嗎?
“被人下了毒藥?那你有沒有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現在就帶你去看醫生。”司徒冶當即就緊張的拉著杜菀菀左看右看起來,生怕杜菀菀下一秒就會在自己面前失去了氣息一般。
秦政羽翻起了白眼,明明有人那麼緊張她,卻還要賴在歐陽樂身邊,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更何況別的人秦政羽可能不知道,但是超然集團的司徒總裁,她秦政羽就算想不知道也是很難的。
只是看慣了冷酷無情的總裁的面孔,現在突然看到對杜菀菀關懷備至、溫柔體貼的司徒冶,秦政羽反倒覺得不太能接受起來。
“司徒總裁,你有點兒常識好不好,她要是有事的話,現在還能這麼好好兒的跟你說話嗎?”秦政羽繼續插話道。
“囉嗦,幫了扔出去。”司徒冶看都沒看秦政羽一眼,冷聲說道。
杜菀菀連忙擡起了手製止著,“她是醫生,就是她爲我檢查的身體,不準動她!”
看著連忙縮著身子跑到自己身邊來的秦政羽,杜菀菀也連忙開口爲秦政羽辯解起來。
“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司徒冶轉頭對著杜菀菀,接著柔聲問道。
“我已經沒事了,多虧了秦小姐照顧我,我才知道自己中了毒。”杜菀菀這才認真的回道。
之後杜菀菀又認認真真的反覆說了幾遍自己沒事,司徒冶才放心下來,沒有繼續爲難秦政羽。
“對了,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這個時候,杜菀菀纔看了一眼周圍的黑衣人,不解的問道。
看著司徒冶這一副模樣,顯然是有
備而來的,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爲司徒冶是存心來找茬的。
“笨蛋,你的手機我設置了衛星定位的,慶幸你昨天早上終於開了一次機,警方纔艱難的捕捉到了大致的信號範圍。”司徒冶認真對杜菀菀解釋著。
“那……這些人是?”杜菀菀疑惑的指了指身後那整整圍了兩圈的黑西裝男人。
“這裡是歐陽家的勢力範圍,我以爲你遭遇了什麼不測,就去找天獅借了一幫人帶過來。”司徒冶也耐心的解釋道。
這個時候,反而輪到坐在對面的歐陽樂一臉黑線起來。
如果不是因爲早就知道司徒冶對杜菀菀的在意程度,他一定會以爲司徒冶是藉機來挑釁的。
黑道上誰不知道天獅和海象是絕對不能碰面的死對頭,但凡是兩個幫派的兄弟碰頭的話,一定是會發生異常惡戰的。
“現在你也已經知道我沒事了,先讓他們撤了吧,這個消息要是傳到歐陽老爺的耳朵裡的話可不是什麼好事。”杜菀菀撫了撫額,弱弱的說道。
“你……還不回去嗎?”聽著杜菀菀那話的意思,司徒冶接著就猶疑的問了起來。
杜菀菀讓天獅的手下撤開,意思是她還要繼續留在這裡?
聽到司徒冶那樣問,杜菀菀又擡起了眼,眼神複雜的看向對面的歐陽樂。
她從來不是背信棄義的人,之前答應了歐陽樂的事情,她也一定要做到才行啊。只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究竟要怎麼做才能達到兩全呢 ?
“二位,可不可以到書房裡詳談呢?”這個時候,歐陽樂才第一次拿出了以前那種鎮定沉穩的姿態來說道。
他的這一句話出口,倒是秦政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狀態的歐陽樂,明明就沒事!
杜菀菀點了點頭答應下來,也不等司徒冶願不願意,拉著司徒冶就站了起來跟在歐陽樂身後上了樓。
倒是驚詫不已的秦政羽還呆坐在原位上,和一旁的杜管家面面相覷起來。
歐陽樂的那副模樣,明明就沒事!難道他的病突然之間就好了?
一行三人進了書房,歐陽樂自顧的坐到了沙發上去。杜菀菀也沒有在意,拉著司徒冶就習慣性地往窗戶旁邊的沙發走了過去,怡然自得的坐下。
看著杜菀菀和歐陽樂之間不言而喻的默契,司徒冶的臉色微微沉了沉,卻因爲杜菀菀在場,所以纔沒有發作出來。
“阿樂,昨天晚上我暈了過去,所以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其實昨天晚上老爺已經答應我的提議了。”杜菀菀一邊說著,一邊猶豫著看向身旁的司徒冶。
如果讓司徒冶知道杜菀菀用之交換的條件是什麼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一怒之下就直接將杜菀菀扔在這裡不管不顧。
但是杜菀菀想了想,卻還是打算趁這個機會將一切說出來。
歐陽勝想要吞併司徒冶的超然集團的狼子野心早就已經昭然若揭了,現在不管歐陽勝是否在這裡安插了眼線,杜菀菀都已經決定違背自己之前的諾言,將一切義無反顧的說出來。
並且現在杜菀菀已經知道了自己身體的真實情況,杜菀菀也不願意再離開司徒冶身邊了。
“你又暈倒了?”杜菀菀的話音剛落,反倒是司徒冶緊張了起來,忙不及就拉著杜菀菀的小手柔聲問道。
“現在已經沒事了,幸虧我暈倒了,秦小姐才專程趕過來爲我檢查身體,我才知道自己並不是患上了腦癌。”杜菀菀這才淺淺的回道。
一聽杜菀菀這話,司徒冶的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面色冷得瘮人,“這麼說,你是以爲自己得了不治之癥,才刻意離開我的?”
看著司徒冶當時就冷了起來的臉色,杜菀菀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良苦用心,只得靜靜的坐著。
“二位,秀恩愛可以不可以晚一點兒?現在先說正事行不行?”看著面前明顯已經陷入了兩個人的交談世界中去的杜菀菀和司徒冶,歐陽樂這才迫不得已扶著額角打岔道。
“晚些時候再跟你算賬,你繼續說。”司徒冶冷冷的吐出了這句話來,然而一雙大手卻緊緊地攬住了杜菀菀消瘦的肩膀。
看著並沒有憤然離開的司徒冶,杜菀菀又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接著說道:“我答應老爺的條件是……幫助他吞併超然集團。”
杜菀菀的一句話擲地有聲,說完話後她連一眼都不敢看司徒冶,只是將頭更低了下去,只敢盯著自己的腳尖。
果然,杜菀菀這句話一出,不僅是司徒冶,就連歐陽樂也愣在了原地。
杜菀菀的膽子大歐陽樂也是知道的,畢竟歐陽勝本身就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糊弄的過去的。
但是歐陽樂卻沒有料想到,杜菀菀的膽子竟然大到與虎謀皮的程度,膽敢和歐陽勝合計起了司徒冶的公司來。
“菀菀,幾天沒見,你的膽子倒是變大了不少啊。”司徒冶攬著杜菀菀的肩膀的手微微加大了力度,聲音也愈發的森冷起來。
杜菀菀不自禁的縮了縮嬌小的身子,雖然的確是她當初親自說出口的話,但是現在的她卻瑟縮得不像之前那個豪言壯志的女人。
“我只是……只是想著可以從歐陽勝那裡提早獲取到一些情報而已。”杜菀菀瑟縮著,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子夕,你倒是敢獅子大開口啊,老爺子他怎麼可能相信你啊?”歐陽樂卻還覺得風波挑得不夠大,繼續問道。
杜菀菀偷瞄著臉色暗沉的司徒冶,再一次吞了吞口水,這個原因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口的啊。
“想吞併我超然集團的事情都說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察覺到杜菀菀偷瞄的眼神,司徒冶緊了緊攬住杜菀菀的手,繼續聲音森冷的說道。
“呃……我說……我說是因爲阿冶你拋棄了我,我對你恨之入骨,所以才……”吞了吞口水,杜菀菀繼續用微弱得媲美蚊子叫的聲音說道。
然而儘管是那麼小的聲音,卻還是一字不落的到了司徒冶耳中去。
“杜菀菀,我司徒冶幾時拋棄過你!?”司徒冶幾乎是咆哮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