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冷看著眼前不願意向自己承認錯誤還強硬和自己對抗的景黎心裡有些心疼,察覺到了門口處望著自己和景黎的視線,殷冷爆吼了一聲。
“不要!”
景黎顫抖著嘴脣決絕的叫住的正準備離開的傅博弈,殷冷不敢相信的望著眼前倨傲的女人,就算他誤會的她和那個男人,但是他們手拉手他還不能生氣了?現在這個女人竟然爲了另外一個男人忤逆他的意思。
偌大的辦公室,寬亮的落地窗,一對對峙著的小情侶。
沉默……落地窗外的太陽此時已經移到了他們的斜上方灑進滿室光輝,暖光打在兩人身上刺的景黎睜不開眼。
景黎猛的眨了眨雙眼移開了自己放在殷冷身上的視線。
“他知道上週火災事故縱火人的線索。”
景黎使出全身的勁推開了本就沒真心鉗制住她的殷冷,當這句話說出來後,滿心的委屈衝蕩著景黎的眼睛,淚大顆大顆的從她的臉頰劃過,嘴脣已經被她自己咬的通紅,面色有些許蒼白,原來他們的感情就好像積木啊,一觸就倒,前些日子的幸福都是錯覺吧?他連這麼一點事都不相信自己。
殷冷聽了景黎的話不由一愣,知道自己錯怪了景黎,匆忙拉住了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景黎,殷冷從景黎的身後抱住她,聲音有些梗塞,他讓她失望了吧。
“對不起,景黎……我只是不想你和其他男人有接觸……”
景黎象徵性的動了動,便由著殷冷抱著自己,被殷冷這麼一說,委屈勁來的更加猛烈哭的更兇了,從剛開始的默默抽泣到最後的號啕大哭。
殷冷被這突然變故下了一跳將景黎的身子扳向自己,然後薄脣吻上了景黎的眼睛,他捨不得她哭,她哭他的心就好比被上千根,上萬根的銀針紮了似得,疼的他也喘不過氣來。
門口處的傅博弈進退兩難,走也不是,留在原地也不是,正當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智雄的腦袋探了進來,這讓傅博弈不由的抖了一下。
“兄弟,你找你們總裁啊?現在你們總裁正忙著哄媳婦呢。”
傅博弈小聲的對著身後的智雄說道,這讓本來因爲爬樓梯氣喘吁吁的智雄心裡猛的一震,臉色浮現出視死如歸的表情,這讓傅博弈感到奇怪,這冷氏集團的人都這麼奇怪?
智雄哪裡管得了別人怎麼看他,心裡早已經叫苦不迭,總裁在哄總裁夫人,那就說明總裁欺負總裁夫人了,總裁欺負了總裁夫人肯定是因爲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那就肯定是和剛纔總裁夫人拉著眼前這個男人出現有關……和眼前這個男人有關那麼他也就離死不遠了。
果然不出所料,殷冷的餘光瞟到了站在門前的智雄,現在嬌妻已經安慰好了那就該收拾這些人了,他的嬌妻他不敢吼不敢打那就讓他把這些勁發在這些人身上吧。
殷冷摟著景黎坐在辦公椅上,一隻大掌時不時的摩擦著景黎的後背,這使得剛剛哭過的景黎昏昏欲睡。
“你坐,智雄給我站一邊去。”
殷冷小聲的開口不想吵醒懷裡的女人,但是臉上的威儀卻絲毫不減。
傅博弈雖然有些討厭殷冷的專制,但是現在這個社會是有錢人的天下他不得不聽從殷冷的話。他默默的走到沙發前坐下眼裡有些不服輸的對上了殷冷的眼睛。
“總裁,我……”
智雄想解釋一下自己爲什麼會讓總裁夫人帶著一個陌生人出現和自己爲什麼會過了這麼久才趕到,可是殷冷纔不會給他機會解釋,發生的事再解釋也是沒有用的。
“俯臥撐300個。”
殷冷小心翼翼的摟著景黎起身走向裡面的休息室,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讓智雄站在原地呈石化狀態,隨即只能認命的嘆了一口氣走出辦公室開始做俯臥撐。
傅博弈坐在辦公室裡,聽著辦公室外時不時傳來的數數聲,不由得笑了笑環顧了下四周,不禁感慨上層的有錢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樣。
“你在笑什麼?”
殷冷倚靠在休息室的門框上不爽的看著沙發上正襟危坐的傅博弈。
“你來了。”
傅博弈沒有回答殷冷的話站起身,殷冷踱著優雅的步伐繞過茶幾坐到了傅博弈的對面,下巴小弧度的仰了仰示意他坐下。
傅博弈也沒有拘禮,大方的坐了下來,儘管殷冷的氣場的確很大可是……他不怕。
殷冷坐了下來後一句話也沒說,一隻手搭在沙發上,一隻手裡夾著雪茄時不時吧嗒吧嗒的抽幾口吐出一圈圈的煙霧,沒一會兒,辦公室裡瀰漫了煙味,殷冷瞇著眼睛看著坐亂不驚的傅博弈眼裡閃過些許讚許,能在他的注視下還能坐懷不亂,人才啊。
最終,傅博弈還是敗下陣來,有些坐立不安了,沒想到殷冷的確是商業之狼,就連眼神也能殺死一個人,以前他聽說殷冷的傳聞也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他纔不會相信這些話,如今真的嘗試了心裡不由得對殷冷的映像升起了幾分敬佩。
“你怎麼和我的夫人認識的?”
殷冷坐直身子將手中的半截雪茄在菸灰缸裡觸滅,當說到“我的夫人”這四個字的時候語氣不由得加重了幾分,他在宣誓自己的主權。
傅博弈見殷冷終於說話了,苦悶的鬆了口氣。
“我和夫人是在那次火災發生的時候認識的。”
傅博弈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脣,腦裡盤算著怎麼組織好語言。
“那是我的夫人,你要麼稱她景小姐,要麼稱她爲殷夫人,但絕對不是夫人……智雄!”
殷冷聽了傅博弈的話皺了皺眉,什麼夫人……我和夫人?怎麼聽著這麼想我的夫人。殷冷心裡的醋罈子從剛纔景黎拉著傅博弈的手後就一直翻倒著,現在也不例外。他沒有繼續問傅博弈的話,而是將頭偏了偏向辦公室外喊到。
“287.288……誒……總裁,289,我在外面,290。”
智雄的體力
雖然好但是一直做著這個運動也難免有些力不從心。豆粒大的汗水從智雄的額頭滲出然後滴落在雞血地板上。
“兩杯咖啡,謝謝。”
殷冷的手指敲了敲沙發,一臉的無所謂和無動於衷,就好像根本沒聽到智雄那精疲力盡的聲音。
“砰。”
一個重物掉到地板上發出的悶響在殷冷說完話後響起,殷冷想也不用想都明白那是智雄發出的聲音,雖然是有點苦了他……
但是犯了錯,就必須受到懲罰,這次景黎遇到的是認識的人,如果下次遇到的是陌生人,要是這麼親密接觸保不住會發生什麼事。
殷冷柔和的眼神裡閃過厲色,沒有一絲的心軟,他的心已經給了他的小嬌妻,其餘人與他何關?
“說說起因經過,還有……那所謂的線索,要是你提供的線索不能有什麼作用,可就不要怪我……”
殷冷轉過頭望了望休息室處,確定智雄發出的聲響沒有吵醒景黎才又收回眼神,傅博弈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對於殷冷的威脅沒有放在心上,心知肚明殷冷還在計較剛纔景黎與他手牽手的事,心裡有些許感慨,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兒。
“好的,雖然我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真正的犯人,但是一定會有嫌疑。”看到殷冷皺眉傅博弈連忙解釋,“我記得大廈裡的每一個員工,可是,那個員工我從沒見過。”
“那天早上上班的時候,我在電梯裡面撞見這個人。揹著電工包,低著頭,然後,在貴賓休息室那裡下了電梯。我當時以爲是新來的電工,爲了你們的安全專門去檢修電路的。可是,他第一天來就發生了火災。這件事有些太湊巧。”
傅博弈回想起那天的那個人還真是奇怪……他在休息室裡縱火,休息室裡面的人也應該能衝出來逃跑可是他爲什麼不把休息室的門給堵上呢?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根本不在火災現場。所以,他不能在火災發生的時候去堵住休息室的們。
殷冷意味深長的看著傅博弈,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個人能記清長什麼樣子嗎?”
“嗯,是個男人,那天他帶著鴨舌帽,一身電工裝,左肩上挎著一個洗白的帆布包,外貌都沒有什麼特徵,但是讓我記憶尤新的就是那個人左耳朵後面的一塊月牙一樣的疤痕。身形不高,有些佝僂,不過不確定是不是爲了僞裝而裝出來的。年齡我看不到臉,不敢斷定。”
傅博弈說完,智雄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進來,當他把咖啡放到茶幾上時險些灑出了杯中的咖啡,無他,在做了300個俯臥撐後手有些微微的顫抖。
殷冷沒有將智雄的表現放在心上,聽了傅博弈的話纖長的睫毛垂了下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月牙一樣的疤痕……
“好了,謝謝你爲我提供這麼重要的線索。”殷冷轉身對著智雄吩咐道,“你去調查一下火災發生時的有哪些人在現場,然後依次查一下誰的左耳後有月牙一樣的疤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