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裡安寫了一封簡單的回信,交由侍客男僕馬斯幫忙寄出,而後返回了餐廳,早餐已經(jīng)開始,崔斯特·託比、奧麗莎、辛西婭都在座,羅裡安將好消息和幾人分享了。
幾人興奮異常,乾一杯牛奶以作慶賀。
三天後的早晨,羅裡安四人便乘坐莫爾塞夫府邸的馬車前往了鐵貝林的宮殿裡。
進入宮殿後,羅裡安四人跟隨著男僕進入了大型會客廳。
一到會客廳,羅裡安四個人就有些傻眼,因爲這裡匯聚了不少人,而且這些人還都是他們認識的。全是來鐵貝林之成時的那艘蒸汽船上的熟人,是一同作戰(zhàn)過的神眷者們。
最先出現(xiàn)在眼前的便是那位比衆(zhòng)人高出許多、體格健碩、性格開朗的“拳手”謝爾蓋·柯索列夫。
謝爾蓋·柯索列夫坐著的時那位帶著金絲眼鏡,衣著整潔,一絲不茍,手持翻開的法律典籍的“律師”先生約翰·亞當斯。
約翰·亞當斯先生正在翻閱一本封皮爲綠色的法律典籍,與他之前船上所持法律典籍並不相同。
他們旁邊的桌子邊坐著一位漂亮小姐,她的胸前掛著一隻精緻漂亮的三叉戟掛墜,她竟然是那位與奧麗莎同樣路徑同樣階段的水手小姐,蘇珊·馬洛裡。
還有那位火槍手先生……不過比較遺憾的是並沒有看到那位執(zhí)獵槍的老者幾個一同作戰(zhàn)的普通面孔仍未得見。
“羅夏先生、奧莉安娜小姐、佛爾特女士,很高興再次見面。”謝爾蓋·柯索列夫立刻就站了起來,笑著朝羅裡安他們問好。
“你好,柯索列夫先生。”
“你好,柯索列夫先生。”
羅裡安三人朝謝爾蓋·柯索列夫點頭回應。
約翰·亞當斯、蘇珊·馬洛裡、火槍手先生等沒有站起來,但仍然笑著朝羅裡安幾人點頭問好,“羅夏先生、奧莉安娜小姐、佛爾特女士,很高興再次見面。”
羅裡安三人也是一一點頭回應過去。
站在另一邊的崔斯特·託比左手拿著桃心帽,右手捏一張紅黑相間的V字牌,V字牌的牌面上一個精緻的天平圖案,他雙臂展開,聳聳肩滿臉疑惑,“難道各位就沒看到鄙人嗎?”
衆(zhòng)人便如他所言一樣,絲毫沒看他一眼,彷彿既沒聽到也沒看到有這多餘一人,都紛紛轉回頭喝茶閒談。謝爾蓋·柯索列夫朝羅裡安三人熱情道:“羅夏先生、二位女士,請這裡來坐吧,來嚐嚐這裡的酒,還不錯,非常烈的酒。”
“哦?是嗎?那我要嚐嚐。”羅裡安悄無聲息瞥一眼遭到冷遇而一臉茫然的崔斯特·託比,然後笑著走向謝爾蓋·柯索列夫的那桌,接過謝爾蓋·柯索列夫遞來的杯子。
“羅夏先生,來一口喝掉它。”謝爾蓋·柯索列夫舉起拳頭大的杯子,裡面有半杯蒸餾酒,起碼有五分之二品脫酒,沒辦法他拳頭大。
謝爾蓋·柯索列夫一仰頭將半杯蒸餾酒一口喝進了肚子裡,喝完後他輕輕呼了口氣,一副舒暢的模樣。可見其豪爽與年輕氣盛。
羅裡安接過酒杯,看了眼裡面的量,比謝爾蓋·柯索列夫的那杯還要多一些,大約到了杯子的三分之二位置。
羅裡安在未來到這世界前還是個學生,除了拿到錄取通知書那天晚上在家喝了一杯小酒,來到這個世界後喝過一些啤酒飲料和紅酒,倒還真沒怎麼喝過酒。
但羅裡安一點沒怯弱,頭都沒擡,就這麼直接三指捏著杯子慢悠悠一口將杯子裡的蒸餾酒喝了精光。
接過反而沒覺得如何,臉不紅心不跳,連嗆都沒覺得嗆,倒是不知道爲什麼謝爾蓋·柯索列夫說這是列酒。
難道是因爲自己那晚上曾喝過某州老窖原漿的原因?話說那度數(shù)好像真比這酒高很多,那酒只一小杯喝完睡了半天。
羅裡安將酒杯遞還給謝爾蓋·柯索列夫,點了點頭,“還挺好喝。”
謝爾蓋·柯索列夫看這位羅夏先生喝完大半杯臉色都沒變,語氣泰然自若,就是一愣,然後笑道:“羅夏先生你的酒量真好。”
“家族遺傳。”羅裡安笑道。
“遺傳?”謝爾蓋·柯索列夫笑道,“真想見識一下令尊的酒量。”
“那恐怕柯索列夫先生你沒有這機會了。”羅裡安當然說的實話,這世界的父親早就過世,他原來世界父親,謝爾蓋·柯索列夫就算想較量一番酒量也沒那機會。
“那真是太遺憾了。”謝爾蓋·柯索列夫舉了舉酒杯,問道,“還來一杯嗎?”
羅裡安搖了搖頭道,“謝謝你的好意了,我可不想等會兒在阿里國王陛下的面前失態(tài)。”
謝爾蓋·柯索列夫點了點頭,說道:“也對,那我也不喝了。”
“高個子先生,給我來一杯。”崔斯特·託比被人忽視了,有些生氣,走到謝爾蓋·柯索列夫的面前,有些賭氣,又有些豪氣干雲(yún)道。
謝爾蓋·柯索列夫本來故意不搭理這位“賭徒”先生,一聽到他要喝酒,就來了興趣,自己拿起桌上那瓶酒,不讓男僕來倒酒,咕嚕咕嚕開始倒酒。倒了二分之一杯,謝爾蓋就把杯子遞過去。
“再多倒一些。”崔斯特·託比說道。
謝爾蓋·柯索列夫點了點頭,“好,好。”
倒至三分之二位置,又遞給崔斯特·託比,崔斯特·託比道,“再多倒一些。”
“好,好,如你所願。”謝爾蓋·柯索列夫點頭,直接將杯子倒?jié)M,遞給崔斯特·託比,說道,“現(xiàn)在夠了嗎?要讓人換一個大杯子嗎?”
崔斯特·託比瞥一眼酒都要溢出來的酒杯,笑道:“差不多。”
他接過酒杯,匡一下將酒灌進了嘴裡,也和羅裡安一樣頭都不擡一下,不過他這動作猛烈的多。
“咳咳咳!”崔斯特·託比,猛烈而連續(xù)的咳嗽,酒噴的滿地都是,“這酒怎麼這麼烈?”
“我說過這是列酒啊!”謝爾蓋·柯索列夫攤了攤手,一副不關我事的模樣。
“那羅夏剛剛喝的時候怎麼像喝水一樣?”崔斯特·託比不滿道。
“是跟喝水差不多。”羅裡安點了點頭。
崔斯特·託比愕然,指著謝爾蓋·克索列夫道,“那你呢?你也沒一點反應?”
謝爾蓋·柯索列夫攤攤手道:“我的故鄉(xiāng)靠近北方,天氣恆冷,平時都是整瓶整瓶喝酒用來取暖,所以我酒量還行,這酒雖然烈,但對我來說沒什麼。”
崔斯特·託比點了點頭,說道:“真沒想到,你們兩個都是酒量竟然這麼好的,算我倒……咳……倒黴。”
崔斯特·託比眼前有些模模糊糊,整個人有點暈乎乎的,一屁股坐椅子上,仰著腦袋,望天不語。
“託比先生不是經(jīng)常喝酒的嗎?這酒量怎麼這麼差?”謝爾蓋問道,“在船上我看他經(jīng)常喝酒啊。”
“他喝的是啤酒飲料,那就是飲料而已,裡面根本沒什麼酒精……”羅裡安道。