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麗莎則不斷攀扶著門框、護欄、牆壁,將一個個乘客送回艙房,她的動作並不快,甚至顯得有些顛簸。但經過她護送的乘客各個心情平復,甚至露出充滿信心的微笑,還朝她不斷道謝。這些乘客中不乏惶恐不安者、驚恐哭泣者、畏畏縮縮者,但在她護送下都彷彿接受了心理輔導般,情緒穩定。
蘇珊·馬洛裡將這邊幾個乘客送入船艙,囑咐他們緊縮艙門,用東西抵擋艙門等到她來叫他們時纔開門。
然後她便朝遠處的奧麗莎走去,此時幾位乘客正笑著與奧麗莎道謝,然後在奧麗莎的囑咐中關閉艙門。
蘇珊·馬洛裡指著艙門疑惑道:“奧莉安娜,他們怎麼一點都不緊張?”
奧麗莎笑道:“因爲他們對我們有信心!我告訴他們,我們一定能打敗那些海盜!”
蘇珊·馬洛裡皺了皺眉頭,擔憂道:“我好怕我們無法獲勝?!?
奧麗莎笑道:“蘇珊,你要相信自己,我們可以的!”
“但那是敢於冒充綠潮號的海盜,他們說不定有階段三、階段四的神眷者!”蘇珊·馬洛裡道。
奧麗莎微笑道:“只要他們不是一船都是階段三、階段四,那麼他們便無法打敗那些勇敢的先生女士,以及我們!”
“奧莉安娜,你還是階段一,爲什麼你能有這樣的自信,是誰激勵了你?”
奧麗莎皺了皺眉,想到那個身影,不自覺露出一抹笑容,好奇怪的表情。
蘇珊·馬洛裡看到奧麗莎的表情,猜測道:“是那位竊賊先生嗎?對了他叫羅夏!羅夏,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他長得也很帥,他的眼睛,你發現了嗎,他的兩隻眼睛顏色不一?!?
蘇珊·馬洛裡想到那位帶著些特殊氣質的羅夏先生,喋喋不休起來,眼睛裡閃爍著笑容,更加有些玩味的看向奧麗莎。
奧麗莎心頭不知道爲什麼有一抹慌亂。
“砰!”
“砰!”
……
就在這艘蒸汽船與假綠潮號只剩零點一海里的時候,雙方幾乎面對面,雙方船長下令開槍,瞬間整齊的槍聲響徹這片海域,船舷上滿是淡黃刺鼻的硝煙,這些硝煙甚至有些遮蔽視野,如果不是海風較大,很快吹散硝煙,必定會影響雙方射擊。
槍聲開始整齊,而後由於距離的靠近、裝彈速度的不同,點燃膛線的速度不一,射擊者的動作快慢不一,槍聲變得混亂,連續不決。
這些槍擊給雙方船員都造成了傷亡,慘叫聲和哀嚎聲在雙方的船頭響起,沒有誰能在真正的槍擊下忍住強烈的疼痛,哀嚎遍地纔是正常事。
此時工匠路徑的“火槍手”先生端著線躺槍,靈性翻涌,他的裝彈速度到開槍速度都比別人快數倍,精準度驚人,幾乎每一槍都能擊倒一位海盜。但線躺槍的射擊間隔足夠大,左輪手槍的射擊距離又十分堪憂,這使得他即使擁有快速拔槍和精準射擊的能力也不能像自動步槍那樣瘋狂的收割海盜的性命。
羅裡安同樣參與了兩隻船間的槍戰,身爲哨兵的他槍法雖然不及“火槍手”先生那樣百發百中,但仍然十分精準切快速,短短時間內收割了五個海盜的性命。
火槍手先生已經開了八槍,幹掉了八個海盜。羅裡安七槍五個,還是在全速前進的船上,很不容易,這可不是要在第23號要塞裡打靶子。
那位抱著獵槍的老男士此時抱著獵槍躲鐵板後面,他眼睛側著,盯著假綠潮號與這艘船間的距離。
他一直按兵不動躲在鐵板後倒並不是臨陣怯場,二十因爲他手中獵槍灌入的是霰彈,距離稍長命中率就低的讓人失望,所以他藏在了距離假綠潮號最近的地方,等待著兩船靠近,那些海盜跳上這艘船的那一瞬間,他便一槍打爆那些海盜的腦袋,是一槍幾個。
辛西婭也一直未動手,躲藏著,等待著,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好在這種緊張的槍戰中,根本無人關注她。
而賭徒崔斯特·託比正站在羅裡安的身旁,對,沒錯,他是站著的,絲毫不躲不避。他的口中一直念著:“幸運與我同在!”
子彈總在他的周圍飛過,有次就從他的黑色桃心帽上飛過,但就是沒傷到他。
“幸運是強大的能力!”羅裡安邊射擊邊酸溜溜的說道。
……
“假綠潮號靠近了!”聽到槍聲後,奧麗莎頓時一驚,連忙朝甲板上跑去,蘇珊、馬洛裡所問的問題一下子被完全忽略。
蘇珊·馬洛裡也是被噼裡啪啦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跟著奧麗莎朝甲板上跑去。
此時幾輪槍戰已經結束,雙方傷亡不多,假綠潮號上死傷近二十人,而羅裡安這便則要少一些,傷亡十七人,這邊的船員和參戰者情緒激昂。
……
假綠潮號上,船長室內,戴著綠色三角帽的男人說道:“先生,對面的火力很強,有人槍法很準,我們損失好像比對面大!”
身穿藍色海軍制服的男人冷笑道:“工匠路徑火槍手!非常有意思!”
他眼睛微微瞇了一下,低沉道:“帶上你的船員,準備接舷!”
戴著綠色三角帽的男人嚴肅道:“是!先生!”
然後他拔出腰間的彎刀和左輪手槍,對身邊的船員道:“準備接舷!”
於此同時假綠潮號與羅裡安所在蒸汽船的距離已越來越小。
二百米!
一百米!
五十米!
他們的嘴巴上下張合,胸腔在上下起伏,熱血漲滿臉龐,緊張到心臟瘋狂跳動卻根本聽不到,因爲剛剛連續幾輪的線膛槍射擊的巨大聲音讓他們耳朵嗡嗡直響。
奧麗莎和蘇珊·馬洛裡快速的跑向甲板處,與羅裡安和船員們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