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聽著自己愛吃的都被殷冷點到了,眉開眼笑,朝著殷冷就傻樂。被晾在一邊的蘇茵茵看著景黎和殷冷的互動心裡不平衡了,惡毒的因子又在泛濫,那臉皮厚的又要插進來。
“這些東西都是殷總愛吃的麼,果然有格調(diào)啊。”蘇茵茵在一邊泛著桃心眼看著殷冷,殷冷依舊面無表情的和景黎對視,景黎聽到蘇茵茵的話嘴角抽抽,心裡不由得腹誹,會不會拍馬屁,什麼格調(diào),格調(diào)是用在這裡的麼,不是文化人果然不會用詞。
三個人各懷心思沉默的坐著,直到剛剛離去的侍者再度出現(xiàn),手中拿了一瓶不知道是什麼液體的東西,在空氣中一噴,頓時淡淡的茉莉花香就充斥在鼻尖。
景黎有些忘乎所以的盡情聞著空氣中飄蕩著的茉莉花香,總覺得這種花香似乎似曾相識,似乎自己很喜歡它。殷冷聞到清淡的茉莉花香,整個人神情舒展開來,俊逸的外表配上淡淡的笑容,連窗外調(diào)皮的陽光都遜色不少。蘇茵茵癡癡的望著殷冷由內(nèi)散發(fā)的喜悅,整個心融化的更加稀碎。
很快,蘇茵茵的心碎的更加快速了,因爲(wèi)服務(wù)員開始上菜,殷冷心神迴歸,整個人瞬間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冷肅嚴峻,無意中瞧著蘇茵茵的目光都是帶著冰碴的。
餐盤被有序的放上桌,景黎望著秀色可餐的美食,眼裡流露的光別提有多絢爛了。餓了一早上的她此時有點迫不及待了,不顧形象的抓起叉子就要來一口意大利麪。但奈何自己的右手還有傷,剛抓住叉子的剎那就疼的鬆手了。
秀氣的眉頭微蹙,看著美食卻不能吃,心裡就像有小貓在抓一樣。蘇茵茵看著景黎毫無形象可言的動作,嗤笑一聲,殷總怎麼會看上這樣的人,總歸是一時新鮮好玩吧。
殷冷細心地把景黎面前的牛排一塊一塊的切碎,又拿起叉子叉了一塊牛肉作勢要餵給景黎。景黎看著周遭火熱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殷冷恍若未知的保持著那個動作,涼薄的脣吐出讓萬千少女心動的話,“乖乖的張嘴。”霸氣有範(fàn)的言語,景黎只好乖乖的擡起頭,嬌羞的張開粉嫩的櫻脣輕輕咬下焦黃的牛肉。殷冷滿意的看著景黎的動作,又叉起了一塊牛肉。
坐在一旁的蘇茵茵已經(jīng)被剛剛殷冷對景黎的萬般呵護給雷得外焦裡嫩了,看到殷冷還要親自給景黎餵食,忍不住擡手欲抓過殷冷手裡的叉子。殷冷看著外來的手冷冷的躲到一邊,然後不滿的看著蘇茵茵。蘇茵茵侷促的收回手說道:“小黎是我的閨蜜,既然她手受傷了,那我就有責(zé)任喂她,就不麻煩殷總了。”
殷冷聽著蘇茵茵的話,嘴角嘲諷的一挑,隨即霸氣的宣言,“我的女人何時需要讓給別人來餵食。”
蘇茵茵聽到殷冷的話,臉色陰沉的厲害,眼睛中兇狠的光已經(jīng)完全泄漏,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景黎,隨後把所有的怒氣都發(fā)泄在了自己的牛排上。
景黎本是作爲(wèi)一個旁觀者,奈何殷冷的話實在是太雷人,忍不住反駁道:“我又不是豬,幹嘛要給我餵食。”免費贈送殷冷兩個白眼,殷冷歡心的收下。“哼。”景黎看著殷冷那死賤死賤的笑,輕哼一聲,把頭扭向一邊,對殷冷送上門的美食也只是微微側(cè)目然後吞下,一個多餘的目光都不賞給殷冷。
殷冷即使被無視的這樣徹底,也依然歡喜的給景黎餵食,他就是喜歡景黎那被美食塞得鼓鼓的嘴巴。
一餐飯吃了很長時間,殷冷邊吃邊給景黎餵食,兩個人秀恩愛的節(jié)奏根本停不下來,虐死旁邊的單身狗蘇茵茵。
蘇茵茵狠狠的在牛肉上割來割去,完全把那盤牛肉想象成了景黎。最後一口肉也沒吃下,懷著一肚子的氣灰溜溜的走了。
景黎看著灰溜溜離開的蘇茵茵,解氣的衝著她的背影一哼,然後左手拿過殷冷手中的叉子,開始笨拙的挑起意大利麪狼吞虎嚥。誰知道那殷冷的動作也太優(yōu)雅而且緩慢了,一盤牛肉得浪費她四十分鐘,若是蘇茵茵不走,估計她就被殷冷謀殺了。
“別吃那麼快,小心噎住。”殷冷慢條斯理的舀了一碗羅宋湯,還沒吹涼,景黎就開始咳嗽了。殷冷把手中的羅宋湯遞過去給景黎潤腸,修長的手指抽了一塊紙巾耐心的給景黎擦著嘴角,“沒人和你搶。”
景黎從碗中擡起頭來嗔怒的看了一眼殷冷,“哼,誰讓你把我餓著了。”景黎不經(jīng)大腦思考的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愣住了,旋即殷冷勾脣一笑,風(fēng)情萬種,“看來爲(wèi)夫真得使使勁,努力把小黎黎餵飽了。”曖昧不清的話讓景黎的臉碰的一聲變紅了,紅撲撲的感覺就像鮮豔欲滴的草莓,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誰知景黎自己還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迷人,隨手紮起一個草莓就放進嘴裡,相得益彰的畫面,讓殷冷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若不是場合不對,殷冷真的想就地把景黎給辦了。
摟著景黎向公司走去,一路上殷冷聞著景黎身上淡雅的香氣,那手就有點不安分了。景黎中途抽空掐了好幾把殷冷,奈何殷冷的身材太好,沒什麼贅肉,搞得她什麼都抓不住,只好狠命的戳了戳。
殷冷低頭看著景黎強裝鎮(zhèn)定的小臉,倔強的嘟著脣不知道在抗議什麼。
隨著離公司的大門越來越近,景黎的身體也越來越僵硬,當(dāng)眼睛瞟到公司內(nèi)部人員時,下意識的把殷冷推到一邊。
殷冷被景黎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弄的不爽,想要抓過景黎好好的教訓(xùn)一番,卻被她一溜煙的逃走了。
一個人走進公司大門,景黎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她不想讓公司的人看到,不想她們在背後說她攀附權(quán)貴,藉著總裁秘書的職位上位。
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情緒,然後安然自若的朝著總裁辦公室所在的樓層走去。
電梯
門剛剛打開,景黎就看到蘇茵茵陰惻惻的眼神。彷彿就在等她一樣,目光鎖定之後就一瞬不瞬的盯著,搞得景黎背後發(fā)麻。
“茵茵,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景黎看著蘇茵茵一反常態(tài)的神情,有些不確定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剛剛吃飯的時候應(yīng)該沒蹭到什麼東西把。
蘇茵茵避過景黎探視的目光,身子一側(cè),在景黎耳邊輕聲說了兩個字:“賤人。”景黎聽著這個詞,渾身的血液都彷彿僵住一般,不敢置信的扭頭看向蘇茵茵,卻只捕捉到蘇茵茵轉(zhuǎn)身前目光中的厭惡與狠毒。
捂著自己的心口,景黎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聽到身後電梯響的聲音,下意識的一縮脖子朝著辦公室就急步走去。
“景黎。”還沒走出幾步遠,身後就響起熟悉的聲音,那個魔鬼上司又來了,雖然現(xiàn)在不是她的上司,但一日爲(wèi)師終生爲(wèi)父。景黎還是畢恭畢敬的轉(zhuǎn)身行禮,“前輩好。”
“嗯。”林壑看著明顯心不在焉的景黎開口問道:“殷總在辦公室嗎?”景黎聽到殷總兩個字,下意思的回道:“在。哦哦,不在不在。”轉(zhuǎn)口太快,景黎看著林壑沉肅的面容,心裡怕怕的。
林壑睨了一眼景黎,嚴肅的說道:“身在其位,必謀其事。”言下之意也就是,他人的閒言碎語,關(guān)我何事。做好自己的事情,那纔是正經(jīng)。景黎聽著林壑明顯是勸誡的話,有些激動的看了看林壑,然後又連連鞠躬:“謝謝前輩的一襲話,我會努力的。”
林壑看著極其上道的景黎,讚許的笑笑,但嘴裡的話卻一如既往的無情,“我可沒說什麼。”丟下不負責(zé)任的幾個字,轉(zhuǎn)身走進電梯下去了。
景黎按耐下躁動不堪的心,重新恢復(fù)往日的沉著冷靜。走進總裁辦公室,把文件分門別類的放好,又給殷冷重新泡了一杯咖啡,轉(zhuǎn)而又開始坐在電腦前做她的錄入工作。
本本分分的輸入文件,又安安靜靜的享受這愜意的午後。殷冷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一直沒有出現(xiàn)。偌大的辦公室,只有景黎一個人,同時還伴隨著那敲敲打打的聲音。
不知道輸入多少文件,總之一疊疊的文件一個個被消滅,景黎的肩膀已經(jīng)有些痠痛了,脖子也因爲(wèi)一直低頭打字而有些疼。站起身舒展舒展自己的身體,又按了按自己的肩膀脖頸,無意中瞄到身後落地窗夕陽的餘暉,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是下班的時候了。
把桌上的文件一個個整理好,景黎纔想起殷冷已經(jīng)一個下午沒有回辦公室了,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拿起桌上的手機,打開通訊錄,第一反應(yīng)是想打給殷冷,但手指在殷冷的名稱那裡徘徊幾次,還是決定打電話給白昌旭。
自己失蹤這麼久,也沒有給學(xué)長打過一個電話,想必他一定很著急把。邊打電話邊下樓,還在電梯中站著的景黎終於聽到話筒那邊傳來一聲熟悉又溫柔的“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